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流觴掛了電話後,聲音倒是平靜,“她已經走了,溫家說她昨天的飛機。”
“原因?”
“我家裡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那你就放棄了?”
“她放棄了我。”
“這麼說,你被甩了?”
莫流觴立即一個反手掐着他脖子,裂開脣角可怖地笑道,“你說誰被甩了?!”
這話,他怎麼聽着那麼刺耳呢!
“咳……我,是我被甩了。”白君琪立即投降,他們這幾個人身手都不是蓋的,莫流觴的指力男人也受不住。
莫流觴鬆開了他,也沒有過多計較。
走到沙發區中抽出一根菸點燃抽了起來。
薄薄的煙霧中,他的語聲沉靜,“這並不是溫瞳的錯,一個男人讓他愛的女人掉眼淚的剎那,錯的就是他了,同樣讓溫瞳作出這個選擇,也是我的過失。”因爲這次他沒有安排得完美。
“煙。”白君琪跟他伸出手。
莫流觴沒有回頭,把煙盒扔給他。
白君琪也拿出一根在旁邊抽了起來,很是感嘆地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其實你們當初在一起的時候就該想到有今天。不是你該愛的,就別去愛。”
莫流觴哼了一聲,撇了他一眼,“你在說你麼?”
白君琪想到他上一個喜歡的女人。
臉色一僵。
於是,兩個男人都無話了。
坐在安靜的廳裡,默默地抽着煙。
不知過了多久,白君琪突然氣憤地將菸頭一丟,吼道,“他媽,女人真是一種令男人傷心的動物!沒女人咱不信就活不下去!”
莫流觴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靜。”
白君琪氣呼呼地吐出一口悶氣。
所以,他現在只做不愛,女人真是太令人傷心了。
半晌,他看了一眼莫流觴,“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莫流觴吐出一口煙霧,將菸頭掐滅在堆成小山的菸灰缸裡,“我剛讓鬼手去查過機場出境處記錄,她回法國了,估記是回新亞了吧。我這邊,家裡還有點事……”
白君琪默默地聽着,莫流觴又問他,“那你剛纔電話裡說要跟我說什麼事?早點講吧,等會還要忙。”他看了下手上黑鑽打磨的腕錶。
“哦,剛纔陸風和肖恩說……”白君琪說着突然吸了一口冷氣,捂着臉頰一邊就急急站了起來,“等會等會再說,前幾天吃了火鍋,我都忘了長了個口腔潰瘍……”
幾口菸酒下肚,他媽又痛了起來!
對他來講平時槍傷刀傷都不是事,唯獨這點小病小痛的也忒折騰人了。
他馬上將那罐啤酒扔在了一邊,急得到處張望,“那啥,流觴,你這有消炎或什麼止痛藥片麼?!”
莫流觴看着他團團轉的模樣,不耐煩地看了一個方向,“去電視旁邊櫥櫃找找看吧!”
他都不知這個男人怎麼還怕這點痛。
白君琪馬上衝到櫥櫃裡翻箱倒櫃,半晌,終於翻出了一個藥箱,打開後,裡面什麼消炎藥,感冒藥,健胃消食片都有……標準的家庭藥箱。
然後,他眼尖一下發現了那瓶‘毓婷’,舉起來蹙眉看了看,“我說老大,這是避孕藥吧?聽說這東西女人吃多了不好啊,你居然要跟溫小姐結婚,這東西還是別讓人家吃了吧?”
“無所謂,反正裡面的藥我全部換成了維生素片。”
莫流觴不在意地回了一句後,便去書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