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謝謝你。”
黃妙低着頭,兩隻手微微拽着自己的裙襬。
她已經沒有了之前在林軒面前開朗活潑的模樣。
現在的她微微低着頭害羞,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
黃妙說話的語氣和神態特別溫柔,這種溫柔讓林軒也感覺到了。
“不謝,給他點教訓也好。”
黃妙輕輕笑了,帶着略微的羞澀,道:“嗯……剛纔白老師說的你都記住了吧?”
“樂理知道記住了,白老師說的很好。”林軒說道。
“嗯……你以前沒學過鋼琴吧?”
林軒看了一眼黃妙,這個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見她的臉。
她的臉上泛起了一層淡粉色的紅暈,很是可愛。
林軒有些好笑,他其實早就會彈鋼琴,還彈得相當不錯。
武道大成後,對身體的每一條筋腱,每一塊肌肉的控制,都到了極致。
什麼樂曲,只要看一遍,就是原絲合縫的彈奏出來。
但其中的意境,細微變化,大概就要看個人的感悟了。
所以,各種體育項目,音樂演奏,歌劇演唱,只要林軒想,他都是個中翹楚。
只是,北領六年,這雙手,更多的是用來殺人罷了。
只是因爲要幫黃妙解決麻煩,順便彌補小時候的遺憾,林軒纔過來報的鋼琴班。
黃妙居然還真以爲他是來學鋼琴的……
不過,他選擇隱瞞下來。
“沒有。”
“嗯,我也沒學過。我是爲了參加電影拍攝,我們可以一起練習……最好在開始的時候,可以經常有人在一旁指點。”
“呵呵……”
林軒笑了一下,他似乎明白了黃妙的用意。
她擔心自己練琴的時候沒有人指導啊。
“那好吧。”
林軒笑着看黃妙,只要自己心懷坦蕩,又何必在意那些。
黃妙笑得如花般綻放,林軒看着都愣了一下。
兩個人出了琴園,黃妙看着林軒,等待他先說話。
“你去哪?”
“差不多到晚飯時間了,我想去吃點東西。”黃妙說道。
“哦,確實該吃晚飯了,那你去吧,我去接靜兒吃飯。”林軒溫和說道。
說完,他就走了。
黃妙站在門口,癡癡的看着林軒遠走的背影,一直到他消失不見。
她才撒氣一樣的跺了跺腳。
……
回到酒店。
黃妙跟徐靜通過電話了,感謝林軒幫她解圍。
估計她後來應該猜出來,是徐靜讓林軒過去幫她的。
所謂的學鋼琴,只是隨意爲之。
當然,黃妙也許只是裝傻而已。
講完這件事,徐靜欲言又止。
林軒笑了笑,問她:“靜兒,什麼事,你說就是了。”
徐靜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們徐氏競標成功,雲州駐上京的老鄉團,說要給我舉辦慶功會。”
林軒溫和的說道:“是好事啊,爲什麼會覺得難以啓齒。”
徐靜忿忿的解釋道:“但卻是劉家組織的,上京的雲州老鄉,當然是劉家最大了。”
“看到這家人,我就憋悶得慌。”
“但是爺爺說,我來上京,不能處處都靠着你,也要多跟雲州老鄉走動一下,多個朋友多條路。”
“爺爺的意思是,有些人,未必要做朋友,但也別得罪了,變成敵人。”
林軒笑笑,徐禹的話,自然是老成持重之言。
對於一般的人,上至名流官宦,下至市井走卒,都是極爲正確的。
有些人,你交好他,他未必會給你說好話。
但你得罪了他,他卻是一定會給你使壞的。
但對於徐靜來說,卻不然。
紅顏禍水,誠不我欺。
她的美貌,她的內媚,本身就會給她招惹來足夠多的是非。
不論她是不是友善待人,面面俱到。
所以,她可以不用在意這個。
而且,對於林軒來說,更是不然。
鎮國天王,武功蓋世,戰功蓋世。
他不需要交好任何人,而是其他人都要來交好天王大人。
至於得罪人……
大夏不論。
其他幾個鄰國,被林軒殺得屍山血海,得罪的人,需要以億計數。
但他們的怨憤,仇恨,對林軒來說,不過就是敗犬的狂吠罷了。
就當做聽不見,如果煩了,就再殺上一通,殺得他們膽寒,自然就閉嘴了。
至於這個慶功會……
林軒溫聲說道:“去啊,當然要去。”
徐靜跟他不同,要做女強人,要成就一番事業,總要經歷這些。
再說了……
不就是一些雲州老鄉麼,如果懂事的,那自然還是老鄉。
如果不懂事的,就讓他們返鄉好了。
徐靜將林軒支持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前往。
……
劉家這邊,知道徐靜回來,以劉根生爲首,很是高興,也都打着小算盤。
不管徐靜是誰的白手套,代表了上京哪個家族的利益,劉家都想分一杯羹。
就算是莫家跟武家不肯讓利,至少,也得從徐靜這裡刮出些油水吧?
徐靜這份利潤,總得給老鄉分潤出來一些吧?
多就多分。
少……
那都救濟老鄉吧。
要是不肯分?
那不好意思,劉家背後也有人的。
講不起,就要把徐靜這白手套,靠上某個金主的事情說上一說了。
不是想打出名氣麼?就讓你聲名掃地。
到時候,還怕她徐靜不肯就範?
這時候,劉根生還確認的問了劉宇一遍:“鄭浩然確實跟你說,是武守國總長以前到過雲州?”
劉宇說道:“鄭浩然他姑父孔孟翔倒臺,就是因爲上面說這塊地分配好了,但孔孟翔覺得他纔有資格分配這塊地,這塊肉,他想自己吞下。結果沒想到,上面的人是武守國,一怒之下,就把孔孟翔給一擼到底了。”
他面色陰沉說道:“孔戰長也算是鄭家一大靠山,堂堂的上京戰區第一長官,他是怎麼倒臺的,鄭家怎麼可能不調查詳細。”
劉根生點點頭:“如果屬實就好,武守國畢竟是戰區監察總長,戰區勢力再大,他總把手伸出來,也是越界。只要我們不涉及戰區的禁忌,他也是沒奈何的。”
是的,劉家不怎麼怕武守國這個監察總長。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業務有專攻。
“那徐靜,多半是武守國的人了?”
“武守國的人……武守國的情人吧。”
“不給睡,武守國怎麼可能把她捧的這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