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回到臨時營地已經是一天半之後的事情了,這一路上可不算太平,妖獸與人類之間的大戰已經進行到了最爲激烈的時刻,而這一戰結束了,恐怕整個妖獸之亂也將迎來尾聲。
臨時營地比陳浩剛來之時要擴大了不少規模,宛如一座小城似的,裡面十分熱鬧,許多弟子來來往往。
戰鬥的確是磨礪人的,能夠活到現在的弟子起碼都是斬殺了兩三頭妖獸,氣息與兩月之前大不相同,凝實了不少,透着一股鋒芒。
這便是宗門派遣弟子來此的原因之一,就是想要他們好好的歷練一番,圖謀一個更好的將來。
陳浩看了幾眼,讓影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便走了進去,只是他剛走進去幾步,就有一個三代弟子迎了上來,將他帶到了長老們議事的地方,顯然長老們正在等他。
可到了地方,陳浩卻只見到了六長老以及另外幾位長老,並沒有見到穆冰雲。
“長老,師尊何在?!”陳浩的聲音都變得顫抖起來,臉色蒼白無血。
六長老見此,忍不住嘆了口氣,道:“你不用太過擔心,冰雲師妹已經被送回宗門接受治療,不日便能夠好起來。”
聞言,陳浩才吐出一口氣,不過心中卻依舊有些發堵。
六長老雖然說得輕鬆,但陳浩知道穆冰雲的傷絕沒有那麼容易康復,只是這件事上陳浩並不能幫到什麼,也只能暗自痛心。
“陳浩,你回來的正好,當時的事情,還需要你說一說。”宋儒緩緩開口道。
“是!”陳浩恭敬的說道,便將所見的一切說了一遍。
聽罷,便是如同書生一般儒雅的宋儒都是渾身戾氣暴漲,冷聲喝道:“霸刀門,風家,真當我玲瓏劍宗無人不成!”
“這口氣我絕對咽不下,咱們現在就殺過去,先宰了北炎再說!”六長寒聲道。
幾位長老都是面露狂怒之色,穆冰雲雖說性格清冷倔強令他們一衆師兄師姐頭疼,但卻是他們的小師妹,而且也是他們這一輩天賦最強之人,將來必
然是玲瓏劍宗的柱石之一。
霸刀門敢這樣對穆冰雲,那便是撕破了臉皮!
“諸位不要衝動,在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前,不允許做出任何過激之舉。”卻是三長老曲靖淡淡的開口道。
“三師兄,你這是何意,陳浩都已經說的明明白白,還有什麼不清楚的,那霸刀門如此欺人,難道我們玲瓏劍宗還怕他們不成?”一位女長老叫道。
“是非黑白總要等冰雲師妹醒來再說,我們單憑一個弟子的一面之詞便要霸刀門給個交代,一個不好便是開戰的後果,若是到時發現事有紕漏,又該如何自處?”曲靖冷喝道。
聞言,陳浩臉色一變,眼中滿是怒意,“三長老,您的意思是我騙了你們?”
“大膽,你竟敢用這種語氣與本座說話?”曲靖冷哼一聲,眸光漸冷,一股龐大的氣勢壓迫在陳浩身上,令陳浩弓起身子,幾乎要跪下來。
“三師弟,你這是做什麼!”宋儒喝了一聲,震散曲靖的威壓,眼中已經有了怒意。
曲靖淡淡的望了宋儒一眼,開口道:“諸位,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聽曲靖此問,長老們都是怔了一下,不明白曲靖所知爲何。
曲靖看向陳浩,眼睛眯起,“根據此前弟子們的描述,當時陳浩被妖王靈魂體帶走,連冰雲師妹都沒有尋到,爲此冰雲師妹才孤身深入紅色區域,這纔給了霸刀門和風家可趁之機。”
“此事先不說它,若事情屬實,本座必定讓那兩宗付出代價,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陳浩你爲何沒死,而且出現在了紅色區域,甚至將冰雲師妹帶了回來!”曲靖聲音冰冷,有着殺伐之氣。
妖王的靈魂體,而且還是當年那尊大妖的強悍部下,比之一般妖王要更爲恐怖,被這樣的靈魂體帶走,陳浩如何能活?
可陳浩現在不僅活了下來,竟然還能夠穿過紅色區域,要知道便是他們,也不敢說自己可以做到。
這的確是一個謎團,令人在意。
聽了曲靖的話,長老們都是
變了神色,先前他們只顧得穆冰雲了,倒沒有想到這一層,現在一聽,的確匪夷所思。
“本座現在懷疑,此子已被那妖物的靈魂寄生,想要圖謀我整個劍宗!”曲靖喝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神色大變,看向陳浩的目光之中忍不住升起一絲警惕,甚至隱隱激發氣息,化作屏障,要將陳浩困住。
聽了這些話,陳浩心中一片冰冷。
曲靖說的這些都沒有錯,懷疑也有理有據,但此刻說這些,甚至誇大其詞,無非就是轉移話題。
此人非但不想爲穆冰雲報仇,甚至還想要迫害於他,其心可誅!
陳浩胸中充滿了憤怒,想起穆冰雲那虛弱垂死的樣子,更是感覺一口氣被堵住了,無論如何也難以平順!
“說我是妖,可有憑證,還是說你身爲劍宗三長老,執法堂之主,便能夠如此隨意污衊一位劍宗弟子?”陳浩漠然道,眼神沒有絲毫躲閃,直接逼視曲靖。
他現在真的怒極了!
“大膽!”曲靖怒喝一聲,“你竟敢如此放肆,看來你是真的被妖獸附體了!”
“可笑!”陳浩嗤笑一聲,道:“我就站在此處,若我是妖,你儘可殺我,但是我現在懷疑你纔是妖!”
“手足同門被人擊成重傷,幾乎瀕死,如此仇恨,你非但不爲其討回公道,反而在此危言聳聽,肆意污衊,實在羞爲師長,如此作爲,與妖何異?”陳浩高聲喝道。
曲靖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起來,身上恐怖的威壓頓時爆發而出,“看來你即便沒有被妖獸附身,也是一個叛逆之徒,在你眼中,可還有尊師重道之念?”
被曲靖的力量壓住,陳浩頓時吐出一口血來,但是眼神卻無比的堅毅。
“三師弟,還不住手!”宋儒喝道,曲靖這一下已經令陳浩受了內傷,傷到了內府。
“此子竟敢污衊本座,以下犯上,他日必然是一個禍患,若是不給予懲處,本座還如何掌管執法堂?”曲靖喝道,隱隱有與宋儒相抗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