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121 季太太涉嫌謀害季少的心尖寵阮小姐 虐虐噠
大顆大顆滾燙的眼淚無可抑制的決堤而出——
爲什麼,爲什麼這樣對她。
她究竟做錯了什麼。
翩翩不斷地掙扎和推拒沒能制止她,她連衣裙的下襬都在對抗和撕磨中被他生生扯破——
女孩難以抑制,捂着眼睛,大哭出聲—鱟—
“季紹霆,季紹霆,你爲什麼這樣對我,我……你的妙彤受了罪,就要我來償還嗎?爲什麼,就因爲扇棋是我的妹妹?季紹霆,你真的相信扇棋那樣一個天真幼稚的小姑娘會蓄意開車撞她?!”
她終於明白了襤。
她終於想明白爲什麼程詩詩囂張跋扈地指着她的鼻子指責她時,季紹霆一句話都沒說,更沒有挺身護着她,而是很不耐煩地離開現場。
因爲不僅僅是程詩詩懷疑她,季紹霆也……同樣懷疑她。
難怪他會把這些無端的怒氣發泄在她身上。
男人的脣吻到了她臉上鹹鹹的液體。
緩緩退離她的身子,眸子裡的顏色卻仍然陰冷。
翩翩重獲自由,失聲痛哭。
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人懷疑是蓄意傷人的兇手。
更從未想過這個人會是她的……丈夫。
婚前他把哄她糊弄她的話語說得那樣婉婉動聽。
他說過,會讓她享受一世榮寵。
他說過,顧翩翩永遠是小公主。
然而,現實中……她得到的,一直都只是委屈,和侮辱……
她斷了線般的眼淚叫男人心煩意亂。
“顧翩翩,你究竟在哭什麼?我虐待你了?”
季紹霆煩躁的語氣落入她耳畔,她的心隨之更冷,更疼。
女孩用手背抹了抹眼淚,儘量讓自己顯得冷靜,“季紹霆,如果我妹妹真的做錯了事,我代替她向你道歉,向阮小姐道歉,但是……如果她是受人陷害,我一定會想辦法證明她的清白。”
她匆匆起身,不顧自己的窘迫,只想快點離開這個房間,離開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可季紹霆卻重重擰住她的手腕,將她往回拽——
翩翩重心不穩,倒入他懷中。
他卻眉頭緊鎖,極不耐煩地褪下身上的薄西裝,俯身系在她腰間。
女孩這才留意……自己的裙襬已經被他的粗暴撕扯弄得這樣狼狽。
她懷着一點希冀,擡眸看着他的臉。
只見他面無表情,可眸中卻是陰沉的墨色。
她邊用手背抹掉眼淚,奪門而出——
差一點,差一點她就以爲季紹霆多少還有一點關心她,緊張她。
可他……不過只是在意她季太太的身份。
身爲他季紹霆的妻子,怎麼能衣衫不整地出去叫人笑話。
除了這有性無愛的婚姻,以及……被他牢牢握在手中的顧氏,她與他之間……再無任何牽扯。
……
這一驚心動魄的夜晚,翩翩最終還是回到空空蕩蕩的季宅。
一個人睡在空空蕩蕩的主臥裡,躺在空空蕩蕩的婚牀上。
季紹霆徹夜未歸。
……
次日,宋寅成已經拜託友人在江城上面傳話下來,特別情況特別對待,警署同意在擔保的情況下允許保釋談扇棋。
顧翩翩和談翩淮一同趕往警署,準備接扇棋回家。
然而……事情的走向竟然遠遠超出了宋寅成的預料。
級別更大的人物忽然被指派到江城城東警署。
負責這一案件的專員是這麼說的——
“宋檢,很抱歉。半小時前,上頭特別傳話下來,這段日子嚴禁保釋刑事案罪.犯,我們署長也無能爲力,署長託我代他向您致以誠摯的歉意。”
宋寅成面露慍怒,“是季紹霆的人從上面施壓對吧?!你們畏懼權貴……竟到這種地步,連一個未成年的孩子都要爲難。”
那人亦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宋檢,真的很抱歉,很抱歉。我們無能爲力……和您說句本不當講的,在江城,在南方這塊地……誰膽敢和季氏對着幹,那就是和天王老子對着幹。何況被罪.犯撞得半死不活的人,您也知道她的身份……裴氏和季氏,沒一個是我們這些人敢得罪的。就連江城上面的人……不都得看季紹霆臉色行事麼。”
翩翩情緒失控,顫抖地喊道,“她不是罪.犯!扇棋不是罪.犯!她是被人陷害的!她只是所謂的嫌疑人而已!”
