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惚記得自己在那個年代爲他合棺時身上似掉落一個東西，難道掉的是如意鏡？
她長長地嘆了口氣。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這如意鏡原本就是墨雲聰的東西，現在又歸了他也算是物歸原主。
本來如意鏡用過以後就不會再有法力。
但墨傾城恢復了花無香的身份後又對如意鏡淨化過，增持了法力。
或許正是因爲這個，讓墨雲聰恢復成紅眸殭屍……
“你也知道，你是不老不死的殭屍，而這一世的她卻是普普通通的人，你就打算這麼和她在一起？她會老，會死，到時候你又情何以堪？”
這是葉璇璣問出的最後一句話。
墨雲聰輕輕一笑，眸光閃動：“我會和她一起變老，不會讓她自卑，更不會讓她覺得我是妖怪。就算她死了，她還會有下一世，我自然能再找到……”
葉璇璣：“……”
這樣的結果對墨雲聰和何雲煙來說，也未嘗不是一個好的結果，各人有各人的緣法。
她忽然想到一個極重要的問題，脫口問出：“她未必每次轉世都能成爲女子的，萬一，她有一世變成一個男人怎麼辦？”
墨雲聰一愣，垂眸看着眼前的杯子，輕笑起來：“那我也會愛她，我愛的是她的靈魂，無論她的軀殼變成什麼樣子，她還是她，不會是別人……”
葉璇璣窒住，心中似被重錘一敲，恍恍惚惚想起了花無香臨死前的話：“無論她是璇璣還是莎嫿，我是傾城還是無香，我愛的是她，一直是她，不會是別人……”
午夜夢迴之際，她還偶爾想他這句話的意思，偶爾還糾結他到底愛的璇璣還是莎嫿……
現在這份糾結終於煙消雲散。
花無香愛的是自己的靈魂，無論自己變成什麼樣子，他愛的也是自己，無關什麼前世和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