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凡事總會有意外,他忽略了這家店的店名。
——西施花店,沒點自信,敢開這樣的花店嗎?
他剛別到門後,一個女人就扭捏着走了進來,這個女人不能說不漂亮,只是不免有點太過“豐滿”,而且穿的也太少了,只有一件很薄很薄的內衣蔽體,而且更要命的是,她的衣服好像隨時都會滑下來。
“帥哥,你想買點什麼?”所謂的西施已經走到了張龍的身後,聲音居然很溫柔。
張龍看了她一眼,勉強笑了笑,說道:“沒事。”
“沒事?沒事你走進來老孃的店裡幹嗎?”西施用胸部在張龍的背上砸了砸,似乎顯得有點生氣。
張龍突然明白,這個花店並不是真的花店,而是……你懂的。
就好像很多髮廊並不是真的髮廊一樣。
“這樣好了,大娘,我給你錢,麻煩你閉嘴,我很快就走,好嗎?”張龍根本就沒空理會她,只能擡出價碼。
這樣的女人,爲的不就是錢嘛,只要有錢,就可以讓他們閉嘴。
西施雖然有點不太高興,可是有錢不賺,那豈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
“你可不要食言,老孃可不是吃素的。”西施白了張龍一眼,就扭着***走了。
張龍輕聲嘆了口氣,爲什麼倒黴事總是讓他遇到呢?
可是反過來想想,有時候倒黴也未必是壞事。
“大娘,等下有人會來你的花店裡買花,你就上去跟他搭訕,如果搭訕成功了,我再給你更多的錢,你看怎麼樣?”張龍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很好的法子。
西施瞪了張龍一眼,嗔道:“老孃才三十八,你小子不要老是大娘大娘地叫行不行?”
“好好好,美女,麻煩你了。”張龍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得罪這個女人。
“那纔像話,我看你長的還不錯,所以老孃才決定幫……”
西施在自己的臉上摸了摸,話未必,張龍猝然說道:“他已經來了。”
他雖然沒有見到人,可是他能夠聽到那人的腳步聲,高手的腳步聲跟普通人是完全不一樣的,每一步都走出去,都是相當均勻的,絕沒有絲毫的偏差的。
說完這句話,張龍就故意站到了一束花前,隨便摸了摸,看了看,裝作想買的樣子。
果然,幾秒鐘後,就有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這個男人進來之後,看也不看張龍一眼,好像壓根不認得張龍一樣,這纔是跟蹤的法旨,顯見此人跟蹤別人已經是老手了。
只是張龍不知道這個人爲什麼要跟蹤自己。
“帥哥,你要買什麼花啊?”西施雖然並不是個美人,但演戲絕對很在行,根據張龍的吩咐,她很快就入戲了。
“我只是隨便看看而已。”這個男人演的也很好。
“你看我怎麼樣啊?”西施說着話,就用那水桶腰在男人的身上蹭了蹭。
“不要這樣,我只是來買花的。”這個男人就跟張龍一樣,顯然也沒想到這裡根本就不是什麼花店。
“既然來了,就玩玩嘛。”西施一把摟住了男人的脖子,將他死死地夾住了。
“你再這樣,我可以不客氣了。”男人終於也忍不住這個胖西施的折磨了。
機會終於出現,就是現在!
張龍不
動則已,一動驚人,動如脫兔,那種爆發力可謂是驚天動地。
等到男人感知到危險的時候,已經晚了,張龍一把制住了男人的手腕,在人的手腕上,有三十六道脈門,只要被人制住三處,全身就不能動彈。
張龍跟在臥龍博士後面學了幾天,現在對人的身體構造已經是瞭如指掌了,所以一出手,就把這個男人制住了。
男人大驚失色,一張臉都變了煞白。
“你到底是什麼人?是誰派你來跟蹤我的?快說。”張龍平常很散漫,很落拓的樣子,可是在這個時候,他的一雙眼睛裡,都是生殺予奪的光澤。
“我……我……”男人想說,可是又不敢說,因爲他說出來的話,縱然能夠在張龍面前逃生,回去也必定是死命一條的。
張龍的手上一緊,指頭嵌進了男人的脈門裡面,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了男人的的全身,鮮血不由地從口中流了出來。
“說!”張龍怒喝一聲,就猶如是驚天霹靂一樣。
男人終於忍受不住這種痛苦,嘴脣囁嚅着,道:“是……是宮……宮……”
張龍也很焦急,連連追問道:“宮什麼?”
“哧”的一聲,一道光芒一閃即逝。
這突如其來的一擊,讓張龍也不由一驚,腳下劃出了七八步,光芒釘入了男人的脖子裡,男人的眼球突出,血絲遍佈,喉嚨裡咯咯作響。
顯然,剛纔有人從外面打入了很強悍的毒符,這毒符並不是用來殺張龍的,而是殺這個男人滅口的。
男人的眼球已經漸漸地變得渾濁,嘴巴張開,僵硬在那裡,身上的皮膚就像是石頭一樣。
張龍的目光看向街道,街道上人來人往,人山人海,可是張龍卻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人,那個人站在那裡,臉上帶着一股冷笑,似乎在譏笑張龍的疏忽天真。
“是她?”
