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221 重振夫綱,教訓得她不敢再犯纔算是教訓 婚前私奔?
陸齊光帶着一衆人馬闖入華旦大學法學院,“請”顧翩翩出“課室”的時候,正是中午十二點,翩翩剛好下課。
她許久沒見過陸齊光了,也不明白他這樣聲勢浩大的陣仗是什麼意思,只是童瑤正好去盥洗室了,她雖然不想和陸齊光糾纏,但也得走出教室去約定的地方等童瑤。
陸齊光面色凝重,一段時間未見,他倒是褪去青澀,眉宇之間堅毅了許多。
“翩翩,你得跟我走一趟,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出面。囡”
她困惑,陸齊光這樣的說辭本就顯得非常牽強,且不說是在上課時間突然闖入校園,而且帶着一大批人高馬大的保鏢,很明顯是來者不善。
翩翩起初對他並無畏懼,好歹是曾經在一起過的小男友,他的脾氣秉性她還是比較瞭解的,便沒把他當一回事。
她有點不耐煩地道,“我中午要回家吃飯的,因爲我下午沒課了,你要是真有什麼要緊事,改天再約吧,等哪日我全天都有課,或許可以和你在附近吃個午餐。”
翩翩覺得自己已經算是客氣了,沒想到陸齊光更加來勁似的,直接拉住她的手不准她走鯴。
陸齊光語氣僵硬,“翩翩,抱歉了,你現在必須跟我走一趟。”
女孩被人捏住了手,本能地敏感起來,重重甩開他的手,語氣激烈了些,“你鬆開!別碰我!陸小公子,請問你是何方神聖?是警察嗎?需要我協助辦案?否則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與你走一趟?!”
翩翩擡着頭張望了半天,還是見不到童瑤,難道她先走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耗下去,陸齊光眼見着再耽擱下去怕是要出事,便用眼神示意保鏢——
身材嬌小的女孩被高大的黑衣保鏢圍住,強行將她逼上了一輛房車。
翩翩開始害怕了,她想要尖叫喊救命,然而卻被陸齊光用手掌捂住了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房車後座都是空的,就只有她與陸齊光兩個人,她心下絕望。
好在沒有人捆住她,車門已經上鎖,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捶打車窗,企圖引起路人的注意。
車子啓動,翩翩卻突然看見停在老位置的是季紹霆那輛黑色的賓利。
所以今天中午……季紹霆專門開車來接她了?!
原來不是老黃,是他親自來了!
早晨和他約好一起吃午餐的……
……
車子不僅隔音效果好,而且防彈,沒有人會發現被強行擄上車的女孩。
翩翩快哭了,她憤恨地看着陸齊光。
陸齊光臉色暗淡,翩翩眸中的驚懼和恨意實在太傷人了。
她拼命捶打車窗,把兩隻拳頭都捶紅了,陸齊光心疼地握住她兩隻手,“翩翩,你別這樣,你冷靜些。”
翩翩拼命往後躲,拒絕他的任何觸碰。
她幾乎是在吼他,“陸齊光,你讓我冷靜?如何冷靜?你這是在綁架我!”
陸齊光眸色灰暗,“翩翩,如今我在你眼裡……就是個壞人對麼?我怎麼會傷害你,你竟然覺得我會傷害你……”
……
防彈車直接駛入顧宅大門,翩翩完全愣住了。
她不解地看着陸齊光。
陸齊光開了車門,“進去吧,顧叔叔在等你。”
……
女孩一見到顧正嶸就哭了,她崩潰了。
長達半年未見的父親,明顯瘦了一圈。
她快要心疼死了,撲進顧正嶸懷裡撒嬌發脾氣,“爸爸,你太過分了!我不能原諒你!無論是什麼原因,你失蹤這麼長時間,音信全無,後來宋寅成已經去美國見過你了,可是爸爸,你竟然還是不肯聯繫我?無論是什麼原因……我太難過了!”
就連他現在突然出現在顧宅,她竟然都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的。
這還是她的親爸爸嗎?
顧正嶸臉上也掛不住,抱着女兒好生安撫了一陣。
翩翩漸漸冷靜,畢竟見到爸爸平安無恙她是近乎狂喜的。
她困惑不解,“爲什麼是陸齊光……爸爸,你給我打個電話就好了,爲什麼要讓陸齊光把我強行弄回來,我差點嚇死了,而且……”
而且現在季紹霆接不到她,一定急瘋了!
