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龍慌不擇路,被李廣連追的不知道往哪跑好了?結果也不知怎麼的就跑到了鎮壓敖碧軒的水潭,父子見面了。敖碧軒聽小黑龍介紹完自己的來歷,他是淚珠漣漣,把頭探過去,伸出大爪子一把就把小黑龍摟了過來。
小黑龍不知道敖碧軒爲什麼會有這種反應?他當時嚇壞了,就他這小身板兒?在敖碧軒的真身面前就跟個小蚯蚓似的,連泥鰍都算不上。這小黑龍害怕是害怕,可它的嘴可不老實,一張嘴就沒好話:“唉唉--,大塊頭你幹什麼呀?你這是哭嗎?別弄我身上鼻涕啊!”
敖碧軒稍稍鬆了鬆小黑龍看了他一眼,然後又一次緊緊的抱在懷裡:“孩子啊!我的孩子啊!你受苦了。”小黑龍本來一個勁兒的扭動,可一聽敖碧軒的話他當時就不動了,看了敖碧軒有三分鐘,它一回頭看向一邊的老龜:“唉--唉--,這大塊頭是不是腦袋不好使啊?他以前說不說瘋話呀!怎麼還跟我攀親戚呀?”
老龜一聽,當時身子就仰過去了,笑的四肢抽搐,想翻身起來,還翻不過來。敖碧軒看着一邊笑翻的烏龜精,它尾巴一甩,就把烏龜掃出了洞府。然後一低頭虎着臉,伸爪子就在小黑龍的腦門上彈了一下:“嗨--,怎麼說話呢?有跟爹,啊不,是父王。有跟父王這麼說話的嗎?”
小黑龍不明所以,用一隻小爪子輕輕地撓着自己被彈得腦門兒,一臉疑惑的看着敖碧軒。敖碧軒此時的眼神變得柔和了起來,輕輕地嘆了口氣,他就把自己和劉彩玲之間的事情向小黑龍說了一遍。敖碧軒沒有一點兒隱瞞,甚至包括自己受傷在劉府養傷的事也說了。
小黑龍聽了父親的介紹,它也不由得淚流滿面,鬧了半天,眼前的這個大塊頭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它一頭紮在了敖碧軒的大爪子上了就哭開了。父子倆就這樣相認了。從此以後,小黑龍就留在了自己父親的身邊,敖碧軒對小黑龍非常的寵愛,他給小黑龍起了個名字,叫敖禮,爲什麼用禮字呢?敖碧軒想過,雖說李廣連追殺過敖禮,可不管怎樣?李廣連究竟是敖禮的養父,並且在劉彩玲懷玉期間把她們母子照顧得很好,所以敖碧軒在給敖禮起名的時候就用了這個禮字,也就是諧音李字。這也是爲了感激敖禮的養父起的名字。
敖禮自從和父親在一起之後,敖碧軒可以說對他教導甚嚴,每天都督促他勤修法力。由於它法力還淺,年紀還小,敖碧軒不敢讓他出老龍灣,怕他遇到危險。就這樣一直到兩年之後,敖禮有了一定的法力之後,敖碧軒才允許他在周邊轉一轉,但不可離開太遠。
小黑龍一直惦念着自己的母親,這二年一直沒出過水府,這次父親放自己出來了,他迫不及待的就去見了自己的母親。等見到劉彩玲的時候,小黑龍大吃了一驚,兩年不見,自己的母親好像老了二十歲,臉色很是難看,眼角發青,已經出下了淡淡魚尾紋。嘴脣都沒光澤了。
原來這二年,劉彩玲可以說是比行屍走肉多一口氣。自己和敖碧軒有了孩子,爲了保住孩子,她不惜嫁給一個自己並不喜歡的男人。可不成想到了生的時候卻生下來了一條龍,生龍也沒關係,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而且自己把對奧必選的思念,已經全注在這孩子身上了。
可自從那天李廣連追殺敖禮回來之後,劉彩玲就病倒了。劉彩玲一直追問李廣連敖禮怎麼樣了?李廣連爲了叫劉彩玲死心,他撒了個謊,說自己已經把小黑龍摔死了,被他扔在了亂葬崗,現在已經被狼拉狗拽吃乾淨了。劉彩玲聽完當時就背過氣去了。從此一病不起。
劉彩玲這一病就是兩年多,在這兩年裡劉彩玲時常哭泣,眼睛也哭花了,平常眼圈都是青的。每天夜裡咳嗽不止,情緒極其低迷。李廣連雖說對她照顧有加,可他拙嘴笨腮的又不能爲她解開心結,因此在這兩年裡她的病情越加嚴重,現在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了。都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這臉色能好看的了嗎?