“姐,姐姐……你冷靜些,冷靜些。”談翩淮忙攔住她,沉痛地勸道。
談翩淮尚且不明情況,他想不通向來對他們兄妹照顧有加的姐夫,爲什麼竟這樣百般爲難扇棋和姐姐。
強龍不敵地頭蛇,向來是這個道理。
喬家勢力龐大,但根基在京,而宋寅成這些年一直在北方,回到江城時間
尚短。
何況,在南方八省,永遠都是季紹霆那一派的人掌握話事權。
宋寅成雙手握住翩翩瘦弱的肩頭,堅定道,“翩翩,你別慌,再給我一點時間,一定可以保釋扇棋出來,即使……即使實在不行,我會聘用國外最擅長刑事官司的律師團幫助扇棋。請你相信我。”
翩翩搖頭。
她不是不相信宋寅成,宋寅成的能力,她從小就見識過。
她只是難過,爲扇棋難過。
扇棋還那麼小……竟然要被拘留這麼多天,待在這種與牢.房無異的地方,承受任何年輕女孩都難以承受的痛苦。
她一定會留下心理陰影。
何況,扇棋纔剛來江城多久,她沒有仇家,甚至都還沒有開始交朋友。
那煞費苦心陷害她的人……一定是衝着自己來的。
她不但從前沒有機會照顧妹妹,現在更害得妹妹如斯境地。
翩淮說,爸爸告訴他,如果將來媽媽不在了,爸爸也不在身邊,就去找姐姐,姐姐一定會無私幫你們,會代替爸爸照顧你們。
她……如何對得起爸爸。
……
宋寅成也是焦頭爛額,幾乎從未遇過這麼複雜而棘手的困境。
他必須爲談扇棋爭取時間,也沒有辦法多說什麼,只勸翩淮陪翩翩先回家,回家好好睡一覺,任何問題睡醒再說。
……
回家路上,顧翩翩先給醫院打了電話,得知阮妙彤仍然昏迷,暫時還沒有甦醒跡象。
她頭疼欲裂,扇棋現在的處境,與阮妙彤的情況直接相關。
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辦。
……
奔波在外出了一身汗,翩翩回到家先去洗澡,剛換好衣服出來,季紹霆此時正巧回來。
季紹霆看她的眼神與昨晚無異,仍然是毫不掩飾的厭煩。
翩翩也不想理他,姜姨給她煮了碗麪,她只得下去吃麪。
可一碗麪吃了還不到三分之一,季宅卻來了一羣不速之客——
陳伯看着來人身上的制服,心頭一緊,正打算請季紹霆下來,只聽帶頭那人開口道——
“我們是刑事重案組調查員,顧翩翩女士涉嫌策劃蓄意謀殺阮妙彤女士一案,這是逮捕令——請顧女士跟我們走一趟。”
一行人公事公辦的態度,毫無任何多餘情緒。
季紹霆已經下樓,俊顏之上毫無表情,只淡淡地睨着這一切。
姜姨簡直要嚇暈了,她還未搞清楚狀況,忙道,“先生,這……太太怎麼會,先生,您可千萬不能叫這些人帶走太太啊!”
