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270 打針很疼,我不要季紹霆,你又要逼我嗎……
翩翩被他抱住,動彈不得,似乎反抗的情緒也沒有起初那麼激烈了。
季紹霆摟緊她泡了一會兒,替她洗了頭髮之後便將人從浴缸裡抱了出來……
用浴巾裹着抱着她放在外間的軟沙發上,耐着性子幫她一點一點把頭髮吹乾。
翩翩的頭髮實在太長了,足足吹了二十分鐘才完全吹乾。
男人輕吻着她眉角,“寶寶,還難受麼,難受得厲害?砦”
女孩暈暈沉沉的,斜倚在他懷裡,坐不直,渾身都沒有力氣,“頭疼,頭疼難受……”
…鰥…
薄荊南被陳伯一通火急火燎的電話逼得火急火燎地趕到季宅。
然而此時此刻他卻被攔在主臥門外沒有收到通知不被允許進入。
陳伯在一旁默默立着,面色平和。
薄荊南卻非常煩躁地質問他,“裡頭這是幹什麼呢?這都多長時間了,不是說燒得快死了麼?”
姜姨知道薄少脾氣一直不好,忙解釋道,“先生和太太都淋了雨,尤其是太太,凍得身體都僵了,所以先洗個熱水澡緩一緩,否則怕是撐不住……”
薄荊南一臉看怪物的震驚表情,“鴛鴦浴?”
旁人一概默默,不敢出聲。
薄荊南一邊翻白眼,一邊時不時盯着腕錶看時間,還自言自語一般碎碎念:鴛鴦浴啊,高燒還有心情鴛鴦浴,這對夫妻真乃神人是也……
……
季先生替小妻子套好睡衣後將她放在大牀上躺着,掖好了被子纔不緊不慢地打開房門放醫生進來。
薄荊南此時已經等到炸毛,淡淡地睨了一眼季紹霆,語氣帶着濃濃的嘲弄意味,“這又是玩兒的哪一齣?雨夜深山play?”
季先生對着他自然沒有對翩翩時萬分之一的耐心,語氣不悅,“作爲醫生,是不是應當看病爲先,這些無關緊要的話一定要這時候說?”
薄荊南翻了個白眼,用體溫槍給顧翩翩測了體溫,淡淡道,“38度5,還有逐漸上升的趨勢,準備打針吧。”
薄醫生此話一出,原本癱軟在牀一動不動一聲不吭的小女孩突然嚶.嚀着掙扎着坐直起身,美眸中滿滿的都是委屈和反抗,“不要,不要打針,我不要!”
薄荊南面無表情,“季太太,如果不打針,你燒到半夜一定會破39度,你想燒傻嗎?”
顧翩翩現在的思維根本是混沌的,她沒有思考能力,她的腦袋疼得快要炸了,而眼前的世界都在緩緩晃動,然而她卻還保留着能夠判斷自己不想打針的能力,非常堅定地反抗着——
“不管,反正,就是,不要,打針……疼……”
薄荊南攤手,以眼神示意季紹霆。
季紹霆在牀沿坐下,長臂一伸,輕輕摟着她,溫聲地哄,“翩翩,打一針好得比較快些,退燒之後頭就不會疼了,好不好?”
女孩大約是想要掙扎的,奈何沒有力氣所以沒辦法推他,可是她流轉的眸中滿是晶瑩的液體,咬着脣瓣,“不好,不好不好不好!就是不要打針,很疼,我從來不打針的,季紹霆,你又要強迫我嗎……”
她把話說得這樣嚴重,季先生自然是不能夠再逼她。
男人似有似無地嘆了口氣,對薄荊南道,“別打針了,給她掛水吧。”
……
然而掛水也要小病號肯配合纔可以。
薄荊南隨行的兩名護士一名助理醫師將藥水掛上支架,針頭都準備好了,可顧翩翩把兩隻手都藏在被子裡不肯伸出來。
助理醫師哄着勸着將她的右手從被子裡翻了出來,可她被拽着手也不斷地扭動,兩名小護士幾次想下針,可終究不敢落下去。
本來扎個針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她一直動,但就算扎歪了一點,重新紮就是了。
可護士都知道季先生是個寵妻如命的……
萬一不小心真的扎偏了要重扎,季先生如果心疼,如果不滿,她們應該不僅飯碗不保,而且還會死得很難看吧……
護士們用求救的目光望着助理醫師,而助理醫師也只能用求救的目光望向薄副院長——
薄荊南攤手,表示他也沒有辦法。
最終僵持不下,其中一名護士大着膽子對季紹霆道,“季先生,太太不願意輸液,這樣……我們很難把針頭扎進去。”
這話開了頭,氣氛就沒有那麼緊張了,助理醫師也補充道,“太太的血管特別細,不太明顯,本就不好扎的,如果不能配合的話……”
薄荊南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目光悠然地盯着顧翩翩手上的那枚嫣紅的紋身。
季紹霆接過護士手中的針管,另一隻手撫了撫女孩燙燙的小臉,溫柔的腔調令站在一旁的護士姑娘都不禁醉了……
“乖乖,這個針頭非常細,不疼的,一點都不疼。”
翩翩嘟着脣,將小臉扭向一邊,“你騙人,我纔不信呢!”
