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說完,伸手打開身前的撲克牌。
“三條Q!”
六指兒脫口而出道,“草,馬三,你今天的狗爪子真好!”
馬三今天手氣特別好,之前便贏了近五千了,現在又開了三條Q,極有可能又贏了。
“疤爺,滅了馬三這王八蛋!”
名叫二虎的保安拍馬屁道。
二虎輸了兩千多,沒錢了,這纔將“寶座”讓給三道疤。
三道疤看着馬三身前的三個Q,差點沒氣死。
先後輸了三牌以後,三道疤以爲這次穩贏了,誰知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沒錯,疤爺手中一定有大牌,滅了馬三這狗日的。”
另一保安出聲道。
馬三這幾天手氣非常好,不少人都輸了錢,頗有幾分激起公憤之意。
三道疤以爲贏定了,因此表現的非常張揚。
保安們一方面以爲三道疤手中有大牌,另一方面則是爲了拍馬屁,表現的很是積極。
六指兒見三道疤面露鬱悶之色,知道他的牌沒有馬三大,心中暗道:
“馬三之前便示意開牌了,你偏要加大籌碼,這下好了,自找沒趣。”
馬三將三道疤的表現看在眼裡,心中鬱悶不已,暗想道:
“他媽的,我今天手氣怎麼這麼好,這不是將疤爺往死裡得罪嗎?”
錢雖是好東西,但爲了一千元,得罪三道疤不值得。
就在馬三想方設法話化解這一難題時,二虎按捺不住了,伸手一把抓起三道疤的牌用力摜在桌上,揚聲道:
“馬三,睜大你的狗眼,看疤爺怎麼贏你!”
三道疤的牌也不小,三條J,只是比馬三的小了一點。
“馬三,你輸定了,疤爺是三條……”
二虎說到這兒,纔看清三道疤的竟是三條J,正好比馬三小一點,尷尬至極。
三道疤臉上掛不住了,擡手狠扇了二虎一下,怒聲罵道:
“你這倒黴鬼,離老子遠一點!”
馬三見狀,急聲道:
“沒錯,二虎,你輸光了,還想連帶疤爺一起輸呀?”
“二虎,你他媽滾開!”
“倒黴鬼,快點滾!”
……
一時間,二虎成了衆矢之的。
二虎心中鬱悶不已,暗想道:
“這本就是你的牌,我只不過幫你打開而已,難道牌還會變了不成?”
就在衆人鬧的不可開交之時,吳錦東領着廖德義和兩名民警走進了保安室。
“大白天,你們竟敢聚衆賭博,活得不耐煩了!”
廖德義怒聲喝道。
賭博是違法行爲,如眼前這般在工作時間聚衆賭博,更是少之又少。
三道疤這一牌輸了一千,心中惱火不已,聽到廖德義的話後,頭也不擡,怒聲罵道:
“哪兒來的傻逼,竟敢管老子的閒事,給我滾出去!”
六指兒見三道疤發飆,順着他的話茬道:
“沒錯,給老子滾……”
怒聲喝罵的同時,六指兒擡眼看向門口。
當見到身着警服的吳錦東、廖德義等人後,硬是將後半句話吞了回去。
“疤……疤爺,警察來了!”
六指兒低聲提醒三道疤道。
三道疤輸的頗有幾分失去理智之意,怒聲罵道:
“老子纔不管什麼警不警察呢,給我滾出去!”
廖德義沒想到三道疤竟敢如此張揚,上前一步,怒聲大喝:
“三道疤,你說什麼,我看你想蹲局子了!”
聽到廖德義怒吼後,三道疤纔回過神來,當見到身着警服的吳錦東、廖德義等人後,傻眼了。
“廖所,怎麼是您!”
三道疤滿臉堆笑道,“我不知是您,請多見諒!”
說話的同時,三道疤連忙掏出煙打招呼。
廖德義並未理睬三道疤,走到桌前,沉聲道:
“你們不但聚衆賭博,而且賭資巨大,全都跟我回所裡去!”
吳錦東和廖德義本就過來找碴子的,三道疤等人竟在聚衆賭博,等於主動將把柄送到他們手中。
“別,廖所,有事好商量!”
三道疤滿臉諂笑道。
廖德義擡眼看向三道疤,一臉不屑道:
“三道疤,人髒俱在,沒什麼可商量的。”
“將他們全都帶走!”
聽到廖德義的話後,兩個民警連忙擡腳上前,要將三道疤等人帶走。
三道疤見狀,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衝六指兒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給牛經義打電話求援。
廖德義是派出所的副所長,他如果不給面子,三道疤等人毫無辦法。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要想解決這事,只能請牛經義出手相助。
六指兒見到三道疤的眼色,不敢怠慢,連忙往後退兩步,撥通了牛經義的電話。
爲了掩護六指兒打電話,三道疤上前兩步和廖德義攀談起來。
三道疤和六指兒自以爲做的很隱蔽,實則全都落在了吳錦東和廖德義的眼中。
廖德義擡眼看向吳錦東,徵詢他的意見。
六指兒這會除了給牛經義打電話以外,不會有其他人。
牛經義不但是安河水產公司總經理,還是鄉黨委書記牛大山的獨子,能量巨大。
廖德義不知吳錦東是否有牛經義對上的想法,這才轉頭徵詢他的意見的。
牛經義明白廖德義的意思,輕搖了兩下頭,示意他別管這事。
吳錦東早就看牛經義不順眼,想要藉此機會領教一下牛大少的厲害。
廖德義看出三道疤的用意後,沉聲道:
“三道疤,你少在這兒胡攪蠻纏,若是再不知好歹,我就將你銬上了!”
廖德義作爲派出所的副所長,親自給三道疤打電話,他竟不理不睬,這讓其很是惱火。
撈到機會後,廖德義絕不會心慈手軟。
“廖所長,這都是誤會,我們沒賭博,只是在休閒娛樂而已!”
三道疤睜着眼睛說瞎話。
廖德義狠瞪三道疤一眼,怒聲喝道:
“放屁,桌上這麼多錢,不是賭博,是什麼?”
“這……”
三道疤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
在這要命三關的時刻,三道疤眼睛的餘光瞥到六指兒掛斷電話了,知道他向牛經義彙報完了,一顆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牛大少得知消息後,一定會趕過來。
剩下的事就和三道疤無關了,他只需坐山觀虎鬥就行了。
“全都帶走,快點!”
廖德義怒聲喝道。
三道疤不再出聲,但也不往門外走,頗有幾分原地踏步之意。
其他保安見狀,也依着葫蘆畫起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