顧正嶸緘默,翩翩想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激動道,“爸爸,我和陸齊光已經分手很久很久了,我現在已經嫁人了,我和他不可能了。”
爸爸不會是要撮合她與陸齊光吧?!
難道他不知道是陸齊光甩了她?!
顧正嶸搖頭,他讓翩翩坐下,“翩翩,爸爸不是這個意思,你喜不喜歡齊光是你的自由,但是婚姻這件事……太嚴肅,爸爸不能任由你和小時候一樣任性,婚禮在即,你需要時間冷靜,爸爸給你安排一段時間,你好好考慮,重新思考,把幾個月以來發生的事情慢慢理順,如果你用了十
天時間冷靜、思考,最終還是肯定自己真的喜歡季紹霆,想要和他過一輩子,覺得嫁給他值得,那麼爸爸可以不反對。”
翩翩不可置信一般連連搖頭,這樣的勸導方式在她看來太專制了。
顧正嶸從前未曾這樣對待過她,她簡直不能相信這是她爸爸。
而且爸爸話中的意思,似乎是要把她關起來?不讓她回家?
那她就不能和季紹霆見面了,如此,在季紹霆看來,她是突然失蹤的。
這怎麼可以!
前幾次她離家出走,季紹霆都要氣瘋了。
她真的有些生氣了,可是難道爸爸剛回來,她就要與他吵架嗎?
“姐,你就聽爸爸的吧。”
談翩淮委實聽不下去,這才貿然插嘴。
翩翩這才發現扇棋和翩淮也在家裡。
談翩淮語氣沉穩,面色凝重,“姐,爸爸是世界上最愛你的人,他不會害你,你就聽爸爸的話吧,只是幾天而已,其實我也一直覺得……姐夫有些……總之不是非常合適的良人,從前我不敢多言,但如今爸爸也這麼認爲,我相信爸爸的眼光。”
她近乎於絕望了。
談扇棋此時躲在角落,似乎不敢出聲,小臉糾結成一團。
翩翩抱着一線生機,問道,“扇棋,那麼你覺得呢?你也覺得姐夫不好麼?”
扇棋瞪大了眼睛,看了眼顧正嶸,又看了眼哥哥,糾結地道,“其實我覺得……我覺得姐夫挺好的……”
顧正嶸拉下臉來,“扇棋才十五歲,她懂什麼?翩翩,這件事就這麼定了,現在翩淮和齊光送你去江城隔壁的T市,時間不長,一個星期,好不好?就一個星期,你冷靜考慮,一個星期後告訴爸爸答案,這時間也不會耽誤婚禮如常舉行。”
翩翩垂着眸子,她知道自己反抗無力了,“那好歹,讓我打個電話給季紹霆吧,他以爲我失蹤了可怎麼辦?”
話音未落,她的電話驟然響起,是他,她慌忙要接。
一隻男人的手掌卻劈手奪下她的手機,陸齊光沉着臉,直接掛斷了電話。
鈴聲又一次響起,他復又掐斷。
翩翩咬着脣,季紹霆一定氣死,也急死了吧……
她的心臟抽疼得厲害。
……
有關季太太失蹤一案,周少的態度是這樣的。
他睨着季紹霆連連嘆氣,“你家這個妞啊,玩兒離家出走是玩兒上癮了,她怎麼能有這麼大的膽兒呢?我真是不懂……你要是還想重振夫綱,那就把她抓回來狠狠教訓一頓,需得教訓得不敢再犯纔算教訓過了。”
季紹霆懶得理他。
他並沒有一味生氣,因爲這一回——太奇怪了。
以往翩翩雖然也是小心謹慎,走得幾乎沒留下蛛絲馬跡,但這樣的離家出走都是有原因的。
通常都是剛和他大吵了一架,或者正在冷戰中,可昨晚……
小女孩還在他懷裡撒嬌呢,她患得患失地說害怕他會不要她。
這樣的狀態,哪裡像是有離家出走的打算?
難不成是被綁架了?
……
阮妙彤聞風趕來季氏。
“紹霆,我知道你着急,便託人幫你打聽了一番,倒是沒問到翩翩的下落,不過……聽說宋檢察官,最近幾日可都沒出現在大檢察廳。不知是告病請假,抑或是,也失蹤了?”
阮妙彤語畢,悄然打量着男人的臉色。
她的意思再明白不過——顧翩翩興許是大婚當前,與初戀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