男人鍥而不捨地誘哄,“不騙你,老公怎麼會騙你呢,乖乖聽話,你不想讓她們扎,我親手給你扎,成麼?我保證,零點一秒就能紮好,乖乖一點點都不會疼。”
翩翩狐疑地盯着他。
她不曉得季紹霆本科時期曾經輔修過醫學,所以也不知曉他竟然還會扎針。
她盯着他漂亮的一雙手,無意識便走神了……
這一雙修長白皙乾淨漂亮的手,她一直覺得是屬於藝術家的,可現在想想,其實,外科醫生的手……也應當是這樣的。
翩翩走了神,季紹霆已經迅速地擦了酒精將針頭紮好,她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開始輸液了。
……
季紹霆給她當靠枕陪了她一陣,喂她喝了驅寒的薑湯,可藥和粥她卻怎麼也不肯吃了。
過了一陣姜姨敲門傳話,“先生,薄醫生還在外頭候着呢。”
……
季紹霆下樓,薄荊南一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
男人微微蹙眉,“還有什麼事?”
薄荊南見他這麼不耐煩,便心生調侃之意,笑得意味深長,“倒是沒什麼要緊事,只是覺得你……着實被顧千金從頭到腳從內到外改造得十分徹底。”
“此話怎講?”
薄荊南一臉“你真要我把話說穿嗎”的表情,“雖然你學過醫,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見你替人扎針,果然被逼出來什麼事都能做。還有,我一直以爲那種所謂的盛世婚禮不過是表演給世人看,給你留個國民好老公的美名罷了,可你對顧千金說話的那個語氣,我也算是明白了,你竟然……”
薄荊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搖了搖頭,似乎仍然有些不解,“你竟然真的栽了。”
季紹霆面無表情,“薄同學,我好像並沒有與人分享感情生活的興趣。”
這是在下逐客令?
薄荊南起身,將手中的紙袋擱在茶几上,“剛纔開的藥,她應該不肯吃吧?我換了一種藥水,甜的,每次喝兩勺就可以,還有藥片,也換成了糖衣的。”
他分明是起身欲走,可竟然幾步後又折返了兩步,似笑非笑道,“我記得大學那會兒,你不是最討厭女人紋身和整容麼,你老婆手上那朵玫瑰花……你看着不難受?”
……
季先生薄脣緊抿。
討厭?
他的確曾經很反感女人在皮膚上紋一些花花綠綠浮誇的圖案。
可小嬌妻手腕上那一朵……越看,好像越習慣了。
不但不覺得難看,還覺得美豔動人。
……
季紹霆走回臥室時翩翩正在發脾氣。
她頭疼得厲害,一點胃口也沒有,可姜姨還一直逼她喝粥,逼她吃藥。
姜姨瞧着季紹霆臉上也有疲態,忙道,“太太恐怕沒這麼快退燒,少說也得折騰一宿,先生還有公務在身,不如先去客房睡吧,我們留在這兒照顧太太便是了。”
季先生掀起翩翩的劉海,手背觸了觸她額頭的溫度,好像還是很燙。
心下暗歎。
這個小祖宗,豈是隨便一個人伺候得了的?
他要是去客房休息,半夜主臥內……多半要掀了天花板。
只聽擰着被子發脾氣的小女孩悶聲嘟囔着,“我不要吃藥,不要吃飯,我要睡覺,我只想睡覺,可是我……頭疼,疼得要裂開了……”——
題外話——昨天被退稿了七十多章~~我改了七十多章~~目前還有15章暫時看不到哈~
呵呵噠,2更會晚一點~~
明天加更,週末也會加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