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指甲掐進手心,痛感讓她更加的清醒,張瑞興沒有再過來找她的麻煩,讓她鬆了一口氣,她起來後發現自己的皮膚狀態異常的糟糕,臉上有着遮掩不住的憔悴,眼底也一片青暗,這個樣子連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她走出家門,先去美容院做護膚,即便是脖子上掐痕還在,她也顧不得了。
京城最好的美容院裡。
美容院裡播放着優美的音樂,光線和緩,讓人非常的放鬆和舒服,季冰荷趟在美容牀上,美容師爲她敷好面膜,將美容牀的上半部分擡起來,這樣可以讓客人更舒服的半躺臥,也可以看掛在牆壁上的電視消磨時間。
此時,電視上着播放着一段舞蹈視頻,像是在一個晚宴上的舞會場景,因爲周圍的賓客都穿着高級的禮服,一個一個的姿態端莊優雅,不過視頻裡的主要人物是一對正在舞動的男女。
旁邊的技師看到這段視頻,立刻興奮起來,“哎呀,季小姐,你快看,現在這段視頻在網上可火了,到處都在播放,他們的舞跳的真好,我從來都不喜歡看人跳舞,覺得無聊,但是看這段舞都能讓我產生共鳴的感覺哎!”
季冰荷本來沒什麼興趣,但是聽美容師說的那麼傳奇,她就擡起頭,瞄了一眼,見識舞會中兩人人在跳舞,又百般聊賴的閉上眼睛,這種場合她見多了,探戈舞曲有什麼好看的,有這些時間還不如想想如何對付莫百合呢?
但是,她彷彿覺察到了什麼,猛然間坐起身來,死死的盯着電視屏幕,緊接着,她越來越興奮,臉色越來越紅,拳頭因爲高興而緊緊的握了起來,面部因爲激動而抽搐着,就連剛敷好的面膜掉了下來也絲毫沒有感覺到。
美容師被她嚇了一跳,結巴着說道:“季……季小姐,你……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季冰荷沒有理會美容師,準確的來說,她壓根就沒有聽到美容師說什麼,她專注的看着電視屏幕中舞動的呻吟,那個女子的綠色衣裙的身影勾媚嬌俏,臉上瑞然帶着面具,但是她一眼就看了出來,那個人就是莫百合,但是,和她一起跳舞的男人卻不是許劭邪,雖然身高拆不多,但是髮型和顏色度都不對,而且那個男人的手更白一點。
而且看着宴會場地的和周圍賓客的裝飾,這好像是國外,莫百合在國外和一個男子大跳纏綿勾魂攝魄的舞蹈……
若是讓許劭邪看到了這個視頻會怎麼樣?他現在不是很喜歡莫百合嗎?會不會大發雷霆,將莫百合從身邊趕走?
她越想越興奮,眼睛裡閃閃發光,方纔還有點萎靡的精神此刻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的興奮,“這個視頻在哪裡可以找到?”
美容師驚訝的睜大眼睛,“季小姐,您沒有看過嗎,現在這個視頻那麼火,網上到處都可以看到!”
季冰荷拿出手機,很快的就搜索出了這個視頻,她的眼睛越來越亮,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的興奮。
也顧不得做美容了,拿起包包就走出了美容院,先聯繫了以前她在公司跟她關係比較好的同事,調查了一些情況,知道莫百合去美國出差了,才知道這段視頻是從國外流出來的,這下她更興奮了,莫百合一離開許劭邪就找男人大跳豔舞。
回到家裡,拿出了另一張電話卡,然後用電話卡這個電話卡給許劭邪發了一條短信:許劭邪,請看現在網上流傳最火的舞蹈視頻(始發地是美國),你會有新的發現的!”
發完之後,她立刻關機,取出手機卡,然後靜靜的等着好消息。
正值吃午餐的時間,許劭邪帶着秘書和助理在京城大酒店應酬客戶吃飯,正當推杯換盞,氣氛達到熱烈的情況下,許劭邪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一下,他隨後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發出來的,短信的內容古怪,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網上流傳最火的跳舞視頻和他有什麼關係?但是看着又不像是垃圾短信!
但是當他看到始發地是美國的時候,心中忽然想到了莫百合,她現在正在美國出差,按照時間來說,她已經離開了三天,今天就應該坐飛機飛回國內的,難道……短信上說的視頻跟她有關係?
