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子還魂之後,在原地沒動,崔判說是要沾沾地氣,穩定魂魄。刁浩靈一直守着二柱子有一個多時辰,他才把二柱子挪進了屋裡。等二柱子醒來後喂他喝了安神湯,過了一會兒之後,刁浩靈想了一下,自己的內丹是孕魄珠融合而成的,有安魂定魄的效果。他這次閉關,已經恢復了修爲,而且還有些精進。所以刁浩靈決定用孕魄珠,也就是自己的內丹爲二柱子安魂。
孕魄珠真是好東西,安魂定魄的神物,刁浩靈讓二柱子躺下,放鬆精神,然後他打出內丹一道神光照在二柱子的頭頂。二柱子就覺得腦袋一陣暈乎乎兒的,這種感覺並不難受,反而很舒服。不知不覺二柱子還就睡着了。
刁浩靈看二柱子睡着了,他收起了孕魄珠,然後仔細的檢查了一下二柱子的魂魄,這時候二柱子的魂魄已經恢復了以前的凝實,只要醒過來,就可以隨劉清雲過陰了,不用再等三天了。
刁浩靈爲二柱子安魂定魄之後,他盤膝坐在一邊兒,恢復自己的消耗。剛坐下沒多長時間?就在這時候,劉清雲和蘭瑞芯就進來了。
劉清雲和蘭瑞芯聽刁浩靈說二柱子醒過來就可以過陰了,他們高興的點了點頭,時間對他們來說還是很緊的,能早一刻就有把握揪出袁天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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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清雲欣慰的點了點頭,拍了拍刁浩靈的肩膀:“嗯,不錯,這次真是辛苦你了。你---,嗯----。怎麼回事?外面怎麼亂糟糟的?”
劉清雲話說到一半兒,說不下去了。就聽外面一陣的吵鬧,好像是有人在往裡闖,還有人在勸說的聲音。
劉清雲側耳聽了一下,說話的是一位女子:“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到這來是來找我兄弟,你們爲什麼攔着我?這是什麼道理?趕緊給我讓開。”
這時候就聽一個道士勸這女子:“施主,你來找兄弟,這我們沒意見。可現在我們廟上有貴客,所以我們得通稟一聲兒。現在就算是我們也不能隨便到這裡來。你還是等一下吧!”
這女子聽了一瞪眼:“胡說八道,我找我兄弟還用什麼稟報?你趕緊給我讓開。”
這女子剛說完,她旁邊兒有人說話:“家裡的,這裡是廟宇,哪能由你胡鬧呢?剛纔這位師傅不說了嗎?咱就等一會兒吧!”
這女子哼了一聲:“等?我等多長時間了?說什麼學醫?學醫可以,難道學醫就不用成家了嗎?我到濟世堂幾次了?每次都說跟師傅採集藥材去了。這回好了,濟世堂沒了,遭了天譴了,你們父子還不着急。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難道你們就不擔心二柱子。”
原來在外面的是二柱子的嫂子和他大哥大柱子,二柱子的大哥聽他媳婦說完之後有點兒氣短:“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什麼遭了天譴?嘴下留德。再者說了,家裡誰不關心二柱子啊?人家不說了嗎?二柱子還沒回來呢?等他回來一定會見咱們的。”
二柱子的嫂子瞪了自己男人一眼:“還等啊?再等這門親事就黃了。我跑前跑後的容易嗎?我爲了誰?不行,今兒我說什麼也得見到二柱子,你也給我讓開。”
就在二柱子嫂子的叫嚷中,劉清雲就聽他們到了這道院子了。劉清雲看了看身邊的蘭瑞芯,蘭瑞芯苦笑了一聲:“唉!二柱子的嫂子這幾天可沒少往濟世堂跑,說什麼是給二柱子找了門親事,讓他去相看相看。”
劉清雲眉頭微皺,他突然想起了二柱子嫂子的貪婪,覺得這事可能有蹊蹺。他衝着蘭瑞芯點點頭,然後二人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到了屋外,正好碰上二柱子的嫂子和他大哥,二柱子的大哥看是劉清雲趕緊上前幾步一躬到地:“劉先生,您回來了。我們來了幾次,您都不在,你這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劉清雲看了看大柱子,又看了看他媳婦:“哦,原來是二柱子的大哥呀!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到禪房說話吧?”
