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雲看大夥兒都準備好了,他就開始用屍珠集結怨氣,只有把怨氣消除了,這地方纔能降雨,消除怨氣是解決旱情的關鍵。劉清雲用初祭訣把屍珠就祭了起來,屍珠放出一道道青色的光芒,這些光芒向遠處急伸。大片大片的怨氣夾雜着衆多的冤魂,凝成紅雲不斷地向山坳裡聚集。隨着速度越來越快,密度也越大,這怨氣沒多長時間就把這個山坳填滿了。
魔禮壽等人看的是一臉的震驚,這哪還是怨氣呀?這是怨氣風暴哇!魔禮壽他們看的一點都沒錯,怨氣以屍珠爲中心,不斷地向屍珠裡鑽,怨氣瘋狂的涌動,帶起一陣陣的風聲,風聲裡夾雜這鬼哭狼嚎的聲音。這形狀的確是一個颱風風暴的樣子。
怨氣陣陣,密度越來越大,珠兒用七星天雷刺擺下的簡單三才陣首當其衝。咱們說過,這怨氣是衆生念力的一種,它屬於一種污穢的念力。神仙最忌諱的就是髒東西,這些怨氣要是直接衝到魔禮壽他們的身上,最少的打下他們上千年的道行。他們爲什麼是先做安排呢?就怕發生現在這樣的事情,可怕什麼?他來什麼。而且這屍珠集結怨氣還這麼衝,這是他們沒想到的。
哪又說了,既然他們已經有所預料,怎麼不離開這山坳呢?面子問題。有時候這人要是太愛面子就得遭罪,現在魔禮壽他們就是這種情況。
濃縮的怨氣如洪流般向屍珠匯聚,珠兒的七星天雷刺在最外圍,珠兒一看這情景,她趕緊手起法訣就激發了三才陣。一道道紅光帶着絲絲的雷電之力形成一個光罩,把衆人護在了中間。可畢竟珠兒的法力不怎麼高,另外萬事皆有度,面對如洪的怨氣,三顆七星天雷刺,只堅持了一盞茶的功夫,就被怨氣洪流從地上拔起來了,七星天雷刺飛出多遠,光華暗淡,最後也不知滾到那去了?
魔禮壽和水伯沒想到珠兒的天雷刺這麼快就被破了,他們吃驚不小。珠兒的七星天雷刺是陰邪之物的剋星,沒想到連天雷刺都這麼快被如洪的怨氣給破了,他們不能不吃驚。
魔禮壽和水伯趕緊亮出了真身法體,魔禮壽腳踏金蓮,頭上慶雲遮頂,身上五氣光環環繞一朵朵金蓮在慶雲上金光四射,而且魔禮壽還放出了三顆舍利子,三顆舍利放出佛光形成了個護罩。水伯腳踏兩朵白蓮花,頭頂慶雲,一朵朵水蓮花在身前背後環繞。兩人一南一北把蘭瑞芯等人護在了中間,魔禮壽法力高強,他在怨氣洪流的上風頭,水伯在下風頭。
兩人本來就消耗了大量的法力,面對怨氣洪流,他們堅持了一炷香的時間就開始吃力了。因爲洪流越來越大,他們不但要護住自己還得分心護住蘭瑞芯等人,時間一長就慢慢的堅持不住了。
魔禮壽咬着牙:“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可惡。沒想到屍珠集結怨氣場面會這麼大,早知道就趕緊離開這裡了。水伯怎麼樣?你還能堅持多久。”水伯眉頭緊皺,手起法訣,掐訣的雙手不住的抖動,看來要到極限了。水伯沒說話,只是對魔禮壽輕輕的搖了搖頭。
蘭瑞芯等人看着眼前的一切臉色煞白,魔禮壽要和水伯要是真堅持不住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像珠兒和虎靜波這樣法力低一些的,有可能被打成原形,千年的苦修毀於一旦,義心就更別提了,他本來就受了重傷,怨氣侵體只會死路一條。
珠兒懷裡抱着義心一臉的驚恐,這時她扯開嗓子喊開了:“姐夫,停下,快停下。你聽見了嗎?快停下,快把屍珠收了。”珠兒這一喊,其他人也繃不住了,紛紛叫喊讓劉清雲趕緊收回屍珠。
可現在劉清雲對她們的喊叫充耳不聞,因爲這怨氣帶起的風聲太大,而且裡面鬼哭狼嚎劉清雲根本就聽不見她們的叫喊。
魔禮壽看着威力越來越大的怨氣洪流,心裡這份兒驚恐,大風大浪渡過了多少?沒想到今天吃虧在這怨氣洪流裡了。被打下去千年大道是小,要是這怨氣洪流沒完沒了,就算以自己的道行也得有性命之憂。魔禮壽想着看向了劉清雲的方向,心裡納悶兒,這怨氣我抵擋起來都如此吃力,這劉清雲在怨氣的中心,按理說怨氣洪流的威力只會更大,他怎麼就沒事呢?要是他堅持不住,應該早就把屍珠收了呀?
