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她情竇初開時便深深愛着的人,雖然現在已經變了模樣,但心中的那份情愫仍無法割捨。
林天成在心裡嘆了口氣,轉身離開,沈悅妃現在對他只有怨恨,根本不會信他。
這時,李明宇也從酒樓裡走了出來,尋找沈悅妃。
他一開始便發現沈悅妃去追林天成了,只是林天成今晚的耀眼表現,讓他心有惴惴,想起之前自己的無禮舉動,一時不敢再接近林天成。
不過冷靜下來想想,他還是無法接受林天成便是游龍居之主,準備出來一探究竟。
“妃妃,你沒事吧?”李明宇看見外面只有沈悅妃,此時的她被林天成氣得滿臉通紅。
林天成不發一言地離開,被她視爲心虛逃離。
沈悅妃搖搖頭:“沒事,咱們回去吧。”
李明宇猶豫了一下,然後同意了。他本想借此機會結交大佬,但因爲林天成的緣故,作爲
東家的李景陽現在看他不順眼,他也不想再上去自討苦吃。
兩人往停車場走去,沒走幾步,迎面便走來一個道士打扮的人。這道士身着玄色道袍,束髮盤髻,留着山羊鬚,雙目炯炯有神,一副高人的模樣。
道士上前,細細打量着沈悅妃,然後又看了李明宇一眼,接着又把目光放在沈悅妃身上。
沈悅妃有些疑惑,李明宇則有些不悅,上前說道:“道長,你這樣盯着女生看,可不禮貌。”
道士作了個揖,露出歉意的笑容:“打擾二位施主了,貧道有一事相求,這位女施主可否將身上的玉佩借我看看?”
沈悅妃一愣,什麼玉佩?
然後她便想起來,前幾天林天成回沈家時,曾送過自己一塊玉佩,她當時想扔掉,不過沈國忠呵斥了她,她不得已便撿回來,後來不知怎的,忍不住戴在了身上。
見這老道士神色和藹,態度也很友善,沈悅妃一向心善,也不好拒絕,便把玉佩拿了出來。
拿出來後,沈悅妃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因爲這玉佩上滿是裂紋,不知道林天成是在哪個角落買的便宜貨。
但令她意外的是,那看似仙風道骨,處事不驚的老道士,看到這塊玉佩後卻變了臉色,眼中滿是震驚。
然後內心止不住地升起一股邪念,想要直接出手奪寶,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同時後怕不已。
沈悅妃拿在手上的這玉被稱爲玄天玉,又叫帝皇玉,在所有玉中,是最珍貴的品種。那上面的裂紋並非什麼僞劣產品,而是天然形成。
這玄天玉成形於地心深處,需要至少千萬年的時間來孕育,極其難得。
這玉的功效也十分顯著,常人只需佩戴它,便可百病不侵,延年益壽,妙處多多。
老道士以前有幸見過一次,那玉的主人非同凡響,他不但有半點非分只想,沒想到這次居然在沈悅妃這樣一個普通人手裡看到。
所以他纔會有一瞬間心生邪念,但他反應過來後,便明白普通人不可能擁有這種玄天玉,定是有高人相贈,而這就意味着,他根本得罪不起。
看着老道士驚訝的神情,沈悅妃有些疑惑:“道長,這不就是一塊很普通的玉嗎?”
老道士嘆了口氣,捋着鬍鬚說道:“女施主,這玉可一點都不普通。”
“先不說它極其難得,世間罕有,而且它的價值也無可估量。哪怕只是簡單地待在身上,也能起到延年益壽,調養身體的作用。”
“我看女施主你氣色不佳,體質偏虛,但只要平時注意鍛鍊和飲食就可以,不怎麼用得上這塊玉,所以想問問你能否割愛?我會出一個讓你滿意的價格。”
沈悅妃有點懵,還沒反應過來,一旁的李明宇卻冷笑着開口:“你倒說說你的價格,我看能否讓妃妃滿意。”
老道士思量一下,開口道:“其實我是爲他人尋這塊玉,若是女施主肯割愛,價格應該不低於五十億。”
“哈哈哈!”李明宇頓時笑出聲來。
“不錯不錯,老道士你這戲演的還不錯,就是還差了點東西。”
“就算林天成讓你來糊弄我們,至少也換一塊賣相好些的玉吧,就這滿是裂紋的玉,能值五十億?真是笑掉大牙!”
沈悅妃聞言卻有些不悅:“你怎麼知道是林天成找人演戲?不要瞎說,胡亂詆譭別人。”
李明宇笑道:“我當然沒有瞎說,這道士一來就知道你身上有玉,還說你體質虛,若不是林天成在後面策劃,這道士怎會如此清楚?”
沈悅妃神色微變,眸子黯淡了幾分:“我們走吧。”然後她便離去了,只是背影顯得有些落寞。
那老道士想開口阻攔,但忌憚於那不知在哪兒的神秘高人,還是打消了這個主意。
自己把消息傳回秦家後,秦家自有辦法能找到沈悅妃的蹤跡,但爲了不惹火燒身,引來殺身之禍,他決定不再摻和這件事。
......
雲霧山的山腰處,某棟別墅裡。
秋意濃正站在頂樓的陽臺上,美眸眺望着最頂層的那棟別墅—游龍居。
她面容精緻,身段修長,凹凸有致,彷彿天生尤物,渾身散發着迷人的氣息。
今晚,自林天成成爲游龍居之主的消息傳來後,她便站在這陽臺上,一直默默地看着山頂,神色莫名。
在她的計劃裡,不出三年,她便有能力入住其中,成爲俯瞰整個錦城的絕對霸主。可沒想到游龍居竟然有主了。
秋意濃百思不得其解,錦城現在根本沒有能力壓羣雄的人物,這突然冒出來的游龍居之主又是誰?
李景陽在清風酒樓設宴,林天成大搖大擺地出現,以游龍居之主的身份自居,鎮住全場,但她絲毫不信。
如果林天成六年前沒有出事,現在或許是錦城裡最有資格入住游龍居的人,但這世上沒有如果。
這時,一位男子走上頂層陽臺,隔着四五米,躬身向秋意濃稟告道:“已經調查過了,只能查到買下游龍居的人似乎是一名女子,但並非錦城的人。”
那男子稟告的時候,餘光一直偷偷看着秋意濃的曼妙身姿,眼中滿是火熱和癡狂。
“那便不可能是林天成了?”秋意濃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