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們並沒有看到雷坤成倒下的樣子,相反的陳屠狗竟然在雷坤成開槍的瞬間,像個影子一樣消失了,然後很突然的出現在雷坤成的背後!
他一手勒住雷坤成的脖子,一手攥成拳頭,轟擊在雷坤成的腹部。
“啊!”
雷坤成慘烈的喊了一聲,然後差點連黃膽水都吐出來。
陳屠狗直接捏着雷坤成的下巴,小雞一樣的將他提了起來,臉上帶着冷笑說道,“我剛纔說過,看看是你們的槍快,還是我的功夫快,現在你得出結論了嗎?”
雷坤成難以置信的看着陳屠狗,內心無比的驚恐,眼前這個傢伙簡直就不是人類,怎麼能比他的槍還要快呢?
他剛剛擡起槍,就被這個陳屠狗給扼住了下巴。
真是太可怕了!
“放開我們老大。”
“放開我們司長!”
緝巡官們一邊向後撤着,一邊戰戰兢兢的喊着。
現在雷坤成在陳屠狗的手裡,他們更不敢胡亂開槍。
蘇婉兒驚愕地張大了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雷坤成被陳屠狗扼住脖子,臉色變得愈發青紫,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你,你不要……自尋死路!快放開我。”
聽到雷坤成的威脅,陳屠狗的手更加用力,他一言不發,直接就想把雷坤成給捏死在手裡。
雷坤成嚇的面如土灰,沒想到這個陳屠狗軟硬不吃,油鹽不進。
難道,他真的要捏死自己?
雷坤成越想越害怕,忽然襠下一熱,一股黃色的液體滴落在地。
“膽小鬼!”
陳屠狗冷笑了一聲,轉過頭去,發現了林軒。
他忽地鬆開手,將雷坤成扔在地上,然後向林軒走過去。
林軒依舊面色淡然,步伐穩健。
可此刻,他身上的氣場帶着濃重的威壓感,所有人幾乎都不敢出聲。
蘇婉兒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她只覺得一道道驚雷劈下來。
這張威嚴,蘇婉兒在她乾爹身上依稀見到過,但遠沒有林軒這般讓人震懾。
相比起來,就像虎豹跟巨龍的差距。
難道那些情報是假的?
蘇婉兒忍不住揉揉眼睛,再次向林軒看去,沒錯,確實是他。
蘇婉兒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要炸開了。她思緒萬千,想着各種可能。難道林軒只是北領貶出來的將領的消息是假的?
只是障眼法嗎?
雷坤成看到林軒之後,也大吃一驚,不過他並沒有像蘇婉兒那樣想太多。再加上本來就不夠聰明,雷坤成立刻對屬下們下令道:“快把他倆都給我抓起來。”
“誰敢反抗,直接槍斃!”
緝巡官們聽到雷坤成的命令後,立刻將槍瞄準了林軒和陳屠狗。
“天王,要不要滅掉這一夥人?” 陳屠狗最近受到家族事件的影響,戾氣很重,問林軒。
只要林軒點頭,他會立刻動手,讓這羣垃圾人間蒸發。
林軒卻做出一個停止的手勢,淡淡的說:“這些人只是被人利用,罪不至死,沒必要滅掉他們。”
蘇婉兒的臉色越發的蒼白,她又默默向後退了幾步,企圖消失在人羣裡。
“轟隆隆……”巨大的螺旋槳的聲音傳來,緊接着一束光從上而下照過來。地上的人們都會照的睜不開眼。
蘇婉兒倒吸一口涼氣,用小指頭想想,她都知道這直升機是誰的。
趁着沒人注意,蘇婉兒立刻鑽到了車裡,對司機命令道,“趕緊開車,離開這裡。”
現在的情況已經遠遠超出蘇婉兒的預期,她沒有辦法掌控事件的發展趨勢,所以不敢繼續逗留,生怕會禍害到她。
林軒早就注意到蘇婉兒的小動作,他臉上不禁掛起一絲冷笑。
今天林軒並沒有想把蘇婉兒怎麼樣,自然不會去管蘇婉兒的去向。不過只要林軒想,隨時都可以要了蘇婉兒的小命。
正在那些緝巡官們擡頭看着那架直升機,不遠處又響起了汽車的轟鳴聲。
十幾輛鐵甲涌了過來,緊接着從上面跳下來一羣威風凜凜的軍士,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精兵。
不明所以的雷坤成忽然大笑起來,對林軒打趣道:“你從北領被貶逃出來的吧,看,抓你的人來了,不用我動手了……”
雷坤成的話音還沒落,帶着那羣軍士涌來的韓嘯虎二話不說,直接掄起拳頭,照着雷坤成後腦勺來了一下。
韓嘯虎後面的那羣軍士,看到韓嘯虎的示範之後,立刻隨着效仿,紛紛掄着拳頭和槍管,砸向那羣緝巡官。
“啊!啊……”
那羣連槍都玩不利索的緝巡官們,立刻被打的嗷嗷慘叫。不一會兒他們就一個個的都摔倒在地,或捂着腦袋,一手的鮮血,或揉着膝蓋呲牙咧嘴的叫喚。
韓嘯虎不屑地看着他們,說道:“就你們這羣廢物,居然敢拿着槍指着我們的軒哥,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
“我不服!”
