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從袖中取出一白瓷瓶,倒出些粉未,細細地抹在我傷處,說:“留個傷口還真不好看,這御醫是做什麼吃的,個個都是飯桶,這何必要割得那麼大的傷處。”
我點點他的頭,“你啊,別這樣,得罪的人可多了。”
“我何必怕。”他擡頭朝我一笑,“這是珍珠粉,你要常用,包你膚如白雪,嫩滑如初生。”
我笑得開心,“你這江湖郞中。”
他牽起我的手,瓶子塞到我的腰間。
我閃躲着,他卻一手抓着我的腰,笑着說:“你這腰,再小下去,我一手可以把你抓起來了。”
我拍開他的手,“你別鬧了。”
“不是鬧,初雪,我跟你說一個事,你別生氣。”他垂下眼。
“那得先聽聽。”一定不會是小事,讓他孤傲下來。
他嘆口氣,輕聲地說:“我進宮,做御醫。”
我驚住,手抓緊了。
爲什麼呢?又進宮,我還沒有出去,他又攪和着進來。上官雩啊,上官雩,真的這樣就可以面對那些難題嗎?
這樣,可以讓他不累嗎?
他抓住我的冰涼的手,正色說:“初雪,我要掙脫那些束縛。”
我擡眼看他,“那你就爲皇上進宮嗎?那這樣子,你就可以掙脫嗎?”
“不知,很難,可是,我更想看着你。”
我輕哼:“上官雩,你說過的時間呢。”
“你別生氣,我會慢慢地說服皇上的。”
我輕笑,“你哪有本事呢?天鳳公主可是頻繁進宮來看未來的媳婦啊?”
“哦,吃醋了。”他低低地笑,一手抱着我的肩頭,湊近頭,“玉貞公主可有話在先呢,可以接受你的存在。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初雪,做我的寵妾吧,一輩子我就只寵你一個,只愛你一個。”
“那你娶個公主幹什麼啊?”我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