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事多,事越多。劉清雲現在若是知道義心和侯剛烈所要做的事情,他肯定會這麼想,肯定會阻止兩人。這兩人雖說是爲了給劉清雲分擔負擔,可有時候卻是要仔細斟酌,做自己能力範圍內的事情,即便要去,他們也應該向劉清雲支會一聲,不應該這麼擅自做主,要去植被一族探查口風。
兩人商議一番之後,到了第二天,兩人錯開時間出離了走獸一族,在以前與舒萬寶分開的那座山坳碰頭兒。兩人回合之後,義心又是一番叮囑,等到了植被一族,一切事宜以義心爲主,侯剛烈儘量少發言。侯剛烈滿口答應之後,兩人分分拿出自己的朝服,把身上的衣衫換下來,把這套朝服穿戴上,他們相互打量一番之後,這才點點頭。
侯剛烈生性粗狂,穿戴這一身的朝服雖說威風,可卻是感覺束手束腳,不管是動轉還是走路,這身上很是彆扭。侯剛烈試着伸了伸腰,左右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朝服:“師兄,必須得這樣嗎?這這,這多彆扭哇?比起這衣服,還是咱們的日常穿戴來的舒服一些。”
義心搖頭輕笑一聲:“這身衣裳,大多數修道之輩熬得數千年也未必能穿得上,你倒好,感覺這身兒衣衫彆扭,這話要是被那些修道之人聽到,我敢肯定,這些人定會把你罵個狗血淋頭的。呵呵呵----,好了,你就別再扭動了,唱戲嗎?當然要一切齊備才行,咱們是以天庭神官的身份到訪植被一族,當然要穿戴整齊了。”
義心說完,侯剛烈晃了晃肩膀,隨後對着義心漏出了一個憨笑:“是是是,我聽師兄的就是了,咱們還是快走吧!等把這事情做完了,還是快點兒脫下來的比較好,感覺就和唱戲似的,早些脫下來,也早些鬆快些。”
義心沒好氣的白了侯剛烈一眼,隨後兩人架起雲光向着植被一族飛去。兩人一路雲光,時間不大就到了植被一族的領地外了,在禁止陣法前面,兩人落下雲光。
在陣法禁止之中看守的衆守衛,眼見着兩人由打天空落下,身上的穿戴更是不凡,紅袍閃現紫氣,瑞氣透冠而起,周圍氤氳祥瑞之氣繚繞,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來客,這些個守衛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位領頭兒的趕緊帶了幾位守衛走了出來。
禁止陣法的光幕一陣閃動,這些守衛已經出現在了義心和侯剛烈的面前,當中那位當頭兒的抱拳躬身施禮:“不知對面來的是哪位上界天使?到我植被一族有何事宜?還請上仙道明來意,我等也好爲上仙回稟。”
這當頭兒的話剛說完,不等義心和侯剛烈答話,在這當頭兒的身邊有一位開口了:“隊長,我,我認得他們,他們是前些時日,隨劉清雲來此的那些個門人中的兩人,沒錯,那個大個子我記得清清楚楚,今天他們只是換了一身穿戴罷了。”
這位當頭兒的隊長聞言,當時反應過來之後,把手一擺,頓時出來這些人身形後退,手一伸,就把腰間的兵器全都拽了出來,看着義心和侯剛烈兩人的眼光就不一樣了,已經沒有先前的恭謹,而是一臉的警惕。
看到這些守衛一臉的戒備,義心不慌不忙,他這次來可不是爲了打架來的,義心微笑向前幾步:“呵呵呵,衆位,衆位不要緊張嗎?今次我們來此,不是爲了幹仗來的,你們這樣劍拔弩張的何意呀?這位道友,想必你就是當頭兒的了,好,我這廂勞煩道友一下,還請道友于我通傳一聲,告訴武曲星君,就說現在有我與師弟二人前來拜謁,有事相商,還請道友通稟。”
這當頭兒的聽了之後,過了能有五秒鐘才把拉起的架子收了起來,把兵器歸竅,看了看兩人確實不像來找彆扭的,就這身穿戴來說,雖說拉風,可並不適合伸手的穿戴。他看了看兩人之後,扭回身向着身邊的幾人低語兩句,隨後對着義心和侯剛烈一抱拳:“即是如此,你二人暫且等候,若是在我爲你們回稟的時候,膽敢強闖?可是休怪我等動手。”
侯剛烈聽他言語中帶有威脅之意,心中老大的不痛快,他兩眼一瞪:“你說什麼?你還敢動手,信不信-----。”侯剛烈的話剛說到這裡,義心回身瞪了他一眼,侯剛烈立刻不語了。
義心回過身微微一笑:“這位道友,我這師弟性子如此,莫要見怪,你只管前去回稟,我們等在這裡等候便是了。”義心說完,那名當頭兒的點點頭,又囑咐了身邊幾人幾句之後,這才扭身進入了陣法之中,
侯剛烈這時候看了一眼前面的那些個守衛,他看向這些守衛,這些守衛同時也看向他,這些守衛心中直打鼓哇!侯剛烈人高馬大,不用動手,往那裡一站就避邪壓場子,這些守衛這時候還真怕侯剛烈闖上來,他們幾個攔不住。
侯剛烈看着這些守衛微微的運了運氣,看的那些守衛直咽吐沫,而這時候侯剛烈則是走到義心的身邊:“師兄,和這些個小柴火兒費這些事做什麼?還回稟,直接進去也就是了,他們還架得住咱們一劃拉嗎?”