雷坤成不知死活的爬起來,一邊哆嗦着一邊喊:“我要起訴你們,你們濫用職權,你們沒有權利這樣對我的。”
“是嗎?”陳屠狗冷笑了一聲,毫不客氣的一腳就踹在了雷坤成的腹部,說:“你敢拿槍指着林先生,簡直是想造。別說你是一個緝巡司長了,哪怕你是總司,老子也要廢了你!”
雷坤成倒吸一口涼氣,繼續不甘心的說:“林軒不是已經退役了嗎?退役他就不是北領的人了!”
“呵呵,軒哥是不是北領的人,你說了算?”
韓嘯虎朝着雷坤成又是一腳,這腳踹在了雷坤成的膝蓋上,疼的他跪地不起。
看到這一幕的蘇婉兒,坐在車裡的手都在發抖,她連忙撥通了莫戰長的電話,準備告訴他這裡發生的事情。
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蘇婉兒立刻急不可待的問:“乾爹,林軒怎麼帶着戰區的人出現在體育館?他不是被貶落髮配回來的嗎?”
“你說什麼?林軒在體育館?”
莫中將聽到後,心中咯噔一下。
蘇婉兒咬了咬嘴脣,說道,“我絕沒有看錯,那個人就是林軒。”
聽着蘇婉兒嚴肅的聲音,莫中將的臉陰沉了下來,說:“先不要急,我先去了解情況,等會再與你聯繫。”
說完後莫中將掛斷了電話,然後愣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皺起眉頭。
他覺得這事太匪夷所思,明明今天的消息是林軒被免職了,爲什麼他會突然出現在體育館?
遲遲沒有接到乾爹的回覆,蘇婉兒的心中越發的惶恐不安。
此時的體育館門口,雷坤成和他帶來的下屬們,都已經被林軒的人制服。
他們一個個都反揹着雙手跪倒在地,狼狽不堪。
姜宏濤和他的手下終於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想找蘇婉兒商議決策,可是一轉頭髮現,蘇婉兒的車早就不見了蹤跡。
頓時姜宏濤心慌起來,林軒來到了姜宏濤的對面,冷冷的問:“就是你,來和我作對?”
姜宏濤嚇得差點哭了,哆哆嗦嗦的說:“林,林先生,我也是奉命辦事啊,我不是故意和您作對的。”
“奉誰的命?演唱會的手續都已經批下來了,一切完備,你有什麼權利阻止其進行?” 林軒淡淡的問。
看到林軒的眼神,姜宏濤的心臟都彷彿要停止跳動了,他擦了把汗,說:“是莫家,是莫家讓我這麼做的!我自己怎麼敢這樣啊!”
“哦?”
林軒挑了挑眉毛,質問道:“你的權利,是莫家給予的?”
“是……是大夏……是魯北總署給的……” 姜宏濤心虛的說。
“不對。”
林軒犀利的目光落在姜宏濤的臉上,緩緩的說:“是大夏民衆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