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剛烈和虎靜波奉劉清雲的命令到樹林里弄些野馬回來,劉清雲他們等了有一盞茶的時間,侯剛烈和虎靜波從樹林出來了。他們一出來,劉清雲腦門兒上就起了好幾條黑線。就見二人從樹林裡轟出了八匹野馬,還有三頭野驢。
劉清雲看他們轟出來的八匹野馬和三頭野驢微微的皺眉,這些野馬和野驢四腿擰着勁兒被他們轟到了劉清雲等人的近前。
怎麼還擰着勁兒啊?虎靜波的真身是一隻彪,這些野馬和野驢受他的氣息影響沒直接趴地上就不錯了,即便這樣也是四蹄痠軟,腰肢無力。所以走起路來四腿擰勁兒,編着麻花,就跟彈琵琶似的過來了。
劉清雲看了看這三頭野驢:“我不是讓你們弄些馬匹過來嗎?你們弄來的這是什麼呀?這不是三頭驢嗎?”
兩人一陣的尷尬,侯剛烈撓了撓腦袋:“師傅,是這樣的,我們進了樹林之後,就發現了這八匹野馬,我們本來是想再去找幾匹野馬的。這三頭野驢看起來雖然比野馬個頭小些,不過也挺不錯,所以就湊合着捉來了。”
劉清雲微微皺眉,他本來想說:你們弄來了三頭驢,這驢有誰願意騎呀?可還沒等劉清雲說話呢?水伯過來了,水伯呵呵一笑:“好了,我看這野驢挺不錯的。你看看這毛管兒,油光鋥亮,四蹄有力的樣子,我就騎着頭驢了。”水伯還真利索,上去一步單手掐訣,一巴掌拍在了一頭野驢的腦門兒上。就見一道符印,印入了野驢的腦門兒。野驢當時就精神了,也不害怕了,用腦袋蹭了蹭水伯的手掌。
水伯拍出的符印可不簡單,這些野驢野馬是沒經過馴服的,有這符印可以省去這道過程,這是一點。二是這些野馬和野驢,受虎靜波氣息的影響四肢無力,有了這道符印,這頭野驢就不再怕虎靜波的氣息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道符印開啓了野驢一定的靈智,要是它再有一定機緣的話?備不住還能走上修仙之路。
水伯上來就一巴掌收復了野驢,這讓劉清雲把到嘴邊兒的話給嚥下去了:“我,我----,啊啊啊,那那,那就這樣吧!那我就這匹馬了。你們誰想騎什麼坐騎?你們也自己挑吧!”劉清雲說着一道符印拍在了野馬的腦門兒上。事情到了這一步,劉清雲也沒什麼說的了?
劉清雲一句話說完,衆人呼啦上去一人挑了一匹野馬,啪啪啪,每人一道符印拍在野馬的腦門兒上,一人收了一匹野馬。侯剛烈和虎靜波看衆人上來就被野馬給分了,就剩下了兩頭驢,兩人的臉當時就垮了。
就他們這大身坯,每一位都身高一丈二尺朝上,各個兒人高馬大,要是騎在驢上,就跟正常人騎在羊身上差不多?這能好看的了嗎?這玩兒多彆扭哇!兩人看了看衆人,隨後眼睛開始轉向這兩頭驢,他們一陣的嘬牙花子,心裡這爲難就甭提了。而這兩頭驢則體如篩糠,眼中滿是驚恐。
看着兩人的囧樣,衆人心裡一陣的好笑。劉清雲眉毛微挑,心說:怎麼樣?怎麼樣?誰叫你們弄來兩頭驢呀?這根蠟做上了吧!這怨得了誰呀?誰叫你們圖省事啊!自己種的苦果自己吃吧!