立即放下酒杯,讓助理用手機搜索短信上說的視頻,助理先前看過這個最火的視頻,聽許劭邪一說就知道是哪個,快速的搜索出來,然後點開給許劭邪看。
許劭邪拿着手機,盯着屏幕細細的看,畫面是一個晚會場景,佈置的奢華瑰麗,他盯着舞動的兩人,只是幾秒的時間,就看了出來,屏幕上那個帶着面具,圍繞着男人舞動時而高雅,時而狂野,時而魅惑如同一個風情萬種的女王一般,讓人禁不住嚮往,卻又不敢冒犯的女人是莫百合。
他的眼睛裡燃氣熊熊的怒火,像是一個將要燃燒起來的小火球一般,周身也變的僵硬起來,包間裡的氣氛在一瞬間冷了下來,客戶和秘書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知所措的放下杯子,看着他,不敢說話,也不敢動!
這個女人……真的是一點都不安分,剛剛離開他的身邊,就跑去和另一個男人纏綿共舞,看他們的動作多麼親熱,配合的多麼默契,就像是相戀多年的戀人一般深情,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彷彿被人打了一個巴掌在他的臉上。
他仔細的看着視頻上的男人,高大的身材,棕色的頭髮,通身的貴氣,散發的氣質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莫筠君跟她一起去的他知道,但是他可以肯定這個人不是莫筠君,而是一個連他都不知道的男人。
他因爲信任莫百合,也知道她想重振莫氏企業的決心和急迫,才放她出國談合作,他甚至無條件的答應了她將莫氏從許氏旗下獨立出來,可是她就是這麼回報他的。
莫百合,你很好,不管走到哪裡都能勾人優秀的男人,先是顧顏,再是這個不知道名字的男人,看來是我對你太縱容了,才讓你越來越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霍然起身,身後的椅子因爲忽然受到的衝力,而在地面上發出刺耳的聲音,他有種將手中的手機狠狠的扔到地上的衝動,腦子裡像是有一把重錘在敲打着他,然後,他將手機扔在桌子上,轉身走了出去,留下一屋子的不知所措更不知道他發什麼神經的客人。
秘書隨即應變的將安撫住客人,然後讓助理陪酒,她則追了出來,但是晚了一步,許劭邪已經開着車子快速離開了,只留下一陣汽車的尾氣。
她有點着急,剛纔總裁喝了不少酒,現在開車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啊,想了想,公司裡的司機部打了電話,把裡面的司機都派出去,尋找許劭邪。
莫百合和莫筠君登上飛機,本來想發個信息告訴許劭邪一聲的,但是飛機馬上要起飛了,在空姐的要求下關了機,想着不過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到了京城再告訴他也不遲,說不定還能給他一個驚喜呢?
想到這裡,她又愣住了,她已經離開三四天了,自從回到國內在許劭邪的逼迫下回到他身邊之後,她就沒有離開他那麼久過,雖然兩人並沒有日夜纏綿的那種,但是她也習慣了每天早晚能看到許劭邪的日子,怪不得這兩天總覺得哪裡怪怪的,現在想來,定是因爲沒有看到許劭邪的原因。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她又開始習慣有許劭邪的存在了,看不到他,會覺得心中空了一塊,她還是愛着許劭邪的,這一點,她想否認也否認不了了,這種感覺如此強烈。
放下,看起來多麼簡單的兩個字,卻那麼難以做到!
許劭邪拿出手機,要給莫百合打電話,要質問她,爲什麼要和別的男人跳那樣纏綿的舞,難道她不知道她自己是有夫之婦嗎?
但是無論他撥打多少遍電話,從裡面的傳來的永遠是那冰冷的沒有絲毫感情的機器人的聲音,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他心中有一瞬間的恐懼,她不會不回來了吧?
似乎被這個想法嚇到,他開着車,加大油門,衝了出去,他不要想這個令他恐懼的想法,她只是去出差,這也只不過是一個社交舞,可是腦海裡瘋狂嫉妒想要將他燒燬一般,他做不到看着她在別的男人身邊這樣的嫵媚而無動於衷,他想要將那個男人撕碎。
方纔喝了一些酒,讓他的覺得有些頭昏腦漲,很不舒服,但是,這些怎麼能比得上他心裡現在那種火燒火燎的感覺,痛苦的讓他想要跳進冰海里冷靜一下,他開車的速度越來越快,因爲酒精的原因讓他的眼睛有些迷離,沒有看到前方路障請繞行的牌子,徑直衝了過去。
直到看到前面堆起來的一個高高的石子堆和一些施工用的東西時,許劭邪才反應過來,但是爲時已晚,就算他急轉方向盤,也還是撞了上去,他鬆開油門急踩剎車,汽車面對急剎和石堆的阻力而高高揚起,隨後顛了幾下,停了下來,許劭邪腦袋先是撞向方向盤,然後又撞到了左邊的玻璃,一下子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