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雲一招霸王摔槍就想結果了李玫的性命,可也不知哪來那麼多湊熱鬧的?突然有一位出現在了李玫的身前,這位也使一件長柄的傢伙,看起來分量也不輕。這位把兵器一橫用了招舉火燒天,把劉清雲的九節蒼天杖就給架出去了,救了李玫一命。
突發的狀況出乎了劉清雲和敖禮的意外,劉清雲身子倒退把手裡的九節蒼天杖一背,仔細觀看。不光是劉清雲,敖禮也在打量來人。總共來了兩位,一男一女,把劉清雲兵器崩出去的是男的。
咱先說這男的,這位長的這難看就別提了,身高不足六尺。草包肚子,項短脖粗,身材的比例也不好看,是甲字形。人的體型共分八種,有八個字概括,好看的四種是同、天、貫、日。難看的有四種是甲、乙、由、申。這位就是甲字形體型。肚子很大,看起來這肚皮底下的板油也很厚。可偏偏長了兩條又細又長的腿。這就讓人覺得彆扭了。
身穿一件黃不黃綠不綠的短衣直綴,腰裡系這核頭粗細的絲絛雙垂燈籠歲。腳下翹頭雲履。光頭沒戴帽子,大禿腦瓜頂,比那和尚新剃的腦袋還要亮。肉槓子眉毛,一對環眼眼珠往外鼓鼓着。大趴鼻子,從側面都看不出有鼻樑骨。大嘴叉,這嘴要是沒耳朵擋着都能咧到後腦勺去,嘴脣也很薄,不注意都以爲沒嘴脣。另外這位左右太陽穴給有一個鼓包,有鼓包不新鮮,練武之人的太陽穴都很突出,這是功力深湛的表現,可這位鼓得有點過分了,這兩個鼓包有粥碗大小,而且顏色也不正,是青黑色的。
劉清雲看着眼前的這位,心裡也不知怎麼就覺得讓人那麼膈應。別看這位長得不怎麼的?手裡的傢伙可不一般,手裡拿着一把長把紫金瓜。這瓜頭金呼呼的,能有二十斤的西瓜大小。下邊這柄比茶杯口能粗五圈兒。這位現在正把這長把紫金瓜靠在肩頭,活動他的手腕子。
再看那女的,來的這女子現在正往起扶武雲非。同時從百寶囊拿出了一粒丹藥給武雲非吃了下去。這女子長得相當漂亮,標準的美人魚身材,身穿水清色的霞衣,左右各三條裙帶。瓜子臉水靈靈的,看起來都能一把掐出水來。一對細眉,眉峰高挑。大眼睛長眼睫毛,雙睛黙含秋水。小巧的鼻子,櫻桃小口。頭髮沒梳起,也沒有其他裝飾,就這麼披散着直垂過臀,額頭用一根兩指寬的紅色絲帶勒着,正中央有一顆紅色的寶珠。
劉清雲和敖禮打量完這一男一女,兩人互看了一眼,都同時搖了搖頭,他們誰也不認識。劉清雲微微皺眉,心裡挺不痛快,也不知這一男一女和二妖什麼關係?看起來應該很不錯。敖禮心裡可樂開了花,心說:唉!這回可有練手的了,這才刺激嗎?光在一邊看有什麼意思啊?看得心裡癢癢的。
這時候大概那男的把手腕子活動開了,他把長把紫金瓜往肩上一扛,看了看劉青雲和敖禮,然後用手一指:“對面,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對我師弟他們下此毒手?”劉清雲一聽這男的稱呼師弟,他心裡就一動。從蝦兵那裡他了解到,幻天姥姥共有三位親傳弟子,頭一個是三首毒蛙,名叫賴天成,二徒弟是丹頂金鯉,名叫李月華,老徒弟就是翻江王武雲非。看對放的相貌和打扮,難道來的這二位是武雲非的師兄。
劉清雲想罷一笑:“聽你的言談舉止,你應該就是幻天姥姥的頂門大弟子賴天成吧?”賴天成一愣:“嗯---,你知道我們的底細?你知道,竟然還敢對我的師弟下如此毒手,你這是故意挑釁我們嘍?小子,你好大的膽?既然有膽子挑釁,哪有膽子報個萬兒嗎?”