敖禮看着母親的樣子,他的心都揪在了一起。現在養父爲了叫母親靜養已經搬出了裡屋,只有一盞微弱的燈光陪伴着自己的母親。敖禮爬進李廣連的房間,先對李廣連吹了一口氣,讓李廣連睡得更沉一些。然後他就來到了裡屋爬到了劉彩玲的近前,輕聲的呼喚:“娘,娘,你醒醒。孩兒來看您來了。”
劉彩玲剛迷糊,還沒有睡着,她聽有人在炕頭叫娘,劉彩玲就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等看清了敖禮之後,劉彩玲身子一使勁坐了起來,本來這些日子,劉彩玲一直臥牀不起。可現在一看到傲立當世就來精神了。她一把抱住敖禮的腦袋:“孩子--,是你,你不是死了嗎?我這不是在做夢吧?”說着眼淚就流了下來。
敖禮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小黑龍了,身子已經找到了七尺多長,也有碗口粗了,在頭上也長出了兩隻龍角。因此劉彩玲也只能抱住他的腦袋。敖禮被母親抱住,忍不住也哭了出來。
娘倆兒哭夠之後,劉彩玲就問:“孩子,你,到底是死了,還是活着呀?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我快要回去了,所以咱娘倆兒才能見面了嗎?”敖禮搖了搖頭:“娘,你說什麼呢?我可是龍,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死了呢?我這兩年沒來看你,是因爲父王說我沒有自保之力,怕我出危險,所以不叫我出來。”
劉彩玲一愣:“你父王?”敖禮眨眨眼:“是啊?就是孩兒的親生父親。”劉彩玲一聽當時就一激靈,她一把抓住敖禮:“兒啊!你的父王可是叫敖碧軒。”敖禮點點頭。劉彩玲聽完身子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臉色瞬間就暗了許多。
敖禮看有些不對勁兒,他一看母親又哭了,這一次沒有哭聲,劉彩玲雙眼發呆,嘴角露出奇怪的笑容,可眼淚卻一雙一對的往下掉。這一下可把敖禮嚇壞了,他不知道怎麼回事?敖禮抓住劉彩玲的胳膊:“娘,娘你怎麼了?你可別嚇我呀?”他剛說完,就見劉彩玲身子一震,嘴一張,哇----,一口血就吐在了地上。劉彩玲吐完這口血臉色就和窗戶紙差不多了。身子一軟就躺在了炕上。
劉彩玲一這樣,可把敖禮嚇得不輕,他是手足無措。這時候就聽劉彩玲自語連連:“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你就在這裡,卻不來看我一眼。”敖禮一聽母親說話了,他稍稍鬆了口氣,趕緊給母親解釋,他就把父親被壓老龍灣的事說了一遍,說父親並不是忘了她,而是身不由己,由於他和凡人結合,觸犯了天條被玉帝鎮壓了。
劉彩玲聽完,整個人都傻了。說什麼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複雜?敖碧軒爲了自己受了這麼大的苦,又是被打了八百神棍,又是被鎮壓的。自己竟然還懷疑他對自己的感情,心裡十分的羞愧,反過來又想到今生無緣再見一面,她再次傷感起來,忍不住又哭了。敖禮在一邊嘆了口氣,輕聲細語的安慰自己的母親,叫她想開一些。實在想念父親的話,可以到老龍灣去看一下。
事情就是這樣,事要是說通了也就沒有太大的壓迫感了。劉彩玲知道敖碧軒還愛着自己之後,隨說以後無法再見面了,可她現在心裡好受了不少。娘倆說了一宿的話,劉彩玲告訴敖禮,說現在的自己十分的憔悴,等過幾天,這幾天自己好好的養養身子,一定到老龍灣卻看望他們父子。她還告訴兒子別把自己的狀況告訴敖碧軒免得他擔心,叫敖碧軒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