男人仍是面無表情,沒有表態。
翩翩放下手中的銀筷,緩緩站起身,面色從容,竟不再像一名懵懂無知的少女。
“我跟你們走。”
……
季、裴兩家都萬般護着的女人,引起了上邊的重視,直接派了一名重要人物下來,負責審問嫌疑人。
上頭吩咐了,一定要給季少裴少一個交代。
顧翩翩被帶進警署,雖沒有戴手銬,卻由兩名女警一邊一個控制住。
上邊派下來的人姓黃,衆人都稱呼他黃sir。
衆人先是虛與委蛇一番,似乎也沒人理會剛剛被逮捕而來的顧翩翩。
直到季紹霆出現——
那黃sir滿面奉承的笑容,“季少!您……唉,您貴人事忙,何必親自跑一趟呢!這種小事,上頭都交代給我了,您就放心吧!”
季紹霆面色陰沉,鳳眼微微眯起,打量着被壓制着摁在凳子上的女人,薄脣緊抿。
那姓黃的纔剛從晉城趕來,根本還不怎麼了解具體案情。
只知道似乎主謀是從犯的親生姐姐,這姐姐要謀殺阮小姐,不敢親自動手,便慫恿未滿十六週歲,一般情況下不能承擔獨立刑事責任的妹妹,開車撞向阮小姐。
那姓黃的年紀雖然大了些,但南方這幾個城市中上流圈子的八卦秘聞多多少少也是聽過的。
似乎這阮妙彤曾經是萬千公子哥愛慕的女神,曾經和季紹霆拍拖三年,甚至有傳聞說是她移情別戀甩了季少。
今年她從英國遠歸,現在是裴氏娛樂世紀少東家裴曜臣的正牌女友。
黃sir打量着那個嫌疑主犯,覺得有點眼熟,但不確定,只道是個不起眼的丫頭片子,恐怕和阮妙彤有過過節。
姓黃的已經熱臉貼了季紹霆,卻鍥而不捨繼續諂.媚道,“審犯人麼,老黃我最擅長了,您就歇着請好兒吧。聽說這小女表子和她妹妹,都拒不認罪?您放心,只要您一聲令下,我包管不出一小時,不!不出三十分鐘,讓這女嫌犯乖乖認罪!”
周遭的氣氛瞬間冷至冰點。
顧翩翩這兩日總跑到城東警署,這些專員都很清楚她的身份。
江城昔日的首富千金,現爲季氏財團的大少奶奶。
也就是……季紹霆的妻子。
這案子的複雜棘手就在這裡。
起先以爲只有一個談扇棋,雖然說是顧翩翩的妹妹,到底是私.生的,還好辦些。
可沒料到最終會牽扯到顧翩翩本人身上……
季少指明要調查得一清二楚的重案,嫌犯竟然是……季太太。
這些重案專員早已焦頭爛額。
反正上邊的意思,無論怎麼處理,重要的是季紹霆滿意。
可是沒人真正清楚,季少想要什麼結果。
是爲情.人報仇,還是維護自己的小妻子。
那黃sir不明所以,只道季少臉色這麼差,一定是看着這女人愈發不悅。
“來人,快將女嫌犯送入審訊室!”
翩翩從頭至尾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抗,就這麼任由着被推進了陰森恐怖的審訊室。
她未曾面對過眼前這恐怖的一切。
但她看過電影,可以想象。
季紹霆就在外面,但她不幻想他會進來救她。
畢竟,誰也沒有他的心尖寵阮小姐來得珍貴。
……
可男人到底還是進來了。
翩翩頭上掛着各式刑具,季紹霆就這樣若無其事地站在她面前。
他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顧翩翩,我只問一次,你究竟,你究竟……”
翩翩視若無睹,只對黃sir笑笑,“動手吧,我沒什麼可辯解的。”
氣氛,凝結。
女孩空洞而絕望的眼神望着前方——
她脣瓣輕啓,“季紹霆,我一早預料,你對喬薇一個女孩子可以那麼殘忍。若是有一天我讓你不舒坦——我的下場一定比她更慘。”
---題外話---又是萬更……我也是醉醉噠……而且感受不到你們的愛意……
o(╯□╰)o如無意外,明天更兩萬。。。。零點準時來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