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絲毫不顧及地產大鱷雲家的面子,又能組織一批打手前來打砸,可見對方絕不是平常人。
秦三去租寫字樓,完全是出於自己的授意。
如此看來,秦三被打,搞不好,完全就是自己的責任。
身爲雲州赫赫有名的秦三爺,就算在上京只是初來乍到,也不至於被人尋仇上來。
想到這裡,林軒微微皺起眉頭。
正說着,急診室的門突然打開了。
一個四十多歲的白大褂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個中年醫生拿起手中的病歷本,嚴肅說道:“你們誰是秦鎮的家屬?”
“我是,我就是……”
張筱柔走上前去,急切地問:“劉大夫,秦鎮他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醫生見她如此緊張,安慰道:
“不要這麼緊張,秦鎮的情況不算壞,他只是失血過多而已。”
“看着嚇人,實際沒那麼嚴重。一會兒病人出來後,多給他買一些補血的補品就行。”
聽到這兒,張筱柔纔算是鬆了一口氣。
既然人沒事,那就該討公道了。
從第一醫院出來後,林軒立刻喊來了黑彪。
黑彪從沈從文的口中談聽過風聲,知道林軒的身份尊貴。
能讓沈成文這種行動司司長都鞍前馬後屁顛顛效勞的人物,那豈止是尊貴,簡直貴不可言啊!
所以黑彪第一時間趕到,上來就行禮說道:“林先生,有事您吩咐,小的必誓死效勞!”
林軒淡淡的說道:“黑彪,現在立刻組織人手,跟我去匯星大廈。”
這種私事,涉及到街頭的,林軒不打算出動親衛隊或者鐵甲營。
那就不合適了,而且也殺雞用牛刀。
“是,林先生。”
黑彪應下後,立刻去叫了人手。
不一會兒,黑彪叫來了上百的人手,裝了十幾車。
他自然要可勁的喊人來,反正有林先生撐腰呢。
心中還琢磨着,不知道是哪個二逼,惹誰不好,非得惹林先生。
車一輛輛地聚集起來,林軒見人手差不多了,淡淡說道:“我倒要瞧瞧,究竟是誰,敢對秦三出手。”
他絕不會讓冒犯他的人好過,秦三是他的手下,被打也是因爲替自己辦事,把人打成這樣,已經觸及了林軒的底線。
林軒等人剛剛到達匯星大廈時,就見到有一羣黑衣人在從裡往外搬東西。
那些物品,全是秦三爺和張筱柔這些天採購的。
看這樣子,這些人明顯是已經把裡面給拆光了。
一眼掃過去,進進出出的人至少有三四十個人,且各個肌肉爆棚,看氣勢都是練家子。
停好車後,林軒下車直接說道:“都給我住手。”
聲音像雷聲一般,直接在大廈外炸開。
那些黑衣人聽到後,都停下手裡的活看了過來。
其中,一個搬着電腦的傢伙身,對一個正在打牌的的大漢道:“龍哥,這小子是來鬧事的。”
“啪……”
龍哥隨手扔出一張牌,不屑地瞥了林軒一眼:“這種小事還問我?老規矩,扔出去。”
“是。”
說完,那黑衣人一揮手,就有好幾個大漢朝林軒逼近。
“弱雞也敢來這兒鬧事,簡直是來找死。”
這樣說着,他們甚至還故意放慢腳步,爲的就是看看林軒的笑話。
林軒只淡漠的看着幾人,幾人立刻加快了腳步。
敢這樣看自己,看老子一會兒不把你打得……
砰砰砰!
黑衣人們還沒近林軒的身,就倒飛了出去。
接着,一個個便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倒飛出去的黑衣人,全都以相同的頻率,吐出血來。
接着,就是陣陣哀嚎。
看着自己的小弟被瞬間擊潰,龍哥面色一變,一腳踹翻眼前的打牌桌,怒視林軒:“小子,敢來我這裡鬧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林軒輕淡地看向龍哥,問道:“秦三是你帶人打的?”
龍哥臉上閃過一絲輕蔑,一揮手,帶着剩下的人圍了過來。
到林軒跟前,龍哥鄙夷地看了林軒一眼:“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秦三那條狗的幫手啊。”
說着,龍哥又啐了一口,不屑道:“你個小雜碎,知道老子是誰嗎,敢來找老子的麻煩。老子今天打秦三那條狗也打累了,這樣吧,如果你現在跪下來,對我叫三聲爸爸,老子就放過你。”
聽着龍哥不知死活的話,林軒的眼神越發淡漠:“哦?”
接着,在這羣黑衣人的注視下,林軒淡淡說道:“我現在給你一個活路,想活的話,你現在立刻跟我去第一醫院,對秦三磕頭道歉,然後叫三聲爸爸。”
林軒的話,傳到那些黑衣人耳朵裡,立刻傳來一陣鬨笑。
“哎呀我去,這小子失心瘋了嗎,居然敢這麼跟龍哥說話。”
“就是,他不會是以爲剛剛打幾個人就有多厲害了吧,他一個人難道還能打過我們這麼多人嗎?”
“小子,你要是不想死的話,立刻跪下來道歉,不然老子廢了你!”
這樣說着,那些黑衣人看着林軒,跟看傻子一樣。
在他們眼裡,林軒就算再能打,鋼筋鐵骨渾身又能打出幾根釘?
身手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可以任他們捏圓捏扁隨意揉搓的廢物。
龍哥吐出口中的煙,嗤笑道:“小子,你是來搞笑的嗎?我真是不知道你哪兒來的膽子敢這麼跟老子說話。”
“老子闖蕩那麼多年,以前敢跟老子這麼說話的,墳頭草都五米高了。”
說着,龍哥再次道,“看在你這麼搞笑的份上,老子再給你一個機會,不想死就趕緊跪下來叫爸爸。”
“對了,下跪的,還有你背後的人。”
這個叫龍哥的,敢這麼囂張,肯定是背靠了什麼人。
他要爲秦三報仇,必須要連幕後主使一塊兒收拾。
就這麼條小雜魚,林軒懶得跟他廢話。
林軒的話,直接激怒了龍哥。
龍哥眼裡閃過狠毒,大喝道:“還真是給你臉了,竟然敢這麼跟老子說話。”
“老子告訴你,雲州秦三在老子眼裡都是一條狗,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老子最後再跟你說一遍,跪下來叫爸爸,否則……”
嘎吱,嘎吱……
說着,龍哥捏了捏自己的拳頭,看向林軒的眼裡滿是威脅。
龍哥很早之前也是在雲州混的,是秦三下面一個區的扛把子。
在秦三最輝煌的時候,龍哥在他跟前連個屁都不敢放。
對秦三,龍哥絕對是嫉妒的。
後來龍哥離開雲州,前往上京,又混了十幾年,纔有瞭如今的成就。
到如今,在龍哥眼裡,二人早就調換了位置。
他以爲,林軒是依仗秦三,纔敢這麼狂。
已經暴打了秦三一頓的他,一點兒也沒把林軒放在眼裡。
龍哥一直扯皮,引得林軒眉頭微皺:“看來你是聽不懂人話了?”
這句話,徹底把龍哥給惹毛了,道:“老子還真是給你臉了是吧。”
說着,龍哥大喝一聲:“兄弟們,都給我上,不教訓教訓這小子他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不揍得他跪下叫爸爸,都不準停手。”
說到這兒,龍哥猙獰一笑。
他彷彿已經看到林軒跪下來叫自己爸爸的場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