劉清雲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他。這時李玫也齜牙咧嘴的從地上爬起來了,她挺着刺骨的疼痛往賴久成走了兩步:“賴大哥,這小子叫劉清雲,是我們的仇人,我丈夫不但死在了他手裡,而且前不久,我四姐,您的師妹常玉蓮,也遭了他的毒手。”
賴九成一聽眼睛瞪得更大了:“你說什麼?玉--,玉,小玉蓮,死,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李玫看賴九成反應有點兒激烈,嚇了她一跳:“就,就在前不久,這時劉清雲親口說的。三哥當時也在場,不信你問一問三哥。”賴九成回頭看了看武雲非,武雲非默默的點了點頭。李玫抓住機會又加了一把火:“你看我說的沒錯吧?當時這劉清雲說得清清楚楚,說把我和三哥打發了,到陰曹地府和四姐相會。這時他親口說的。”
賴九成聽罷,攥着長把紫金瓜的手都起了青筋了。後邊的李月華看了一皺眉,她輕輕的鼻子哼了一聲。武雲非看看身邊的李月華,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可這時候的賴九成已經血灌瞳仁了,他把長把紫金瓜一橫:“今天你們倆,誰也走不了。都得給我的小玉蓮償命。”他說着就要動手。
他剛要動手,在他後邊的武雲非嚇了一跳。賴九成說得明白,兩人一個也走不了,這裡可包括敖禮。武雲非可不想得罪敖禮,敖禮可是龍子,無端惹上這樣的勢力,得不償失。他趕緊一聲大喝攔住了賴九成:“大師兄息怒,我有話說。”
賴九成剛要蹦過去,一聽武雲非說有話講,他一回頭,沉着臉:“你有什麼話?難道你不想我給小玉蓮報仇嗎?”武雲非一擺手:“師兄你別誤會,等我跟你談談。”賴九成看了看劉青雲和敖禮,他一回身來到武雲非的近前:“你有什麼事就說吧?”
武雲非壓低了聲音:“師兄,你要和劉清雲打,我沒話說。可你千萬別得罪旁邊的大個子,這位咱惹不起。”賴九成一皺眉:“有什麼話直說?他是不是有什麼後臺?”武雲非一呲牙:“這位乃是黑龍江龍王敖碧軒之子,敖碧軒是玉帝親封的司雨大龍神。咱們要動他的兒子,他要找起麻煩的話,咱可抖摟不清楚。”
賴九成皺着眉猶豫了一下,他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氣血,然後把目光對向敖禮:“小輩,你可是敖碧軒之子?”敖禮聽了臉就是一沉:“你什麼東西?好大的口氣。少在我面前充老字輩兒。你還不夠分兒。”武雲非在一邊直抖摟手,心說:我的師兄,你着不是壞事嗎?叫你安撫這龍太子,你這不和和雲海清一樣把他支到劉清雲那邊去了嗎?
武雲非在一邊着急,劉清雲可不一樣。劉清雲心中暗笑:“這多好,又來一個不開眼,充大瓣兒蒜的。說實在的,自己要獨鬥這四妖,心裡還真沒底。聽那蝦兵介紹過,這賴九成修煉了兩千多年。論法力不比幻天姥姥差多少?他一句話就把敖禮得罪了,正好叫敖禮牽制一下他,自己好了解恩怨。”
賴九成和敖禮一搭岔,他們就沒好話。賴九成以爲自己修煉的年頭長,在敖禮的面前以前輩自居,可敖禮不但沒勒他這根鬍子還損了他一頓。這賴九成怪眼一瞪:“呀呵---,小輩。我看在你是敖碧軒兒子的份兒上,大家同是水族,看得起你才和你說兩句。怎麼?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起染坊來了。你要識趣的話,趕緊給我滾,哪遠?給我滾哪去。這是你的便宜。如若不然,今天你也別走了,就和這姓劉的一起留在這吧?”
