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瞳擡起溼潤的眸子,心頭髮緊,“可我爲了自己,把別人推入了火坑,我一直以爲別人的處境都比我好,我只要顧着自己便好了。我從未想過那封信交給學校後他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後面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消失在她難過的心裡面。
煉蛇當時說起往事時那個孤單落寞的表情,至今還留在她腦裡,她聽時從未想過,她就是那個故事裡的女孩。
讓他被學校開除,並且發生家變被父親虐待拋棄。
並且這樣他都原諒了她,還一直記着她……
莫流觴將車停在了路邊,靜靜地看着她,“我覺得這不關你的事。”
溫瞳搖了搖頭,看了眼他說,“流觴,對不起,我前段時間不該怪你沒有救他,你有你的立場,你說得對,其實是我自己對他有愧。這與你無關,我不該對你發脾氣的。我只是自己心裡難受而以。”
莫流觴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裡,用他的大手小心翼翼地包裹着。
就像將她呵護在自己的世界裡一樣。
“baby,事情過去很久了。”他輕喃地說,“你現在沒必要爲一些陳年往事難過,我覺得你信裡說得很對,你當時很理智,思維很清晰,你有必須那麼做的理由。”
“可是……”她咬了咬脣。
“煉蛇,哦,叫戀夜是吧。”他想起那個幾番企圖帶走溫瞳的男人,壓下殘留在心頭的怒氣,平靜說道,“他當時如果沒有掉下去,被軍方抓到的話,是要上刑場的。或者,現在這種結果,是他想要的,我不是說了,是他自己放手了嗎?”
溫瞳點了點頭,“我只是無法想象,一個人,好好的,怎麼就……他應該活着,或者,該有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他不是很壞的……”
想起那個氣質淡雅的男子,溫瞳根本想不到他會與骯髒陰晦的死亡有關。
因爲淚腺的關係,她嘴脣變得紅腫薄嫩,微微咬着,像顫抖的兩瓣花。
莫流觴看着她自責難過的樣子。
心裡不禁心疼。
他手撫上她半邊的臉頰,輕輕摩擦着上面嬌嫩的肌膚,用近乎強制的口吻告訴她,“你聽我說,溫瞳,你這段時間已經對他愧疚過了,已經夠了,任何人也沒資格怪你,這件事可以放下了,好嗎?”他緊緊盯着她的眼睛,迫使她接受現狀,原諒她自己。
她沒有傷害過任何人,也沒有想過去傷害別人。
有些人實在過份。
她也只是反擊而以……
她真心希望所有的人都好好的,她是個好姑娘,是他的天使。
“我,可以嗎?”她擡起迷濛的眸光看着他,想從他那得到肯定。
莫流觴點了點頭,微笑,“當然。”
溫瞳也抿了抿脣角,扯出笑容來。
他們近在咫尺,氣息噴在對方脣前,足夠溫暖彼些。
四脣,很自然地交貼。
他捧着她的臉,輕輕吻了起來。
就像在吻一件易碎的珍寶,一點點吻着,溫如細雨,纏綿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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