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武守國見了你都要客客氣氣的?”
見到現場的情況,聽到鄭陽驕奢的口吻,武守國頓時一愣。
他做夢也想不到,緝巡部行動司的鄭陽竟然會來到曼徹斯特復康醫院,而且看樣子,竟然是在找林軒的麻煩。
他武守國雖然職級超過鄭陽不少,但戰區跟緝巡,分屬兩個大部,職能不同,權限不同,沒有管轄權,倒也井水不犯河水,他武守國確實犯不上跟鄭陽過不去,表面上客客氣氣的,到也無礙。
但是,他竟然敢在天王面前放肆,這是活得不耐煩了麼?
爲什麼非要跳出來招惹北領天王大人呢?
鄭陽看見武守國來了,頓時鬆了一口氣。
有武守國在,這個無法無天的陳屠狗,林軒,就不能如此膽大包天了。
他冷冷的笑道:“武總長,看看,這就是你的狗腿子,竟然敢把我緝巡行動司的人打成重傷,還敢威脅我,你看這怎麼處理!”
“狗腿子??!”武守國狠狠的嚇了一大跳。
不要說面對北領天王大人,就算面對天王座下左將軍陳屠狗,他也不敢說這樣的話。
誠然,陳屠狗現在在戰區還沒有固定職位,只是以北領戰區退役將領,天王座下左將軍的身份行事。
但是,放眼大夏各大戰區,誰敢真當陳屠狗沒有職位?
面對任何戰區大員,只要清楚內幕的,都會對陳屠狗恭敬有加。
因爲,陳屠狗代表的,就是北領天王的意志。
當然,知道這個內幕的人極少,所以鄭陽纔會如此的膽大妄爲。
陳屠狗根本沒有理會武守國的到場,只是淡漠的盯着鄭陽,重複了一遍。
“我不想說第三遍。”
鄭陽噗哧一下笑了,完全不屑陳屠狗。
他只是看着武守國,頗爲自負的說道:
“武總長,當初你剛參軍的時候,被我伯伯收拾不夠嗎?”
“你不管你的狗腿子,讓他們這麼對我,被我伯伯知道,是要付出代價的!”
武守國差點氣笑了。
誠然,當年他二十三歲剛參軍的時候,是在鄭陽伯伯鄭天一的麾下。
鄭天一是他的老首長了。
但是,他這一路升遷,跟鄭天一卻根本沒有關係。
既然沒有提攜之恩,自然也就沒有什麼香火恩情了。
現在,鄭陽不但在天王面前作死,還想要連累他,拿鄭天一來壓他。
武守國二話不說,衝上前重重的踹了鄭陽一腳,直接把他踹跪在地上。
“鄭陽,陳將軍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是不是還要我來教你?”
“武守國我看你是瘋了,你忘了我伯伯當初怎麼教導你的麼?也敢跟我動手!”鄭陽臉色通紅,怒吼道。
他完全沒有想到武守國竟然會對自己動手。
他想象裡,武守國出現以後,應該先收拾陳屠狗。
讓他趕緊下跪給自己道歉,再把那個林軒抓起來。
但是結局卻恰恰相反!
而且,這還不夠!
武守國猛的一個大嘴巴子抽得鄭陽腦袋嗡嗡的。
他眯着眼睛冷笑道:“鄭陽,你是什麼東西,敢這麼和兩位先生說話。不跪好,你死定了!”
其實武守國這樣直接動手,收拾鄭陽,目的還是爲了就鄭陽,多少還是念了當初鄭天一那點香火情的。
可是鄭陽不明白,他咬着牙,惡狠狠道:“好啊,武守國,給臉不要臉是吧,你完了!老子現在馬上叫人,到時候看你怎麼收場!”
武守國看了一眼林軒,想得到他的指示。
一旁的陳屠狗冷聲道:“天王在等周夫人的手術結果,別打擾。”
“明白!”武守國馬上應道,他不去理睬鄭陽。
鄭陽跪在地上,從口袋裡將手機拿出來,打了一個電話。
“喂,湯叔叔,我在曼徹斯特復康醫院被人打了。對方是陳屠狗,爲此,武守國敢跟我翻臉,你快過來收拾他們!”
“你把電話給陳屠狗。”對面的大夏總軍區風紀辦的湯永嘉說道。
這個風紀辦的湯永嘉主任,便是監管戰區風紀的重臣,可謂是掌控尚方寶劍,是鄭陽伯伯鄭天一當年的得力門生,這也是鄭陽敢跟北領來人叫板,敢來抓捕林軒的真正依仗。
當然,這也是李家找他鄭陽出手的真實原因。
“陳屠狗,你死定了,敢接電話麼?”
陳屠狗冷笑着接過電話,對面的湯永嘉說道:“我是總軍區風紀辦的湯永嘉,我勸你不要濫用職權。身爲軍人,毆打大夏緝巡要員,這是嚴重違反軍紀的行爲,會被開除軍籍或上戰區法庭!”
“傻逼。”
陳屠狗皺眉罵了一句,把電話掛了。
換作平日,他肯定不會這麼沒禮貌。
但是現在,這個不知道哪來的湯永嘉,貿然插手,已經惹到了天王。
別說什麼總戰區風紀辦,就是最上層那幾位,現在也不敢跟林軒叫板。
鄭陽看陳屠狗如此囂張,冷哼一聲:“行啊,你現在狂妄,一會有你受的。”
“林先生,一會湯永嘉會過來,要不要我去抓了他?”韓嘯虎凝聲問道。
林軒,這個北領天王,是陳屠狗這輩子最敬仰最甘心效死之人。
現在,天王大人的親人受害,這種事情發生,他也很自責。
同時,也真切的感同身受。
在陳屠狗心裡,所有敢冒犯天王的人,只有一個下場。
死!
“讓他來好了。”
林軒面無表情的說,聲音更是淡漠。
陳屠狗應命道:“是!陳屠狗隨時待命!”
不到二十分鐘,湯永嘉帶着風紀辦的人到了。
他專門穿了一身風紀辦的將軍制服,讓自己看起來威嚴。
到了急救室門口,湯永嘉上前想給陳屠狗一個下馬威。
他擡手就想抽陳屠狗一個耳光。
陳屠狗冷冽的擡手擋下了,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狠狠的一捏。
骨骼聲響。
“你就是湯永嘉?”
湯永嘉冷哼一聲,疼的不行,忍着將手收了回來。
“陳屠狗,你涉嫌濫用職權暴力,現在我們要對你進行調查!”
“對,我要告狀!陳屠狗跟林軒仗着自己是北領戰區的人,用權力逼我下跪,還對我動手!迫害了我的人身安全,損害我的人格,我要控訴!”
鄭陽這個時候得意洋洋的站了起來,大聲道。
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響起。
是林軒,他淡淡的開口,“誰再敢大聲喧譁,驚擾我母親急救,我讓他去見閻王。”
急救室走廊之中,頓時有一陣寒風襲過,衆人脖子都不禁縮了縮。
瞬間,竟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他們連呼吸都放緩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