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溟被陳屠狗一巴掌抽飛,滿口牙全都掉光了。
他飛出七八米遠,然後一路滾到剛纔那個女人的腳邊才停下來。
勉強擡起頭來,看着那個女人,他臉上血肉模糊,差點暈死過去。
“完了,完了……”
看到那個女人出行的排場,她那身黑色戰鬥服的打扮,丁勇撫着自己的額頭,腦袋嗡嗡的,認爲林軒肯定要死在暹羅了。
因爲,這個女人是娜古麗,是暹羅唯一女戰神!
她是暹羅最強大的武者,也是暹羅戰區的總教官。
她可是宋溟的師父,林軒跟他的靠山,把宋溟活活揍成一個豬頭,娜古麗最寵愛這個徒弟了,怎麼可能放過林軒他們兩個?
這裡雖然是暹羅最大的城市泰谷城,著名的旅遊城市,看起來繁榮且很有法度。
但實際上,這裡幫派甚多,勢力割據,經常有命案發生,有人口失蹤。
即使林軒跟他的靠山,是大夏來的,讓本地土著忌憚,但對於娜古麗來說,卻是不值一提。
多少世界各地有來頭的大佬,因爲觸怒了她,都死在她的手上,被她做成人肉蠟燭。
喜怒無常娜古麗!
這就是她的傳說!
果然,這個女人來到這裡,她腳步矯健如同獵豹,在簇擁中,來到陳屠狗跟林軒的面前。
“敢動我的徒弟,就算你們是大夏的長官,也要浸在糞坑裡三天,每人打斷兩條腿。”
宋溟掙扎着惡狠狠的說道:“師父……這還不夠……”
娜古麗冷冷說道:“當然不夠,我還會給大夏官方發照會,動用外交辭令,譴責這兩個人在暹羅玩人妖不給錢,還偷竊施暴,讓他們臭名昭著,成爲大夏之恥。”
“這種事一旦傳揚出去,他們回到家鄉,也會生不如死,跟喪家之犬一樣。”
宋溟哈哈大笑,雖然漏風,但卻開懷的很。
他知道這樣處置這兩個人,比弄死他們還難受呢。
還是師父厲害,更瞭解大夏的情況。
聽到這話,林軒只是微微皺了皺眉。
而陳屠狗,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卻罕見的面色變了一變。
而這個女人……暹羅戰神娜古麗看到林軒跟陳屠狗的面容後,確實驟然一驚!
她忍不住啊的叫了一聲!
“原來,原來是你!”
“陳屠狗!”
“是我,想不到,娜古麗,你會在這裡。”
陳屠狗面容依舊冷硬,但隱隱有些尷尬。
而娜古麗,看到陳屠狗,臉上卻有狂喜以及……仇恨!
林軒看到兩人情形,想了起來。
大概在三年前,暹羅戰區跟北領戰區合作,有過一個聯合絞殺毒區的行動。
當時,毒區的大毒梟蒙沙,依靠販毒帶來的高昂利潤,手下兵強馬壯,都是從中東進口的高科技裝備,打的暹羅戰區一敗塗地,落花流水。
看到蒙沙的觸角開始向大夏延伸,所以,對暹羅戰區的請求,對暹羅國王的哀求,林軒點頭同意,批准了這次行動。
而且,他也抽出時間,親自帶隊,在暹羅軍方的協同下,歷經三月,徹底將蒙沙的金三角掃平,免除了大夏的一個巨大禍患。
那一戰,也在東南亞徹底揚了北領軍威。
身爲天王,林軒當時是隱蔽身份,戴着鋼盔指揮作戰的。
故此,娜古麗根本沒認出來,眼前這個清秀的青年人,竟然就是當日的北領軍方總指揮。
而當日,陳屠狗還沒有成就戰神,只是一個大校。
娜古麗當時被陳屠狗的英勇打動,主動追求陳屠狗。
但是陳屠狗對娜古麗根本不感冒。
尤其是,他對暹羅女子開放的性觀念,有很大的成見。
所以,在那三個月當中,娜古麗各種追求,誘惑,都觸動不了陳屠狗。
一直到北領軍迴歸的時候,娜古麗求而不得,惱羞成怒,兩人大打出手。
當時,陳屠狗雖然還沒有成就如今的戰神,但也實力超羣,擊敗了娜古麗。
即使現在,娜古麗這所謂的“戰神”頭銜,在陳屠狗看來,也只是個笑話而已。
北夷七戰神。
大夏八戰神。
這兩個地域遼闊,人傑輩出的超級大國,纔出了寥寥這麼幾大戰神。
暹羅方寸之地,能有什麼戰神?
不過一婦人爾。
……
娜古麗當年求而不得,如今再見陳屠狗,她還不知道陳屠狗已經成就戰神,位列天王座下左將軍。
她憋着一肚子的火,沒有想到那麼快又跟陳屠狗見面了!
“師父,就是他打我,您可要幫徒兒報仇啊!”
看到娜古麗跟打自己的兇手似乎認識,宋溟鼻涕眼淚橫流,哀求道。
娜古麗陰沉一張雪白的臉,用沙啞卻有幾分蠱惑的聲音怒聲道:“陳屠狗,你爲何要打傷我徒弟?”
陳屠狗一臉平靜,回答:“身而爲人,不做人事,不說人話,自然要打。”
娜古麗冷笑:“當年我輸給了你,可如今,我敗在古泰拳魔王的門下,現在更是暹羅女戰神。”
“你送上門來,又欺負我徒弟,我不狠狠的教訓你,讓你們跪下來祈求,簡直就是沒有天理了。”
見到娜古麗還是這般不講理,陳屠狗也不動氣,心中那點歉疚也蕩然無存,只淡淡的說道:“大夏十幾億人口,人傑地靈,方得八戰神。你暹羅皮毛之地,民風惡俗,能有什麼戰神。你娜古麗何德何能,敢稱戰神?不過一撒潑婦人爾。”
娜古麗雪白的過分的臉,驟然漲紅。
她看出陳屠狗的氣勢雖然不放,但內斂更可怕。
當年她不是陳屠狗的對手,現在雖然更強大,但也難敵。
不過……
她身邊自有強者。
古泰拳魔的當代繼承人,牙猜。
這是娜古麗身後站着的一個寸頭男子,他眼神犀利,穿着簡單。
一雙丹鳳眼微眯,斜睨陳屠狗,帶着一絲殺氣。
“牙猜,你去會會他。”
娜古麗後退一步,交代寸頭男子一句。
寸頭男子看着陳屠狗,眼神猙獰,就像看着一個生死仇敵。
他點點頭,將雙手放在腿邊。
他的手指微微彈動,用一種極爲冰冷的聲音,緩緩開口:“你現在磕頭道歉,也許還有活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