劉清雲話說完就把他們讓進了另一間禪房,衆人坐下後,劉清雲也沒着急,先看了看大柱子:“大柱子,剛纔你說你們來幾次了,不知有什麼事嗎?”劉清雲明知故問。
大柱子看了看自己的媳婦,他媳婦還真衝:“是這樣的,劉先生,我也不怕您惱。二柱子學醫是好事,藝多不壓身嘛!這是他以後吃飯的本錢。可再怎麼樣?也得找個媳婦不是。就在他學藝前,我就已經給他張羅婚事了。前面的七十二拜都拜了,現在就差一哆嗦,人家姑娘想要相看相看,二柱子老是不露面兒,您說這是什麼事啊?難道說學醫就不用成親了嗎?有這個道理嗎?”
劉清雲聽完就是一愣,在那個時候,男女結婚,只要兩邊的父母同意了,雙方過了彩禮,這門親事就定下了,很少有相看的。大多數的都是進了洞房,還不知道下半生的另一半兒長什麼模樣?
要說沒有相看的,這也不肯定,這種事一般都是偷偷的,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偷瞄一眼罷了。不過這種事一般都發生在大戶人家,小姐公子的比較挑剔,偷偷的看的。像二柱子他們這樣的人家,那根本就不可能出現什麼相看相看,所以劉清雲有些納悶兒。
劉清雲聽二柱子的嫂子說完,他沉吟了一下:“原來是因爲二柱子的婚事啊!這可是好事。嗯-----,但不知是哪家的閨女呀?說出來我聽聽,我是二柱子的師傅,也爲他把把關。”
劉清雲開玩笑似地說出這句話之後,二柱子的嫂子臉沉下來了,心說:你算個什麼東西?爲二柱子把把關?二柱子是沒爹沒孃啊?還是沒哥沒嫂哇?用得着你把關嗎?
二柱子的嫂子話到嘴邊兒,她又咽回去了,心裡那麼說,嘴上改口了:“啊啊,他這,他,他您就放心吧?我給二柱子說的媳婦還能差得了嗎?那一準配的是我們二柱子。”
大柱子在一邊兒聽的就是一皺眉,劉清雲看大柱子的表情就知道這裡有事兒,本來這事兒劉清雲犯不着管,可他總覺得二柱子的嫂子有點兒不厚道,所以他才插一手。
劉清雲剛要說什麼?就聽門外邊兒說話了:“大嫂,收起您的好心吧!這婚事我不同意。我更不會去相什麼親的?”
門外是二柱子的聲音,二柱子本來睡着了,可被他嫂子在外邊兒鬧得聲音給吵醒了。他醒來之後腦袋有點迷糊,他躺在牀上甦醒了一會兒纔起來的,刁浩靈在一邊兒看他醒了,就把他扶了起來,並把他嫂子來的事情說了一遍。
二柱子聽了就坐不住了,他一挺身坐了起來,現在二柱子已經基本沒事了,趕緊下了雲牀,就向劉清雲他們這間禪房走,到了門外正好聽見他嫂子說給他找媳婦,二柱子想都沒想就來這麼一句。
劉清雲聽是二柱子的聲音,他微微一笑:“是二柱子嗎?有話進來說。”
劉清雲話說完,禪房的門一動,二柱子從外面邁步走了進來。劉清雲看了看二柱子,現在二柱子只是臉色有點發白,眼睛帶一點兒倦意,其他都沒什麼。他點了點頭,看來二柱子是真沒事了。只是二柱子醒的早了點兒,要想馬上過陰恐怕不行了,看來還得再等一天。劉清雲看了心裡嘆了口氣。
劉清雲看了一眼二柱子他笑着問:“二柱子,你嫂子能想着你,給你找媳婦,這是好事啊!你怎麼還不同意呢?”
