之後他就進了監獄……
一待就是九年。
“楚老講義氣，我早料到會是這個答案。”
君千龍早想到了，現在明超雖然老年癡呆，但是他沒有徹底嚥氣，還吊着一口氣。
楚羨必會感念當年與他的種種情義，不會出賣明家的。不會翻案。
“只是，遇上初晨之後，我知道，我到底是虧欠楚家的。這一筆，無論我怎麼解釋，都是虧。所以我希望可以替楚老做一些事情。日後，初晨知道了真相，對我的怪責也可以少一些。”
“不會告訴她的。”
楚羨已經決定，“種種事情，如果要說恩怨楚家與君家自然有。但這種事，從我一開始混跡權力的時候我就知道。不是別人打倒我，就是我楚家打倒別人。一樣的。”
所以沒有什麼好怨。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如楚老這麼通透，想得明白。畢竟如果當年楚家沒有倒臺，她的母親，她的命運和濟遇大不同。”
季初晨沒到楚羨的年紀，看問題自然便激烈一些，甚至帶着情緒。這是君千龍可以料到的，所以他才隱瞞了她九年前的事情。
“如果君先生非要補償，就請補償到我那可憐的外孫女身上吧。她十幾歲失母，之後在季家的地位一落千丈，確實是個可憐的孩子。這些年她也吃了很多苦頭。請君無生替我好好照顧她。還有，如果君先生方便，請替我找找我那失蹤的兒子。只要有他的下落，我就沒什麼遺憾的了。”
“這兩點，我都答應。但是楚老，我問一句，當年明家所做的事情你都贊成嗎？”用那樣的手段奪得權利。
楚羨沉默了一會，才說，“我並不贊成，可當年我無法阻止。”
“你自然是無法阻止的。你只有揹負。”
“那君家呢？”楚羨又看向君千龍，“我知道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立場，君家當然也要站在自己家族的利益和立場之上。九年前，你們爲了自己家族的利益，而順應了A國的意願，不希望C國一個強勢的領導者上位，而發生海域戰爭，損害到君家在海上的利益。也可以說你們君家對維持世界平衡格局是有功的。四年前，你們在李家明顯佔上風的情況下轉而支持明家。這是爲什麼？”
當時明永應和李奕可都是中間派，不算鷹派也不算****。
那麼明年的大選呢，君家的立場？
“九年前，我初初接手君家不久，君家確實不能承受一場風暴。而現在，我相信我已擁有應對風暴的能力。四年前之所以選擇明家，其實是爲了提高君家的影響力。”
若是君家可以幫助明家反敗爲勝，不止化解了九年前與明家的仇怨，而且，對提高君家在C國的地位是速效的。現在就已經看到了效果。也證明了君家的能力。
楚羨點點頭，他明白了。
君家永遠都走在人前，如此才能永遠都站在制高點。這點很不容易。
“我還是想問一旦A國與C國不和，你們君家也會選擇立場嗎，我想知道君先生心屬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