就在衆人看兩人一臉的爲難的時候,這時候珠兒一聲輕笑說話了:“呵呵呵,侯師弟,這可怨不得別人吶!以後要記得,做事情雖有捷徑,可卻會埋有隱患的。好了,你們也不要爲難了。義心,我們就把兩匹馬讓給侯師弟他們吧!這兩頭驢確實不適合他們。”珠兒這麼一說,義心老大的不樂意,可珠兒說了,他也只有捏着鼻子把兩匹馬讓給了侯剛烈和虎靜波。
看着珠兒和義心讓出來的兩匹馬,侯剛烈和虎靜波心裡這感激呀!侯剛烈給珠兒深深地鞠了一躬:“嫂子,兄弟這裡謝謝您了。您說的話句句真言,小弟謹記不忘。”
劉清雲看他們交換了坐騎微微一笑:“嗯---既然都有坐騎了,那我們變化樣貌之後就趕奔大馬溝吧!要不然咱們的面貌太扎眼了。”
衆人相互看了一看會心的一笑,劉清雲的考慮很周全,劉清雲衆人不是長相太過俊美就是長相特殊,這人不管是男是女,相貌太過出衆就難免會招惹是非。他們的相貌要是進入城鎮的話?保準會引人矚目的。既然要在大馬溝住幾年,他們可不像惹人注目。所以必須得變化一番才行。
衆人手起法訣一陣的光華閃爍,再看衆人全都改變了樣貌。就在衆人改變面貌之後,有一個人咧嘴了,誰呀?義心。義心沒學過變化之術,所以義心咧嘴了。
義心看着衆人都改變了樣貌他急的直搓屁股,看着劉清雲直咂嘴:“嘖嘖嘖,師叔,你們都改變樣貌了,我怎麼辦吶?”
劉清雲看着義心着急的樣子,這時候他纔想起來,義心沒學過變化之術,可這時候再傳義心變化之術已經來不及了,這變化之術可是一門高深的法術,別看義心悟性很高,可他沒有一段時間也是用不了這法訣的。劉清雲心裡一陣的爲難。
可這時候刁浩靈過來了:“哎呀!師兄,原來你不會人物的變化之術哇?看來現學是不行了。這樣吧?我給你易容怎麼樣?你放心,我保準把你這張俊臉給蓋住,即便你站在義明師兄面前,就連他也認不出你來。”
義心看了看刁浩靈:“易容?這倒是個辦法。可你會易容術嗎?”
刁浩靈白了他一眼:“會嗎?你把那個嗎字去掉,我不但會而且精。我要是不會能攔下這活兒嗎?師兄,你就把你這張臉交給我就得了。”刁浩靈說這拿出了不少的易容用品,一堆的瓶瓶罐罐兒。
義心看着刁浩靈拿出的這堆瓶瓶罐罐兒:“師弟,你還真會易容啊!你不是會變化嗎?怎麼還學了易容術哇?這可是紅塵江湖客的手段吶!”
刁浩靈用身子擋住衆人的目光,然後從小瓶子裡倒出各種易容的藥品,一邊給義心往臉上擦一邊回答:“哦----,你說這個呀!這是因爲當初我和師弟跟義父到凡間玩兒,可當時我們也不會變化之術,所以義父就穿了我們易容術。雖然後來我們都學會了變化之術,可我也沒捨得把這些東西扔掉。要不然今天也不會給師兄你用上了。”義心這才知道刁浩靈怎麼會易容術了。
刁浩靈說着的時候手上不停,大概過了有一頓飯的時間,刁浩靈這才停下手上的活兒,他退後一步,仔細的看了看,他點了點頭:“嗯,效果很不錯,我很滿意。大夥兒看看如何呀!”刁浩靈說着一閃身,讓大家也看看。
大夥一看,當時眼睛一眯,隨後表情變得古怪起來,慢慢地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珠兒看着易容後的義心眼睛就瞪圓了,她直愣愣的看了一會兒,等反應過來之後她微微轉身看向刁浩靈,嘴角含笑,雖然臉上是笑,可她的聲音是從牙縫兒裡擠出來的:“哼哼哼,刁小叔真是費心了。你看看你師兄這張臉,這張臉易容的真是太完美了。一點兒也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爲了答謝你費心給你師兄易容,我得好好的給你舒舒筋骨才行啊!”
