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時間差不多了，元首拿着話筒上了舞臺。
這地方，之前他宣佈過方冉跟凌恆已經結婚的事情，沒想到現在竟然要宣佈方震的死訊。
雖然只是假的，但多少還是對方家這氣運有所懷疑。
從幾年前方家六子出事，到現在方家男丁幾乎絕種，這簡直就是上天跟他們家族開的玩笑。
“諸位！”
兩字過後，在場正在談論的人，都停了下來，同時轉身看向了臺上的元首。
“我知道在場有不少人前些日子纔剛來過我這裡，真沒想到，那時候還是方家的好事，今天再見，就成了白事。”
“可縱然這樣，我們還是要緬懷前任戰帥，方震方老，他在位期間，曾經......”
聽着元首在上面念着稿子，細數方震當戰帥時候的豐功偉績，臺下不少人都是留下了眼淚。
他們之中不少人都是那個年代過來了，方震能成爲他們的精神領袖，也是正常。
就在凌恆聽着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沒想到是青姿打過來的。
就一條信息，而且說得很直白。
-----化驗結果出來了，真不是方震。
簡簡單單十來個字，倒是沒有讓凌恆感到太過震驚。
畢竟之前那麼多的細節，他已經猜出了其中端倪。
凌恆將手機遞給了身邊的方冉。
剛開始，對方還有些不解。
可當看到之後，整個人卻在這一刻崩潰了。
“嗚嗚......”
哭聲甚至引來了邊上不少人的注意，凌恆見不能狀，也只能趕緊將手機給收了回來，隨後對着其他人點點頭，帶着方冉便朝角落走了去。
見人少了，凌恆這才停下。
“這......這是真的麼？”方冉擡頭看着面前這個男人，心中還有些不太敢相信。
畢竟之前節目上輪播了那麼多次，而且現在就連元首都幫忙操辦了白事宴。
突然接到消息說殘骸不是爺爺的，這種感覺就像是坐過山車，着實令人感到震驚。
“當然是真的，加上那麼多間接證據在，我想已經足夠證明你爺爺還沒死了。”
話是那麼說沒錯，可凌恆實在想不明白。
當天在是化工廠房被炸出來的屍體究竟是誰。
那人不但認識他，而且實力也不算低。
更何況，白毅凡也不應該搞錯纔是。
雖然現在弄明白了一些事情，可卻牽扯出來了更多問題。
“那......那我爺爺現在住在哪？！”方冉有些激動的抓住了凌恆的手臂，要不是這裡人多，她怕是現在就要跑出去找人了。
“你放心吧，你爺爺那麼久都沒有跟你聯繫，我想應該是有他自己的打算，”凌恆說着看向舞臺方向，眼睛維維眯了迷，“既然這齣戲已經開始了，我們還是把它做完再說吧。”
看着還有人進入元首府邸，他雖然不知道這裡面誰是幕後黑手，但卻能感覺到，他們之中的人肯定是來了。
二人折返回去的時候，元首正帶着在場所有人對桌子上的骨灰盒鞠躬。
一時之間，整個院子數百人都沉默了。
伴隨着哀樂響起，元首府邸正門上的國旗，也是被降了一半。
半旗禮。
這是一個國家在重要人物死了之後纔會有的。
歷代只有元首和戰帥，或者重大災害時，纔能有這種待遇。
凌恆見狀，爲了不被那些人看出端倪，也是趕緊帶着方冉對着骨灰盒鞠下了九十度的躬。
就在他彎腰的同時，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還有人站着。
這個站着的人，他從來沒見過，而且這眼神之中，更是飽含着複雜的味道。
趁着衆人還沒起身，凌恆一個閃身消失在了跟前。
等到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剛纔那人所站的位置。
只可惜，那人也是發現了他的存在。
在凌恆動身的一瞬間，這人也是消失在了原地。
光看速度，這傢伙的速度跟凌恆差不多。
當然了，這也是僅限於凌恆現在壓制實力的情況。
不過，空氣中才留着的勁氣，卻是讓他發現了對方的蛛絲馬跡。
“空中麼？”
擡頭朝着這漆黑一片看去，凌恆發現了對方勁氣順着路邊的燈管不斷綿延。
從一個路燈到下一個路燈，每隔一兩秒，便會輕輕晃動一下。
就在凌恆追出去的同時，元首這邊已經帶人站了起來。
“凌恆呢？”在發現這小子不見後，他趕緊問了方冉。
只是人家也不知道凌恆去了哪裡。
“該不會是出事了吧？！”青姿見狀，有些擔心起了他。
“放心吧，如果真遇到危險，魏先生會出手的。”一旁的左丘回答的很是肯定。
......
時間分秒而過。
從第一個路燈開始，凌恆已經追着對方踩過了數百個路燈。
兩人就像是這黑夜中的蝙蝠，在空中不斷追逐。
也是從第一個路燈開始，凌恆更感覺這傢伙像是在故意帶着自己往人煙稀少的地方走。
一直到了南城北邊。
這裡有一些爛尾樓，也是人煙罕至的地方。
人影在踩過最後一個破碎的路燈後，進入了其中一幢房子。
站在大鐵門口，凌恆瞧着裡面的情況，並沒有選擇貿然進入。
從剛纔就發現對方是在引着自己往這邊走。
他不是傻子，不會傻到直接跟進去。
往後緩緩退了兩步之後，側頭朝着不遠處的樹上看了一眼。
見其中幾片樹葉動了動，凌恆的嘴角也是微微上揚。
只要師兄來了，至少他的安全是絕對可以保證的。
慢慢閉上眼睛，伴隨着一道勁氣從體內出來，他便對着這棟房子探索了起來。
幾分鐘後。
除了一些蟲鳥之外，凌恆只感覺到一道氣息在裡面，應該就是剛纔那個人了。
對方就好像知道他在探查，這次並沒有選擇逃避，而是盤腿坐在了角落。
身子一個起落後，凌恆進入了院子。
朝着剛纔自己探查後的方向看去。
此時的角落漆黑一片，可那個人的氣息卻是越發清晰了，
呼吸之間，無不透露着段位的高深。
這人......很熟悉。
“不用那麼小心，是我。”
聽着熟悉的聲音傳來，凌恆頓時駐足愣在了跟前。
就在這時，人影從牆角走了出來。
昏暗的月光灑下，照亮了他的半邊身子。
“方......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