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月拍了拍G的肩膀, 示意他讓綱吉試一試,G猶豫了一下,最終沉默的點了點頭, 給綱吉讓出了位置。
綱吉走到Giotto的牀邊, 從近處看Giotto的臉色更加的蒼白, 沒有血色。微弱的氣息斷斷續續的從鼻腔中呼出, 似乎都吹不走空氣中的塵埃。看着這樣的Giotto, 綱吉感到鼻子酸酸的,彷彿體內的氧氣被抽乾了一樣,每呼吸一下, 都覺得痛徹心扉。
從很早以前,綱吉就爲了保護身邊的人而竭盡全力, 他最害怕的就是看着自己在乎的人像這樣離開自己, 他不敢也不願意想象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直到今天,看着這樣的Giotto, 綱吉無法形容自己的痛,那痛,無關他自己會不會變的透明,會不會消失。
綱吉竭力抑制住由於心痛而開始顫抖的手,從衣服的內口袋裡拿出了一瓶很小的液體, 送到Giotto 的嘴邊, 試着用另一隻手弄開Giotto 的嘴, 但是, 無論他怎樣抑制, 一隻顫抖的左手還是顯得那樣無力,幾次都沒辦法弄開Giotto 的嘴。
就在綱吉準備再次嘗試時, 他的手腕被人用力的握住了,顫抖瞬間停止了。擡頭,迎上了G的目光。
“小子,你鎮定點。”
說完,G鬆開了手,並用雙手弄開了Giotto的嘴,轉向綱吉,點了點頭。
G雖然不知道綱吉要做什麼,但是現在能救Giotto的辦法,他都願意嘗試。
現在整個屋子的人都在注視着他們,包括獄寺,了平和骸,他們也不知道綱吉到底給Giotto喝的是什麼。來到17世紀有一年半了,他們從沒聽綱吉提過這瓶液體。
綱吉小心的擰開了玻璃瓶,把液體倒入了Giotto的口中,G把Giotto的下巴往上擡高,確保液體能夠通過咽喉進入身體裡,然後鬆開了手。
屋子裡突然變的死一般的沉寂,現在所有人能做的就只是等待,那瓶液體有效果,或者沒效果。
綱吉皺着眉頭看着仍然沒有反應的Giotto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文森特的總部離這裡太遠,雖然綱吉有把握去那拿到解藥,但Giotto根本堅持不到解藥取回來。綱吉只好冒險把臨走前,正一交給他的一瓶類似解毒劑的液體給Giotto灌了下去。
雖然是21世紀的東西,技術上不用說,但是,那液體卻並不是針對某種毒製作的解藥,有沒有效或是有什麼副作用都不得而知。
正一隻交待過在萬不得已時可能能保住一命,綱吉本來就沒想過要使用這種不確定性很高的東西,所以守護者們都不知道,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恐怕就是那個萬不得已的時刻吧。
“喂,你們看,Giotto的臉色好像沒那麼白了。”
藍寶第一個打破了這種沉寂難忍的氣氛。
“究極的嘴脣上的紫色也退去很多了。”
看到Giotto的臉色有些好轉,綱吉才感覺到氧氣又重新回到了自己體內。剛纔懸着的心現在稍微放下了一點。他默默的起身,把位置讓給了擔心Giotto的守護者們,卻沒辦法放下整顆心。現在看來,只能說明那瓶液體有效,毒能不能夠完全解了,又會對Giotto的身體造成什麼影響還不能確定。
除了阿諾德和斯佩多,Giotto的守護者都圍在他身邊,綱吉朝獄寺他們使了個眼色,他們悄悄的往門口退去,然後在Giotto的臉色恢復的差不多的時候,綱吉四人靜靜的離開了彭格列總部。
回程的馬車上,綱吉的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開來。獄寺幾次想開口安慰,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幾次張嘴閉嘴之後,獄寺長嘆了一口氣。
“澤田,你不等到Giotto醒來再走嗎?”
實在看不下去的了平問道,性格直爽的他並不適合吞吞吐吐。
綱吉看了看對面的獄寺和了平,知道自己害他們擔心了,於是避重就輕的說:
“Giotto暫時應該不會有事,那個液體的副作用不會這麼快表現出來。” 綱吉頓了頓,接着轉向身旁的骸說道:“骸,現在解除幻術吧,Giotto恢復了,我也應該恢復正常了。”
“那個,十代目,那瓶液體是什麼?”
獄寺終於還是決定說出自己的疑問。
“那是來這裡之前,正一君給我的,雖然大哥的火焰能療傷,但卻不能解毒,所以他硬塞給我一瓶說是以防萬一,但是那藥的不確定性很大,我沒打算用,最重要的是我不認爲我們會中毒。”
綱吉仔細的回憶着來到17世紀之後,對於食物他們向來都是很小心的,但是,這次Giotto的中毒事件也給他們敲響了警鐘,“希望Giotto不要出什麼事。”綱吉擔心的說道。
“別擔心了,澤田,至少現在看來那藥對初代是有效的,而且剛纔那個狀況沒的選擇的。”
了平雙臂交叉在了胸前,目送着遠去的彭格列。
“你需要擔心的是斯佩多,他可能已經注意到我用了幻術,雖然不知道我到底要隱藏什麼。”骸好心的提醒道。
“嗯,我明白,不論從哪方面考慮,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彭格列比較好。”
綱吉若有所思的也將頭轉向了彭格列方向,那裡是一切的起點,不會讓他就這麼毀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