魔禮壽想的不錯,劉清雲那裡的怨氣洪流的確威力更大,可劉清雲有九子蓮花臺,九顆舍利環繞周身,把劉清雲護了個嚴實。最主要的是劉清雲拿出了人王印,他把人王印上的衆生之力調了出來,形成了第二層防護。衆生之力的念力遠在怨氣念力之上,所以劉清雲有驚無險。
劉清雲一邊集結着怨氣,一邊查看四周的景象,就見四周圍沒別的,除了紅色還是紅色。劉清雲皺着眉看了看四周的怨氣,他感覺的出護罩外面的怨氣洪流有多麼的恐怖。這時候他突然臉色大變。劉清雲這時候想到了,雖然自己能擋下這恐怖的怨氣洪流,可並不帶便魔禮壽他們能擋下來呀?魔禮壽和水伯耗費了大量的法力,而且義心還受了重傷。他們能擋下這怨氣洪流嗎?
劉清雲想到這害怕了,他趕緊手打法訣,用手一指空中的屍珠,嘴裡含了聲“收”。屍珠光華一閃,輕飄飄的落在了劉清雲的手裡。劉清雲收了屍珠,怨氣頓時就停了下來。雖說停了下來,可四周怨氣的濃度並沒有變,眼前還是一片紅。劉清雲掐了個風訣,找準方位吹了口氣噗-----,一陣大風突起,瞬間把山坳裡的怨氣颳了個乾淨。
劉清雲釋放出風訣後,他直奔蘭瑞芯的方向射去:“瑞芯,瑞芯,瑞芯你沒事吧?”劉清雲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心裡罵自己,都怪自己料事不周,要是蘭瑞芯她們真出了什麼事?自己上哪賣後悔藥去呀?
劉清雲腳下一道虹光就到了蘭瑞芯他們身邊,劉清雲看清之後,他嘴裡呼出一口氣,就覺得腳下一陣的發軟。那說劉清雲這樣,是不是蘭瑞芯他們已經出事了?那倒沒有,蘭瑞芯他們安然無恙。劉清雲這是因爲心情大起大落,心裡後怕才這樣的。
此時就見魔禮壽和水伯全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水伯舌頭都吐出來了。要是劉清雲再晚一會兒收回屍珠,他們就真的危險了。蘭瑞芯雙睛緊閉,珠兒和虎靜波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呢?就見他們嘴裡不住的唸叨:“老天保佑,佛祖保佑,這怨氣趕緊過去吧。-----。”
劉清雲晃了晃腦袋,心裡很愧疚,他趕緊先來到了魔禮壽和水伯的近前,給兩人一人喝了一口猴酒,這一口每人灌了有二兩。偏趕魔禮壽倒黴,這時候他一個深呼吸,這口猴酒下去,把魔禮壽嗆得臉憋得通紅,可他知道這猴酒是好東西,又捨不得吐出來,費了挺大的勁兒才把猴酒嚥下去。兩人喝完猴酒之後,沒一會兒功夫,猴酒發揮藥力了,兩人強打精神坐起來,開始調息。
劉清雲這時候來到了蘭瑞芯的近前:“瑞芯,瑞芯,你覺得怎麼樣?瑞芯,睜眼瑞芯。”聽到劉清雲的呼喚,蘭瑞芯才把眼睜開。
蘭瑞芯看了看劉清雲,有看了看四周,蘭瑞芯長出一口氣:“呼----,總算是過去了。真嚇死人了,這怨氣好不厲害。沒想到我們還能見面。”
劉清雲聽得心裡一陣的內疚,都怪自己,要是自己早反應過來的話?她們就不用這麼辛苦了。劉清雲想到這一把把蘭瑞芯抱在了懷裡:“好了,沒事了,都過去了。都怪我,是我沒料想周到,害你受驚了。”
