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 014米 是不是曾經見過你??
見鬼了!
咒人去死被撞了個正着,什麼心情?
雖然佔色自認爲對姓權的不需要有太多的抱歉,可好歹她也是受過高等教育餘毒的知識分子不是?要早知道他就在旁邊,她就該再罵狠一點兒啊!
斜轉過頭去,她冷笑。
“你又想幹嘛?”
香樟林光線不好,可權四爺隱在樹蔭下的臉,卻尊貴得幾乎不接人間地氣兒,線條冷硬俊美,涼脣薄如利刃,一雙幽深的黑眸盯着她,像個討債的主兒,哪裡又會回答?
籲~
動了動酸澀的腳指頭,佔色調整着呼吸,從草垛子上站了起來。
“權四爺,你該不會要告訴我,此樹是你栽,此路是你開,要留下什麼買路財吧?”
權少皇淺眯着眼,樣子和平日不太一樣。冷峻嚴肅的表情裡,沒有了半分吊兒郎當的死樣子。儘管佔色心裡一直明白他絕非風流紈絝那樣兒的痞性,可突然對上這麼冷冰冰的一座“大高山”,還是有點兒不太適應。
“怎麼了?捨不得我走,長亭送別?!”
冷冷譏笑一聲,權少皇不緊不慢地靠近她,突然揚起了手裡的東西。
“樹不是我栽,路也不是我開,而你的買路財……嗯?在這!”
“你……”看着他手裡高揚的女士錢包,佔色的腦子差點當機爆掉了。
要知道,錢包裡不僅有她的全部財產,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東西——明天參加面試要使用的身份證。
“怎麼會在你那兒?”
權四爺不答,冷冷挑眉,反問,“想要?!”
廢話!
看着他冷漠無情的死樣子,佔色真想把他丟海里去喂鯊魚。
當然,前提是京都得有海。
京都有海嗎?沒有。
沒有海,那麼,她就成了權四爺砧板上的那條魚。
冷靜、冷靜!
擠出一絲笑容,她將自認爲整張臉上最漂亮的部分——眼睛,眨了又眨,希望能勾出那渣男爲數不多的善意來,“謝謝四爺,沒想到你人這麼好,還特地給我送下來。”
說完,她伸手去拿。
權四爺脣角一挑,再次擡高了手。
得!貓逗老鼠的遊戲又開始了!
什麼叫海拔決定地位?佔色這會兒總算知道了。人家個子高塊頭大,她壓根兒就拿不到。
“權少皇,君子風度懂不懂?”
“小矮子,跳起來拿——”
小矮子,丫欺人太甚!
咬牙,橫心,她索性再貼近他一步,雙手纏着他的手臂就往下拉。拉不動就直接拿牙齒去咬。不料,牙齒還沒有咬到他的肉,自個兒腰就被掐住了。一個90度的仰倒姿勢下,她一聲‘啊’還沒喊出來,就以極不雅觀的姿勢被他一把摔在了身後的草垛子上。
“小獠牙還挺尖?”
草垛上沒摔痛,但佔色很生氣,“我這是正當防衛,合理性報復!”
權四爺一言不發,冷冷地盯着她。
一個恍神的工夫,他突然壓了下來。偏頭,湊近,呼吸濃重,卻並沒有碰觸她的脣,而是直接吻上了她嫩滑的脖子,動作狂野得像一頭野獸,瘋狂地一路向下,牙齒試圖咬開她上衣的鈕釦。
高手出招,快、狠、準。
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差點兒陣亡了。
“姓權的,你瘋了?”
毫不理會她的反抗和質問,權少皇月光下的陰影將她遮了個嚴嚴實實,而他背光的俊臉輪廓更加的冷魅,帶着一種致命的危機感,冰凍了周圍的空氣,在一陣冷戾的逆氣流裡,充斥着他的強勢與霸道。
“權少皇——”
佔色呼吸不暢,腦子快炸廟了!
丫不是有那方面的心理障礙麼?
上次在KTV裡,兩個人也有過類似的“親密”舉動,可那時候的情況完全不同。雖然他也曾故意將聲音弄得很不堪,可當天晚上他的樣子十分冷靜,眼睛裡更沒有半絲兒情或者欲的色彩。
而現在……咋了?
她狠狠推他。他卻反手扣住她。
她反抗,他索性鉗制住他,強勢地摁在草垛子上。
接着……
一顆襯衣鈕釦被他給咬開了,佔色瞪大了眼睛,在他迅速尋到另一顆時,喊了起來,“權……姓權的……放開我!”