娘兩兒聊到了天快亮的時候,敖禮才一步一回頭的回了老龍灣。到了老龍灣,他就把這次和娘相見的經過說了一遍,不過他可沒說劉彩玲重病在身和因爲傷心過度咳血的事。按照母親的吩咐,把這事瞞下了,免得父親擔心。別看這樣,這已經夠敖碧軒心酸的了。讓敖碧軒難過了好一陣。
等過了有半月之後,劉彩玲就來到了老龍灣。這半個月,敖禮可沒少跑腿,娘兩兒商量,怎麼才能夠瞞着李廣連去老龍灣一趟。敖禮把話帶給敖碧軒,叫他和老龜給出出主意。還別說這老龜還真有些鬼主意,他給出了個招,就讓劉彩玲跟李廣連說自己做了個夢,夢中本地的土地叫她來此祭拜,以此來把全家平安。它不但這麼說的,還專門給李家和劉家的人託夢也是這麼做的。
這一招兒還真管用,李家和劉家的人全信不已,他們一看現在的劉彩玲氣色還不錯,第二天就讓她去了。劉彩玲只帶了一個丫鬟和趕車的家人就到了老龍灣,劉彩玲先支開了丫鬟和家人,然後輕聲呼喚敖禮。
敖禮等了很長時間了,一聽母親的召喚就趕緊現身了。他母親寒暄了一會兒,就把母親的時間讓給父親了,敖碧軒雖說不能和劉彩鈴見面,但說話還是可以的。劉彩玲坐在岸邊,敖碧軒在水府,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就這麼隔着水面說話。兩人一會兒笑一會哭的。
往往美好的時光過得就是快,劉彩玲覺得沒多長時間,可不知不覺中一天就過去了。劉彩玲和敖碧軒含淚告別。劉彩鈴這一回去就躺在牀上了,她是一病不起。咱沒說嘛?劉彩玲已經病入膏肓了,敖碧軒雖說是神仙,可他現在是代罪之身,被壓老龍灣,想救劉彩玲也不可能。就在當年的九月,劉彩玲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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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彩玲的死給敖碧軒和敖禮很大的震動,同時也給本地很大的震動。倒不是和劉彩玲本人有關。是因爲劉彩玲的死,讓敖碧軒和敖禮整整哭了三天,同時也叫本地下了三天的大雨。這還的說是敖禮發現的及時,他趕緊勸住了父親,要不然當地非變成一片汪洋不可。
劉彩玲死後,敖碧軒冷靜了下來,他心裡總覺得有點對不起劉家和李家。自己這邊出的主意,叫劉彩玲來此祭奠,結果劉彩玲卻亡故了。敖碧軒覺得該補償補償這兩家,他就命老龜從水府里弄了些珍珠,珊瑚,寶石之類的偷偷的放在了這兩家。從此敖碧軒和敖禮這爺倆兒,也放下了心中的牽掛。敖禮受敖碧軒指點一心的修煉,敖碧軒則等待着刑滿之日。
一轉眼八十年過去了,這八十年裡敖禮變化最大,他的真身已經有水桶粗細了,長了下能有五六丈。不但如此,由於它是龍族,根基比較深厚。現在他已經化身成人了。敖碧軒看着化身成人的兒子心裡這高興就別提了,他對敖禮是相當的滿意。自己好幾個兒子,要講究聰明,化身成人後的人樣子,最滿意的就是敖禮。可這敖禮什麼都好?就有一點,太大大咧咧的。有事沒事就來這麼一句:“刺激,給哥點兒刺激。”這也不知他跟誰學的?敖碧軒對他這毛病也沒有好辦法,最後也只能搖搖頭作罷。
這天敖碧軒把敖禮叫到眼前:“禮兒,這些年你和我再次受苦了。以前我不敢把你放出去,是怕你有危險,現在你也化身成人了,現在父王要你去做一件事。”敖禮一愣:“父王有什麼事你就說吧?這事刺不刺激?”敖碧軒差點兒給他一巴掌:“嘿--,什麼毛病?我是叫你回黑龍江一趟,這麼些年了,家裡人肯定很擔心,我是叫你去回家給家人報個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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