敖禮拿眼角夾了他一下:“人家都說,癩蛤蟆打噴嚏,好大的口氣。今兒我算領教了。怪不得是成了精的癩蛤蟆,這要再過兩年,你都能吹到三十三層天外天去。還想留下本太子爺,你家有鏡子沒,沒有的話,你整天在水裡泡着,就沒見着過你那蛤蟆樣啊?”
敖禮這是故意氣他,可歪打正着。不管什麼人?在其心裡都有其陰暗、脆弱、敏感的一面。這賴九成也一樣,他是一隻三首毒蛙修煉成精。他的原身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他就煩別人說他是癩蛤蟆。他一聽敖禮張嘴癩蛤蟆,閉嘴癩蛤蟆,他可急了。
氣得賴九成原地蹦了三蹦。賴九成用長把紫金瓜一指:“小輩,今天不管你是誰的兒子?你也休想活着離開這裡。”賴九成說着腳尖一使勁,噌----,竄起三丈多高,把長把紫金瓜舉過頭頂,一招泰山壓頂奔着敖禮的腦袋砸去。
敖禮一看,笑得眼睛毛都開花了。這麼半天可算有試手的了,他兩腿一分,紮了個馬步,把手裡的寒鐵大戟一橫,使了一招橫擔忒門栓,往外招架。這時就聽見嘡-----,這聲巨響把在場的震得耳朵嗡嗡直向。你看賴九成和劉清雲兵器相碰時就沒這樣的效果,劉清雲的九節蒼天杖是竹子,所以發出的聲響不算太大。可這回不一樣,敖禮的兵器和賴九成的兵器,都是金屬的,這兩件兵器撞在一起,不但聲響大,而且火花亂濺。
賴九成是由上至下,身子騰空掄着長把紫金瓜下來的。敖禮在地上扎馬步,這樣裡來各有好處。賴九成相對來說用上的勁比較大,敖禮則是下盤比較穩。兩人兵器撞在一起,賴九成帶着長把紫金瓜就跟個球兒似的飛出去了,身子在空中轉了五六圈兒,才卸去了向後衝的的勁道,落地之後又退了七八步。
賴九成這一下沒佔找便宜,可敖禮也不輕鬆。敖禮覺得胳膊一沉,手肘一彎,雖說把對方的兵器架出去了,可身子沒站穩,他往後倒退了十幾步,最後還是用戟鑚一拄地面,這纔沒坐地上。這時兩人都覺得虎口都麻了。
敖禮盯着對面的賴九成,他活動活動手腕子:“呵呵呵--,刺激,這才刺激呢?嘿---,沒想到啊?一隻癩蛤蟆這麼大的勁兒,怪不得用長把紫金瓜這樣的重兵器。來來---,再給哥來點刺激的。”
賴九成咬着後槽牙,臉上的肉,蹦了幾蹦:“小輩,我撕爛你的嘴,扒了你的皮。”賴九成身子一竄二次衝向敖禮,長把紫金瓜由上至下砸向敖禮的頭顱。敖禮這回沒有硬接對方的兵器,他身形一閃,手裡的大戟使了一招橫掃千軍。這大戟前面是個槍尖兒,旁邊是個開了刃大月牙子,就這大月牙子直奔賴九成的脖子去了。賴九成一個大哈腰,大戟從頭頂過去了。賴九成身子一轉,他轉,長把紫金瓜也跟着轉,瓜頭撞向敖禮的後腰。敖禮身形一縱到了半空,讓過這一招。身子在空中擰個兒,大戟由上至下砸向賴九成的頭顱。就這樣兩人插招換式打在了一起。
劉清雲在旁邊一看,這二位一時半會兒要想分出勝負,那是不可能。別看賴九成話說的挺大,可要想勝敖禮?不容易。他要是沒什麼特殊的手段或法術,恐怕很難。劉清雲一想,我還等什麼呢?趁着敖禮纏住賴九成,我把這邊的三妖解決了吧?武雲非和李玫都受了傷,雖說李月華有什麼神通自己不知道?但她絕對沒有云海清的法力高。自己就趁這機會把三妖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