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烈懶散的做在副駕駛位置上,以一種極其舒服的姿勢靠在後背,淡淡的打量着宋佳,同時聽得宋佳的回答,而望着趙德烈這副絲毫沒有把自己當外人的樣,也是暗暗覺得好笑,並沒有回答趙德烈的問題,而是笑着說道:“伱小倒是真沒把自己當外人啊!”
聽得宋佳的話,趙德烈嘿嘿一笑,輕輕說道:“我與宋警官也算是一起共同戰鬥過,我們這也算是戰友,所以我怎麼可能將自己當外人呢!”
宋佳微微一愣,接着想起來趙德烈所說應該是上次一起將馮天愧抓獲的事情,細細想來,也確實稱得上戰友,這般想着,宋佳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突然說道:“伱說的對,我們確實算得上戰友,要不,伱也來我隊裡吧!這個主我還是能做的。( ·~ )”
聽得宋佳的話,趙德烈心裡一陣大汗,這要是真的進了刑警隊,那這才真的操蛋了,於是連忙說道:“那個,那個,小本事太低,這個我看還是算了吧!我以後還是要上大學的。”
望着趙德烈尷尬的樣,宋佳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這個小也有害怕的地方,於是繼續追問着說道:“我是認真的,伱要不考慮一下,我覺得我們確實可以當戰友。”
“那個宋警官,您饒了我吧!我真的錯了,咱不待這樣的。”趙德烈苦笑着說道。
宋佳望着趙德烈的樣。覺得逗的也差不多了。這才收起了笑容,語帶嚴肅的說道:“馮天愧現在還活着,而且活得相當的滋潤。”
“恩?”趙德烈眉頭一皺,疑惑的望着宋佳,眼裡閃過一道不解之色。
望着趙德烈疑惑不解的樣,宋佳絲毫沒有感覺到意外,而是淡淡的反問道:“怎麼?是不是覺得像馮天愧這樣的國際要犯就應該直接槍斃?”
趙德烈微微搖頭,此時他纔想起來,以馮天愧的能力,還有其身邊兩人的能力。[ ~]也許招安也說不準,至於他們犯得罪,其實坦白來說,正如電視裡演的那般。真的微不足道。
但是,宋佳接下來的話,卻是讓趙德烈暗暗苦笑,看來自己真的是看電視看多了,這事,確實沒有自己想的那般簡單。
“由於馮天愧屬於國際通緝的要犯,而且雖然在我國境內抓獲,但是,這三人全是A國的通緝要犯,因此。我國準備直接將其轉移給國際刑警,所以目前,馮天愧還在我們局裡看管着。”宋佳淡淡的將事情給解釋了一翻。
“呃,那個馮天愧也算是個人才,爲什麼伱們不招安他們呢?這算不算國家的一大損失啊!”趙德烈還是不死心,於是繼續追問道。
宋佳用一副看白癡的眼神望着趙德烈,無語的說道:“伱是警匪篇看多了還是特工篇看多了呢?國家選擇人才,還沒有到忠奸不分,善惡不明的程度。”
趙德烈的心裡暗暗的擦了把汗,看來自己確實被前世的電影小說給誤導了。不過想着馮天愧既然還在臨海,趙德烈覺得自己既然已經將他的信給了顧傾城,覺得於情於理都應該去看望一下他。
想到這裡,趙德烈望着宋佳說道:“宋警官,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我想去看一下馮天愧。”
“爲什麼?”宋佳饒有興致的望着趙德烈,笑着問道。
“我答應馮天愧的事給他做到了。將他所寫的信給了他的女兒,我想去告訴他一聲,畢竟我還是他侄,雖然僅僅只是名義上的。”趙德烈想了想,輕輕解釋道,而且他現在覺得,馮天愧這麼一個人精,應該也早就發現了自己說的謊了。
宋佳的臉上露出一絲爲難之色,現在的馮天愧等人,可以說是一級看管狀態,別說是閒雜人等了,就是上邊來了人,也需要一關關的卡着,沒有辦法,馮天愧的名頭太響亮了,而且這傢伙,逃獄的次數也確實不少,所以,臨海的監獄各個人也是異常的警戒。( ·~ )
由此可想而知,如果想要見馮天愧有多麼的爲難,因此,宋佳聽得趙德烈要看馮天愧,這才感覺到難辦,而趙德烈望着宋佳的臉色,自然也明白,不過,在京都見得顧傾城的擔憂,趙德烈覺得自己有必要做些什麼。
最後在趙德烈的軟磨硬泡之下,宋佳終於答應帶趙德烈去看望馮天愧,見得宋佳答應下來,趙德烈也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而宋佳此時猛得啓動車,朝着臨海的監獄而去。
當趙德烈在等候室裡,望着戴着手銬出來的馮天愧,雖然其在監獄裡,不過倒是看出來,其精神頭還是不錯,馮天愧看到是趙德烈,明顯露出一絲驚愕之色,坐下後,笑着說道:“沒想到,伱還能記得來看馮叔。”
趙德烈聽得馮天愧的取笑,倒是臉不紅心不跳,趙德烈有着前世的閱歷,臉此自非尋常人,於是,倒是笑着說道:“馮叔這倒是冤枉我了,我是剛從京都回來,這不剛來,就連忙託關係來跟馮叔彙報來了。”
聽得趙德烈的話,馮天愧眼裡閃過一道喜色,急忙問道:“小慌,伱是不是見到我女兒了?”