二柱子的嫂子在旁邊兒哼了一聲:“可不是嗎?我這樣跑前跑後的,人家還不知情呢?你說說,人家姑娘那一點配不上你,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段兒有身段兒,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麼就不樂意呢?你和她成了親,到那邊兒就做主,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劉清雲聽前邊兒的話還可以,可一聽後邊兒的就不一樣了,什麼叫成了親,到那邊兒就做主?劉清雲忍不住就問:“嗯----,二柱子嫂子,我想問一句,你剛纔說什麼?到那邊兒就做主?”
二柱子嫂子回答的是鏗鏘有力:“就是啊!倒插門兒的女婿,到那邊兒就做主,我有說錯嗎?老楊家雖說趕不上咱們家,可年年也有餘糧啊!人家姑娘長得也不錯,有豆腐西施的美譽,那一點兒配不上你呀?”
劉清雲一聽砸了咂嘴,這事自己還真不好發言。聽二柱子嫂子說的,這楊家姑娘長的人樣子肯定不錯,而且成親以後,對男方來說還可以少奮鬥幾年,只是有的男子對倒插門二女婿有點兒反感,自己又不知道二柱子心裡怎麼想的?他能說什麼呀?
劉清雲身子歪了歪,壓低了聲音問二柱子:“二柱子,你是不是對倒插門兒的女婿有點兒反感,所以反對這門親事啊?”
二柱子看了看自己的嫂子,他拽了拽劉清雲的衣袖:“師傅,您跟我出來一下,我到外面跟您說。”
劉清雲一聽,看來這件事不像自己想的那樣,他對二柱子的嫂子和大哥一笑,就隨二柱子出去了。二柱子的嫂子看着出去的兩人哼了一聲。
等到了外邊兒,二柱子深吸口氣:“師傅,這件事您不知道,這楊家的閨女楊玉蘭,可以說在大馬溝這一片兒很出名。這可不只是因爲她的人樣子長得漂亮,最主要的是因爲她已經成過三次親了。今年她才十九歲,一連死了三次丈夫。我倒是不挑她是個寡婦,主要是因爲,這也是我聽說啊!這楊玉蘭行爲不檢點,有人聽見她晚上與男人幽會,你說這樣的女人我能要嗎?我嫂子給我找這樣的媳婦,你說她安的什麼心吧?我早就把她看透了,她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把我弄出去,最後家產歸她一人。”
劉清雲聽了就是一皺眉呀!他晃了晃腦袋,還沒等劉清雲說什麼呢?禪房的門就開了,二柱子的嫂子黑着臉就出來了,用手指着二柱子的鼻子:“二柱子,不帶這麼埋汰人的,你說我什麼也就算了?誰叫我是你嫂子呢?你說我把你弄出家門也好,獨霸家產也罷!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可你怎麼能這麼說我表妹呢?她連死三次丈夫是她的錯嗎?你不願意就不願意,天下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活人有的是。你說這話就太過了吧?你說我表妹行爲不檢點,你看到了是怎麼地?你有什麼證據?我好心好意爲你保媒拉倩兒,你倒好,把我們姐妹兒都埋汰了。”
二柱子話也趕得上,當時就反駁,兩個人把劉清雲夾中間就拌起嘴來了。劉清雲當時腦袋就大了,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事兒劉清雲也說不出誰有理誰沒理,兩邊說的都沒錯,二柱子說楊家姑娘行爲不檢點,這沒根沒據的,誰說的準吶!話又說回來,這事兒要是真的,二柱子不答應這門兒婚事,也在情理之中。劉清雲被他們吵得腦袋嗡嗡直響,心裡後悔自己攙和這事,他忍不住偷偷地掐算了一卦,打算摸摸底,嗨,就因爲這一卦,結果算出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