劉清雲正在和蘭瑞芯溫存呢?這時候一句不協調的聲音打破了這氛圍。說話的是珠兒,珠兒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姐夫,你怎麼搞的?給我們找刺激,也不帶這麼玩兒的吧?我的小心肝兒差點兒被嚇出來。我們那麼叫喊讓你停下來,你難道沒聽見嗎?”珠兒說完,一邊的虎靜波也是偷眼看着劉清雲微微點頭,看來他對自己這主人也有所不滿。
劉清雲覺得自己現在理虧,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習慣性的用無名指撓着額頭:“他--,他他,他我,珠兒啊!這次是我想的不周到,你就大人大量,接過這一片兒吧?你放心,絕不會有下次了。”
珠兒一瞪眼:“什麼?還有下次。下次再這樣,我們就得被你玩兒死。說吧?這次你打算怎麼給我精神補償啊?告訴你,我三魂七魄被你這一嚇,嚇跑了兩魂六魄,現在魂魄還沒歸位呢?”
劉清雲一腦門子汗,珠兒這是敲竹槓啊!赤裸裸的敲竹槓。三魂六魄要是被嚇跑,這竹槓還能敲得這麼順口?劉清雲心說:我算是遇見剋星了,有一個義心還不夠,自己沒事找罪受,還把這兩個剋星給湊到一塊兒了。
這時候蘭瑞芯一看可不樂意了,珠兒和義心要是這麼敲下去,她和劉清雲遲早把兜掏破嘍!蘭瑞芯把臉一沉:“珠兒,別鬧了。現在什麼時候?你還有心思取笑。這方圓三千里的怨氣要是不解決,有多少生靈受苦哇?”
珠兒看着蘭瑞芯的樣子撲哧一下就笑出來了:“哎呦---,姐姐,你可真能打岔。不就是怕姐夫破費嗎?好了好了,我不要就是了,看你嚇的。”
蘭瑞芯笑着搖了搖頭:“你這丫頭,真是牙尖嘴利。你要是在胡說,我可就生氣了。”珠兒聽了一笑,嬌嗔的哼了一聲。衆人就把眼光看向了調息的魔禮壽和水伯。
過了大概有一個時辰,魔禮壽和水伯相繼睜開了眼。他們睜開眼之後,出乎大活兒的意料,頭一個說話的不是魔禮壽,而是水伯。
水伯看着劉清雲嚥了口吐沫,輕輕的搖了搖頭:“唉!劉清雲,我自從成仙以來,這麼多年都沒有和你在一塊兒這幾天來的刺激,幾經生死啊?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這麼折騰了。”
劉清雲尷尬的撓了撓腦袋,他還沒說什麼呢?魔禮壽帶着一臉的疑惑說話了:“唉!不對呀!劉清雲,這怨氣洪流就算連我和水伯都招架不住,雖然我們耗費了很多的法力,可你那裡的怨氣洪流更是威力巨大。他,他,他你怎麼一點兒事都沒有哇?看你現在的樣子,好像很輕鬆啊?”魔禮壽這麼一說,衆人勸看向了劉清雲。
劉清雲笑了笑:“這沒什麼?我有九子蓮花臺護身,最主要的是我用人王印裡的衆生念力護住了自己,所以我並不怕這怨氣洪流。”衆人一聽,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這劉清雲的家底兒可以說是豐厚,拿出一樣寶物就威力不凡。
這時候劉清雲看了看衆人:“衆位,現在時間緊迫。等我調息一下,就得繼續集結怨氣。你們打算怎麼辦吶?是在這繼續陪我呀?還----。”劉清雲還沒說完,衆人就臉色更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