義心瞟了他一眼:“師弟,你這暴躁的毛病這些年沒什麼長進吶?今天咱們是來打架的嗎?再說了,是,這些領地守衛我們不放在眼中,還不夠你我一劃拉的,可你不要忘了,這裡面有的是一根指頭碾死你我的人在。一會兒進去,你只管給我低頭聽着,莫要開口知道嗎?這還沒進去,你就開始犯老毛病了,我真懷疑,這次帶你來是不是正確的選擇?”
侯剛烈一臉的賠笑:“師兄,你別這樣啊!我錯了還不成嗎?只是剛纔那傢伙敢出言威脅我們,我實在是看不過,就他那樣的,在咱們墨家地,給我倒洗腳水我都不願意,還敢對我言出威脅?我實在是感到憋氣,所以一時沒忍住。”
義心深深的嘆了口氣,其實他也知道,這侯剛烈性情暴躁,之所以帶着他來,也是有原因的就如他所說的,若是單憑他一人在天庭的官職,他還真怕武曲星君不買賬,到時候找麻煩,可若是有侯剛烈就不一樣了,侯剛烈是孫悟空的義子,武曲星君是玉帝面前的紅人,他有辦法在玉帝面前週轉,可若是得罪孫悟空就不一樣了,孫悟空連玉帝的帳都不買,他若是敢把侯剛烈怎麼樣?孫悟空絕對和他沒完,所以說,侯剛烈是他們這次能否順利進出的關鍵。
義心此時感覺也實在沒什麼好說的了,只是搖頭嘆了口氣,向侯剛烈遞了個眼神兒,示意他不要再說話,只管等着就是了,於是他們兩人就在一邊兒的一塊巨石上盤坐了下來,一邊打坐,一邊等回稟的人出來。
時間慢慢過去,轉眼過了有半個時辰,陣法禁止中的光幕一閃,就見從陣法禁止裡面出來了一夥兒人,這夥人一兩名老者爲首,義心一看認識,這兩名老者,正是植被一族的兩名長老,他雖說不知道這兩名老者叫什麼?可依稀記得他們當時就站在梅千寒的身後,想必身份不低。
這兩名老者一個穿着薑黃色的衣衫,黃臉膛,一個一襲青色道裝,臉色微微範黑。這兩名老者來到義心和侯剛烈面前,眼神明顯的滯了一下,隨後相互對了個眼神兒微微點頭。
這時候那名黃臉兒的老者上前一步:“呵呵呵,哎呀!失禮,失禮呀!原來二位不但是劉御史的門下高徒,更是上界天官,前者來到我族,多有怠慢了。適才有守衛回稟,我們還以爲聽錯了,二位上界仙官,有何事還請到我族大殿一敘,現在星君就在殿內等候。”這黃臉兒老者說完,與臉色範黑的老者左右一分,請義心和侯剛烈入內。
義心和侯剛烈相互對看一眼,義心抱拳客氣了一句,隨後就隨着這兩位植被一族的長老走進了植被一族的領地。義心一邊往裡走,他心裡面一邊犯嘀咕,感覺這兩位前來迎接的老者,有點兒古怪,要說是迎客之道?不像。要說是前來探查?倒還有點兒那個意思。
義心猜的一點兒都沒錯,這兩位長老,就是前來探查的,爲什麼兩人一起來呢?這是武曲星君安排的。在那位守衛中當頭兒的進去回稟的時候,武曲星君就猶豫了一下,尤其是聽說兩人穿戴天庭官服的時候。在武曲星君想來,兩人此次前來,定是爲了舒萬寶的事情,而之所以穿戴天庭官服,定是爲了出入無阻。身穿天庭官服,若是植被一族的人敢爲難他們?就是犯了天規呀!只是有一點武曲星君沒有摸清,這兩人是自己來的呢?還是受了劉清雲的命令呢?可不管怎麼樣?武曲星君還是給了很大的臉面,天庭的面子不能丟,就算是自己不能前去迎接,也得派兩位有身份的人物迎接。這一是不能顯得藐視了天威,二一個,就是要他們兩人留意一下,究竟是不是隻有他們兩人前來。憑着兩位長老的道行,探查周圍是不是隻有這兩人,這點兒小事兒還不成問題。所以纔會有兩位長老出來迎接兩人。
義心和侯剛烈隨着兩位長老時間不大就到了議事大殿,到了議事大殿一看,這大殿上的人並不多,算上剛剛迎他們進來的兩位長老,大殿上左右不過十來人。此時武曲星君居中而坐,植被一族的族長在下側相陪,左右有幾位長老和一些個植被一族的年輕人在下面。
義心和侯剛烈到了大殿微微打量之後,對着武曲星君抱拳行禮問安。武曲星君這時候顯得很是和善,還笑着揮了揮袍袖,示意兩人免禮,吩咐左右賜座,又叫人端上了香茗。
看到武曲星君這樣禮遇,義心暗道武曲星君心機深沉,雙方已經鬧到了這樣的地步,武曲星君還能這樣對待他們兄弟,真是老辣至極呀!可越是這樣,對他們此次越是不利呀!義心這時候就想啊!自己要怎麼樣才能套出對方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