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些嘲諷的聲音,自然是傳不到羅錚的耳朵之中。
不過,就算聽不到,羅錚也能從一張張醜惡的嘴臉上看得出來,這些人一個個都沒有說好話。
淡淡的掃了一眼,嘴角一撇,他便又是專心的凝器成形,根本沒有想要理會這些人的意思。
“該死的小子,到了現在還不認命!”
看到羅錚根本沒有離開陣法的意思,竟然又接着埋頭煉器,任溫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這一次他爲了幫弟子莊鴻報仇,挽回面子,自甘降低身份挑戰羅錚,已經是不顧顏面。
現在他明明已經是羸得了這一場鬥器,羅錚卻是沒有一點認輸的意思,把他一個人就這麼掠鬥器臺上,實在是讓他忍無可忍。
不過,就算是忍無可忍,任溫也是沒有辦法,只能繼續的忍受下去。
因爲按照煉器行會的規矩,這一場鬥器是沒有限時的,所以只有當鬥器的雙方都離開陣法的時候,纔算是結束。
而在羅錚沒有結束煉器的時候,任溫這堂堂的宗師人物,就只能在煉器臺上等着,不能離開。
否則,只要行溫違反的規則,煉器行會可不會手下留情,絕對會把取消他的資格,判羅錚獲勝。
所以任溫就只能這麼站着在煉器臺上。
開始還好,任溫雖然有些生氣,不過接下來他就發現不對了,羅錚凝器成形的速度,竟然慢得出奇。
比起上一次和莊鴻鬥器的時候,簡直就像是烏龜爬一樣!
“該死,這小子是在故意拖時間,他分明是故意在讓難堪!”
任溫氣得嘴角發抖,從羅錚那一臉轉心煉器的神情上,分明是看出了一點嘲諷的意味。
“這個羅錚,明明已經輸了,卻把凝器成形的速度放得這麼慢,分明是在拖延時間!我要求行會,判他鬥器落敗!”
任溫越想越是憋氣,向着主持的武者投訴說道。
他明明自降身份和羅錚鬥器,已經極爲鬱悶,現在還被一個十七歲的少年晾在這裡,如何不怒。
“任宗師,這一場鬥器除了限定要用中品法器的材料之外,並無其它規定,更沒有要求對凝器成形,做出速度上的要求。而且,也沒有證據證明羅煉器師是在拖時間,我沒有資格判定他落敗,除非是史宗師親自叛定,才能算數。”
主持的武者無奈說道。
煉器行會之中,暗中有消息傳出,之前幾天史自珍經常離開行會,到羅錚所住的客棧去。
有消息傳出來說,史自珍可能是對羅錚起了愛才之心,要把他收爲關門弟子。
史自珍是整個飛雲王朝煉器行會的主事之人,又是德高望重的長者,如果羅錚被他收爲弟子,身份就是大大不同,在煉器行會之中供職的人,那敢得罪。
“那就請史宗師來判定!”
任溫心中大怒,卻又發作不得,只能說道。
以羅錚現在慢吞吞的凝器還速度,任溫說不定要被晾在鬥器臺上十天半月之久也不一定,實在是不能忍啊!
“任宗師稍等,我即刻傳迅。”
這武者也不敢得罪任溫,連忙拿出傳訊符,傳出信息。
不一會兒,史自珍就是出現在了鬥器臺上,任溫又把事情說了一遍,要求史自珍判羅錚落敗。
“呵呵,任宗師既然已經先煉製出了中品法器,勝券在握,又何必逼得這麼緊呢?正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個羅錚也是難得的天才,還是不要結怨的好!”
史自珍聞言,臉上露出微笑,又是拿出一幅倚老賣老的樣子,竟然勸起了任溫。
“這個老東西,上次可是當衆被羅錚所奚落,恨不得當場吃了羅錚,這一回怎麼反而爲他說起好話來了?”
任溫也是覺得莫名其妙。
原本任溫以爲藉着上次羅錚,對史自珍不敬,必然可以讓他針對羅錚,沒想到這老頭子竟然有點反常。
他卻不知道,史自珍這幾天,一直厚着臉皮去客棧糾纏羅錚,不恥下問,羅錚被纏得沒有辦法,又覺得這老頭對於煉器一道,十分執着,所以透露出一點煉器手法給他。
史自珍得到之後,視如珍寶,甚至提出要拜羅錚爲師,結果卻是被羅錚嚴辭拒絕了。
但是,史自珍在私下的時候,還是一直稱羅錚爲賢師,以示誠心。
這個時候,任溫竟然要史自珍,幫他對付羅錚,若是史自珍肯同意纔是怪事。
“任溫,死到臨頭還不知道。”
史自珍得到羅錚的交代,自然也不會透露自己和羅錚的關係,心中暗暗冷笑,隨意的應付着任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