張龍心中咯噔一聲,這個在冷笑的人,就是一直跟蹤在自己身後的那個女人。
這一擊纔是這個女人存在的目的,這個女人就是爲了防止這個男人萬一被張龍逮住,可以將之殺了滅口而存在的。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又是什麼人派他們來殺自己的,張龍不知道。
張龍甚至沒有看清這個女人長什麼樣,因爲這個女人帶着一個很精巧的口罩,將臉頰都擋住了,只留下了一雙眼睛在外面,但是那股冷笑卻可以完全地從眼中讀出來。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西施叫了起來,錢也忘記收了,她從來沒有見過死人。
張龍從地上慢慢地站了起來,看了兩眼死掉的男人,感嘆道:“好強悍的毒符。”
毒符是異能的一種,一旦毒符打入體內,受害人將當場暴斃,可謂相當霸道的異能之術。
今天花也買不成了,張龍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香菸,幫自己點燃,然後一手抓起男人的衣服,飛奔而去,他的速度極快,在空中飛行,猶如是蝙蝠一樣,橫掠當空。
他要把這個人帶回去,讓臥龍博士好好查查這個毒符的來歷。
因爲雖然很多人修煉毒符,但是每個人的毒符都是不同的,張龍希望能夠通過屍體可以有所斬獲。
時間不等人,他抄一條近路,準備直接翻進總部,可是剛穿過一條巷子,突然面前出現了一個
人。
一個女人。
就是剛纔那個戴口罩的女人。
這個女人雙手互抱着,站在那裡,眼中帶着一種說出的譏誚之意。
她的身材很修長,一身黑色的皮質緊身衣,將她的身體緊緊地包裹着,在她的右手上,有一把奇怪的彎刀,彎刀閃動着錚亮的光芒,彷彿在擇人而噬。
在快速的奔行中,張龍嘴角的香菸也熄滅了,他將手裡的男人丟在了低山,從口袋裡拿出火機,將香菸再次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笑了笑,說道:“想不到你居然還敢出現。”
“我爲什麼不敢?”女人沒有拿刀的那隻手在自己的下頜微微一勾,儀態萬千。
“看樣子你好像是吃定我了。”張龍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嗅了嗅。
“差不多。”女人似乎很自負,一點也不謙虛,話音剛落,她就朝着張龍走了過來。
她走路的姿勢很好看,比模特還要標緻,每走一步,都帶着千萬種的風清,就像是一隻充滿了魔性的貓咪一樣,似乎會勾走世上所有男人的靈魂一樣。
“你有把握能夠贏得了我?”張龍身上的天使套裝開始發出淡淡的紫色光輝,這是一種護住的本能。
女人的眉頭稍稍皺了皺,輕聲道:“你有天使套裝?”
張龍攤開手,聳了聳肩,沒有回答,這已經不需要回答了。
女人的腳步突然停下,按了按自己的心形口罩,喃喃自語着道:“那看樣子,我是小瞧你了。”
張龍捏着過濾嘴,又吸了口煙,吐出,說道:“也許你不但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我。”
不等女人應話,他又接着說道:“不管是高估自己,還是低估敵人,都不是一件好事。”
女人手中的彎刀陡然轉動,發出一連串“咔嚓咔嚓”的聲響,她幽幽一笑,說道:“是嗎?那不如就試試吧。”
張龍卻不慌不忙地吸完最後一口煙,將菸頭丟在了低山,踩滅,才悠悠地說道:“別急,我在跟別人打架之前,總喜歡問問別人的名字,否認如果我死在了你的手裡,豈不是太冤枉了。”
“知道我的名字是死,不知道也是死,何必知道?”女人的臉上似乎籠罩起了幾絲朦朧,殺氣了也頓消了幾分。
“既然如此,那說說又何妨呢?”張龍似乎也察覺到了女人臉上的表情變化,越是這樣,他就越不能放鬆。
聊天可以消弱敵人的意志,關於這一點,張龍向來把控的很好。
“我叫冷紋,你滿意了嗎?”女人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只是這個名字,有點奇怪,普通人是絕對不會起這樣的名字的。
“好名字,真心讓我虎軀一震。”張龍調侃着說道。
冷紋只是陰測測地笑着,似乎對張龍的這種惡趣味很不屑。
“這人在死之前,跟我說了一個‘宮’字,莫非你們的幕後指使者是宮康?”張龍試探着問道,他雖然不期望女人能夠告訴他答案,但是問問也無妨。
“你問的已經夠多。”冷紋的眼中殺氣陡增,手中的彎刀已經蓄勢待發。
“這個問題,還是去地下問閻王吧。”
彎刀驚動蒼穹,帶着摧天毀地的力量與速度,朝着張龍狂飆而來,帶起地上的灰塵在空氣中飄揚。
一瞬間,戰鬥已經發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