權四爺依舊不答,氣勢洶洶的樣子,像一頭要吃人的野獸,嚇得她腦子都快要暈厥了。吸氣,吐氣,她穩不住了——隔着一層薄薄的衣物,他的體溫傳過來,滾燙得烙鐵一樣。沒有撲騰幾下,兩條腿就不爭氣的軟了。
一來二去的拉扯間,佔色越發心慌,心一慌,腦子裡就忽然涌現出一種極爲熟悉的感覺來——
她乍然一驚!
“姓權的——你住手!”
“你閉嘴!”
權四爺含糊的低罵一聲兒,樣子像是恨不得撕了她。
佔色嚥了咽口水,雙手撐着他的肩膀,語不成調。
“權少皇,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
聞言,權四爺高大的身軀陡然一僵,動作停下了。擡起棱角堅毅的下巴,他陰惻惻地盯了她幾秒,語氣森冷得一字一頓。
“你真不記得了?”
什麼意思?
微微一點頭,佔色的腦子處於罷工狀態了。
“難不成,我得罪過你?你說,要我錯了,我會道歉。”
“道歉?”冷鷙一笑,權四爺語速放得極慢,“佔小幺,當年你……”
就在佔色以爲真相呼之欲出的剎那,一陣來得不巧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詭異氣氛。同時,也打斷了他即將出口的話。危險地眯了眯眼,他保持着壓她的姿勢不變,另一隻手帥氣地掏出了手機。
一接起來,他冷冷的表情更加沉了幾分。
“什麼時候的事兒?”
“……”
“嗯。”
“……”
“嗯,我馬上到……”
直到他掛了電話起身,佔色纔有機會從草垛子上爬起來。望着他森寒得要老命的死樣子,心裡一陣陣奇妙的混亂,卻又不得不爲了自個兒的好奇心問他。
“喂,你的話還沒有說完。”
權四爺冷颼颼的目光,落在她襯衣拉扯滑落後露出來的半邊細白小肩膀上。停留一秒,喉間動了動,不再理會她,徑直大步離開了。
“喂,你說話呀?我哪兒得罪你了……?”
“……”
“喂——”
“在那等着,五分鐘後,有人送你。”答非所問。
“那我的錢包——我明兒急用——”
“看老子心情!”
遠遠飄來的冷漠聲線兒,在黑夜的香樟林裡悠揚又富有磁性,可落入此時佔色的耳朵裡,比地獄門口的惡魔之聲還要讓她焦躁。
她到底哪裡得罪這位祖宗爺了?
翌日,晨。
天氣,陰霾。
從清醒過來開始,佔色的眼皮兒就跳得特厲害。
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兩邊眼皮兒都在跳,什麼詭異的節奏?
“色妞,趕緊起來收拾呀,咱們該去考點了!”杜曉仁今兒很興奮,早就穿戴整齊了,見她還懶洋洋地躺着,不禁奇怪,“哎,你怎麼回事兒?怎麼一脖子都是被狼給啃過的痕跡?和哪個男人鬼混去了?”
“滾粗——”
將頭捂在被子裡,佔色心肝上都是火氣兒。
她的身份證,錢包都在姓權的那裡,而她不僅不知道他的電話號碼,連他最基本的個人信息都不知道,更別提上哪兒去找他要東西了。真衰!這算怎麼一回事?
“佔色,快啊,來不及了。”
爲了今天的面試,杜曉仁花費了不少的心思,打扮得整一個都市白領麗人。
怎麼辦?
去,還是不去?
姓權的會有那麼好心把證件送還給她麼?
老實說,佔色對那渣男真沒準譜兒。算了,不管死活也得去碰碰運氣不是?
一起在食堂裡吃過早餐,滿臉菜色的她帶着除了身份證以外的其他證件,跟着眉飛色舞的杜曉仁一道兒去了京都市公務員招考的面試考場。去的路上,什麼面試技巧都忘到了腦後頭,一門心思就琢磨着身份證的事兒。
到達考場,上午8點差十分。
果然不出所料,沒有身份證的她,連候考室都進不去。
“同志,我的身份證今兒剛掉的,補辦都來不及,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其他手續都有。”
看了看她遞過來的准考證兒,工作人員的語氣比較淡定,“你要報考市公安局人民警察的職位,難道連這點兒基本的常識和考試規則都不懂?明年再來吧!”
懂,當然懂。
詛咒着權家的祖宗十八代,佔色默默地退開了。
看着一個又一個考生從身邊或期待、或緊張、或交頭接耳地進入了候考室——
她無語凝噎。
難道這麼久以來的努力,就要付諸東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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