珠兒說完臉色就變了,一點兒笑容都沒了,她飛身形直撲刁浩靈。刁浩靈一看不好,他一聲怪叫莫身就跑。可這時候還喊呢?“嫂子,你這就不對了,我好心好意給師兄易容,你不謝我就算了,怎麼還這樣對我呀?”珠兒一聲不答,只是追着他打。
義心看珠兒的反應,他就知道不妥了。義心單手掐訣一個水鏡凝聚在面前,義心矚目一瞧,他的臉就變得古怪起來,他先挑了挑眉毛,又齜了齜牙。隨後他扭頭看了看四處躲閃珠兒追打的刁浩靈:“師弟,你可真是我的好師弟呀!既然這麼照顧師兄我,我哪能不禮尚往來呢?”義心說着的時候也加入了追打刁浩靈的行列。
這時候大夥兒終於忍不住了,全都笑了出來。也難怪衆人會全都大笑出來,因爲刁浩靈給義心易容弄得太慘點兒了。義心可以說是少見的美男子,可別刁浩靈這一弄,完全看不出原來俊美的面貌了。
本來義心面似冠玉,皮膚細嫩。也不知刁浩靈用什麼顏料?給塗成了薑黃色。臉色差一點兒沒關係,可他卻在義心的臉上又加了點兒零碎,圍着鼻子有一圈兒白麻子。兩條斷樑的鬥雞眉,還是八點二十的。眼角往下耷拉着,眼睛下面是千層餅似的大眼袋。鼻子倒是很高,可高的有點兒過分,再加上是個大鷹鉤鼻子,從老遠看就跟個鳥嘴一樣。嘴倒是沒給義心怎麼改?就是嘴脣有點兒發青。可義心一齜牙卻露出了黑壓根兒,這黑牙根兒的牙還不齊整,上下兩排牙還缺了兩顆。最讓人覺得好笑的是,在義心的嘴角左邊還有一顆黑痣,黑痣上有一撮兩寸長微微彎曲的紅毛兒。就這模樣珠兒能滿意嗎?義心能饒得了刁浩靈嗎?大夥兒能不笑嗎?
刁浩靈被珠兒和刁浩靈攆的上躥下跳,不住的大喊救命。劉清雲等人看着誰都不言語,心說:該!誰叫你沒事調皮,給義心弄成那個樣子呀!所以沒人理刁浩靈的大叫。
他們一直追逐了一盞茶的時間,刁浩靈反應稍微慢了一點兒,珠兒手疾眼快,她手婉兒一揮,胳膊肘上的長綾正好捲到刁浩靈的腳脖子上,珠兒咬着牙:“你給我躺下吧!”
刁浩靈真聽話,撲通一聲就趴下來。義心兩步就跟上去了,伸手就把刁浩靈按在了地上,他先伸手在刁浩靈腦袋上來了兩個腦崩兒:“小子,膽子長肥了,敢調理師兄我了?看我今天怎麼整治你。”
珠兒這時候也跟了上去,伸手揪住了刁浩靈的耳朵:“義心,不能便宜了這小子,咱們也給他易容。”
刁浩靈趕緊求饒:“師兄,嫂子。我錯了,我錯了。你們就饒了我吧!哎呀!別揪了,別揪了,再揪下去就成兔兒爺了。師傅,你們倒是幫幫忙啊!”刁浩靈看求饒不成,趕緊求救。
劉清雲看都沒看他一眼,跟旁邊的蘭瑞芯說:“瑞芯,你看那片白雲和碧空給人的感覺多清爽啊!咱們到那邊兒坐一會兒吧!”劉清雲說完攔着輕笑不已蘭瑞芯走到一邊兒看白雲去了。劉清雲心說:愛說笑,這事我能幫嗎?沒錯,珠兒是你的嫂子,可他也是我的小姨子呀!這時候去求情,這不是禍水東引,自找倒黴嗎?浩靈啊!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