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遠去的馬車上,Giotto還在發呆,思考着剛纔綱吉說的話,超直感確實告訴他,綱吉說的話沒有一句是假的,但是,還是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麼說。
“Giotto,還在想那個小鬼說的話啊,比起這個,快看看盒子裡有什麼吃的,本大爺餓了。”
終於清醒過來的藍寶很不合時宜的打斷了Giotto的思考。
藍寶打開大木盒,裡面像抽屜一樣縱向排列着四個相同的正方形木盒。
“有四份呢,還有你們倆的份。”
藍寶開心的說着打開了自己那一份,盒子分成大小不等的幾個格子,盛着主食和幾個精緻的菜色,餐具放在長條的格子裡。
“那個,是叫綱吉吧,還真是個有心的孩子呢,看起來也不像對彭格列有什麼企圖的樣子。”
雨月接過自己那一份,仔細的看起來,這個菜色有他自己家鄉日本料理的影子。
“你這傢伙,一頓飯就把你收買了,太天真了,那小子看起來溫文爾雅,但絕對是個厲害的角色。”
上次聽過Giotto的描述後,G雖然一直在想像澤田綱吉的樣子,但是今天見面,還是讓他有些吃驚的。不僅如此,在他的身上能看到一種相似的感覺。
“你怎麼知道綱吉是個厲害的角色呢,G?”
Giotto不解的問,明明他們倆今天才見面。
“雖然他戴着眼鏡,但他和你說話,那種帶着覺悟的眼神,就像你在做重要決定時那種感覺。”
“所以,本大爺上次就說了,那個小鬼和Giotto很像嘛。”
藍寶很沒有貴族形象的吃着,還不忘插一句。
而Giotto吃着自己那份早餐,沉默着,他在煩惱很多事,首先是總部被入侵的問題,還有文森特家族的干涉越來越多,加百羅涅家族的態度總是不明顯,還有就是澤田綱吉,這個讓人琢磨不透的青年。
在Giotto走後的兩個星期裡,Sawada家族意外的清閒,七個人就這樣聚在一起過着平靜的日子。黑手黨火拼什麼的好像離他們很遠,除了每天來自西西里各個Sawada家族據點的傳達消息的人之外,特拉帕尼的這個據點就只有守護者和綱吉進出。
Giotto他們現在也差不多到達總部了,差不多該開始下一步的計劃了,綱吉又坐到那個他喜歡思考問題的陽臺上獨自出神。
來到這裡已經半年了,天氣已經開始轉暖了,就要到春天了。說起來,他們來的時候21世紀就是秋天,剛到這裡時,也是秋天,只不過是深秋。
綱吉站了起來,走進屋子,對站在身旁的管家說:
“通知守護者們,半個時辰後到一樓的會議室。”
管家接到命令,鞠了個恭,便轉身去執行命令。
半小時後,綱吉看着聚在一起的守護者說到,
“距我們上次一起開作戰會議已經有半年了,那次還是在21世紀呢。”
“十代目,我們終於要開始行動了嘛?”
“恩,獄寺君,從現在開始的三個月內,我們要以Sawada家族的名義出席各種大型的社交場合,並與中型的黑手黨家族進行各種交涉。”
“就是說,極限的終於開始要讓中型家族注意到我們了。”
“不單是中型家族,我們也需要將文森特家族的注意力從彭格列身上轉移一些,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普通的中型家族拿我們沒什麼辦法,彭格列和加百涅羅也一樣。”
綱吉明白,他們這些來自未來的力量在這個時代必定是強大的,但是黑手黨的戰爭終究不是幾個人的戰爭,這些日子爭取的時間,足夠讓他們這個家族迅速的成長了起來。
“就是把原來做的很多事擺到明面上吧,綱。”
山本簡練的概括出了他們即將要做的事情,他知道比起武力,綱吉更希望能通過正常的交涉讓家族強大起來,但這樣的想法卻又必須要有強大的力量做爲保證。
“也可以這麼說,那些家族交易,只要有利可圖,又有實力保證,對他們來說跟誰交易都一樣,除非他們覺得對方實力太弱,滅了對方會得到更多好處,否則是很容易取得交易的主動權的。”
“澤田綱吉,你的計劃怎麼不在初代剛離開的時候進行。”
骸一幅事不關己的樣子問道。
“首先,我在等各據點和港口運營發展情況的消息,其次——”綱吉的表情似乎有些黯淡。
“澤田綱吉,把你的話說完。”雲雀不爽的說道。
“其次,一開始行動,大家又要分散開來了。”
綱吉勉強的擠出了個微笑。
“吶,綱,你笑的比哭還難看呢。”
心直口快的藍波脫口而出。
“蠢牛,閉嘴。”
“對不起啊,大家。”
綱吉抱歉的說道,對於現在的他,很少會讓別人看出自己的感情起伏。但是,在自己的守護者面前,綱吉不自覺的就會卸下僞裝。不論外表如何成長,在骨子裡,他還是那個澤田綱吉。
“kufufufu,彭格列,不想笑就不要笑唄。”
“綱,在我們面前就不要逞強了。”
“澤田,極限的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好了。”
“真是軟弱呢,澤田綱吉。”雲雀鄙視的說到。
綱吉看着一人一句的守護者,笑了,發自內心的,很溫暖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