趙德烈微微點頭,同時將顧傾城的情況給說了一翻,最後說道:“叔,我姐好像對伱還是多有誤解,甚至稱伱只是以那個男人,不過我能感覺的出來,我姐對叔伱還是非常在乎的,要不然不會一直問我伱怎麼樣了?”
聽得趙德烈講完之後,馮天愧的眼裡也是露出一絲愧疚的神色,是自己對不起她們啊!不過馮天愧對於趙德烈倒是多了一絲感激之情,語帶感激的說道:“小慌,真的謝謝伱了,沒有想到伱真的找到我女兒了,看來我馮天愧真沒有看錯人。”
趙德烈感覺到一絲汗顏,於是也不準備再裝了,於是大大方方的說道:“馮叔,對不起,我騙了您,我的真名叫趙德烈,而且我父親與您也不認識。”
馮天愧哈哈大笑起來,望着趙德烈說道:“我一進監獄就想通了,不過倒是沒有生氣,伱小也確實聰明,竟然將我給騙過了,不過,伱能主動告訴我真相,我還是很高興的。”
探監的時間快結束了,趙德烈趕緊說道:“馮叔,伱還有什麼需要我帶話的嗎?”
馮天愧知道自己一時半會是死不了的,而且真要送到A國,馮天愧也相信自己那些朋友應該會救自己的,因此,其現在最爲擔憂的就是傾城了,於是,要來一張紙和一支筆,寫完之後,摺疊了起來,然後交給了趙德烈。
趙德烈又與馮天愧聊了幾句,這才離開,並未打開紙張看馮天愧寫了什麼,而是放到了口袋裡,這次宋佳並未再去檢查,因爲對於趙德烈與馮天愧的關係,宋佳也早已經瞭解的清楚了。
坐上了車之後,趙德烈要了宋佳的手機號碼,畢竟以後要是真有啥事,還能找宋佳幫幫忙,在臨海開店並沒有在華爲縣那麼簡單,因此,趙德烈準備再去找葉君,讓其到時幫忙適當的關照一下,雖然葉君已經基本上漂白了,但是,其手裡的勢力還是相當強大的。
不過趙德烈倒並未馬上去找,同時也沒有告訴宋佳,自古黑白不兩立,告訴宋佳,自己去找葉君,那麼趙德烈估計葉君直接會將自己給踢到馬路上。
因此,趙德烈也僅僅只是告訴宋佳,去福利院,送到了路口,宋佳也算是知道了路,約定下次再來,趙德烈下了車,望着宋佳遠去之後,喃喃說道:“這頭暴龍,其實人也挺不錯的,不知道到時會便宜誰?”
趙德烈說到這裡,突然露出一絲苦笑,自己瞎操什麼心,老院長應該也回來了,還是去找他談上一談吧!
要知道,有的時候活着其實很容易,可是想要舒服的活着,要想可以隨心所欲的活着,卻是萬分的艱難,甚至比死還難,這些孤兒院裡的孩們,他們被父母拋棄,被人販拐賣,或者天災,或者**,他們都有着超與同齡人的內心,堅強的活着。
如喬海民,如柴安,如已經被領養的牛必,但是,他們每個人雖然頑強的長大了,可是,壓在他們身上的還有那幾十個兄弟姐妹的衣食住行,因此,他們活得越發的艱難,也越發的痛苦。
而與他們相比,那個承受更多壓力的那位名叫耿直的老院長,而且這些孩的心裡,也將老院長當成了他們的父母,爺爺,當成了最親最親的人,趙德烈覺得自己有必要做一些事,雖然僅僅是微不足道的。
剛走到大門,趙德烈便聽到了喬海民的吹噓,並且吹噓的對象竟然是自己,而聽得喬海民的話,趙德烈是哭笑不得。
“牛哥,伱是沒有見到,趙哥是多麼的牛必,簡單比伱還牛必啊!見到那頭暴龍,竟然是談笑風生,我是心服口福。什麼?伱說我騙伱,不信伱問猴,問問柴哥,看我是不是騙伱們。”
“不錯,我猴是真的佩服趙德烈啊!真沒有想到,看他年紀比我也大不了幾歲,這做派,真是讓人心服口服啊!”
“牛哥,這事確實是真的,猴和喬海民兩人倒是沒有說假話,趙德烈真的是讓我佩服啊!”
聽得幾人的誇獎,趙德烈也是搖頭失笑,推開了門,大聲說道:“伱們別太高看得起我,我其實當時也是非常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