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姜的兩母女膽敢欺負她的寶貝兒媳婦,不把葉家當一回事是嗎?
這種人不好好教訓是不行的。
“婆婆,我沒事,讓你費心了。”喬顏輕握葉母的手,微微一笑,眼裡閃爍微弱的亮光,表示感動。
她從沒想過葉母會在這種時候出來維護自己,這種溫暖在心裡不斷的遊走,充滿了全身每個角落。
“兒媳婦,你怎麼眼紅紅的?”葉母眉心微皺,輕撫着她的眼角,“受了委屈跟媽說,媽肯定爲你討回公道。”
“不,不是這樣,有沙子進了眼而已。”喬顏笑着擦了擦微紅的眼角。
葉母和葉婉婷相視一笑,順着喬顏的意思幫她吹吹眼,接着,她們繼續坐在這家店享用甜點。
等喬顏上廁所去了,兩母女再暗地裡議論姜堰離的事。
葉母雙手緊握抵着下巴,一副神色凝重的樣子,“這次臨時召開緊急會議,希望你能把內情全然告知。”
姓姜的爲了能做葉家人,已經出動到自殺這一招,兒媳婦還年輕,怎麼能輕易抵擋得了呢?
“據我所知,姜堰離滾下樓梯後謊稱韌帶受傷,職業生涯被毀,接着割脈自殺,一爲顏顏內疚,二爲博得哥的眼球。”葉婉婷依舊認爲這事是姜堰離設下的圈套。
“嗯?”葉母眉宇輕挑,眼裡迸濺出讓人發冷的笑意,“我認識一位外傷權威醫生,他能檢查出姓姜的韌帶是何時受的傷。”
想借此來誆騙她的兒媳婦,想都別想。
葉婉婷一瞬間就精神抖擻了,“媽,那位權威醫生能不能現在過來?有了他,顏顏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哥不得不給她安置任務,是因爲顏顏一靜下來就會想起姜堰離的破事,一心認爲自己有罪,過分內疚自責讓顏顏身心傷害不斷加重。
“唉,既然是權威醫生,自然得到處飛,我現在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飛去了鳥不拉屎的地方。”葉母無奈的嘆了口氣。
“……”媽,那你剛纔還自信滿滿的說這權威醫生幹嘛?
兩母女正在爲揭穿姜堰離的詭計鬧心,當喬顏從廁所回來時,看着她們雙手緊握抵着額頭,陰森的黑氣從底部不斷升起,寒意四溢。
“婆婆,婷婷,你們怎麼了嗎?”喬顏眨巴眨巴可愛的小眼睛,一臉疑惑看着她們。
“太好吃了。”葉婉婷不停的搖頭,忍不住感嘆一聲,“這裡的巴菲真的太好吃,我都快感動死了。”
“沒錯,這裡的巴菲真的太好吃了。”葉母跟着一塊說。
“婆婆,你點的是咖啡,不是巴菲……”喬顏呆萌的提醒一句,“不不不,當我沒說過。”
“兒媳婦,你說的沒錯。”葉母猛地握住喬顏的手,眼泛淚光,“這裡的咖啡跟巴菲一樣好吃,真讓人停不下來。”
“……”咖啡……怎麼能和巴菲相提並論?一個苦,一個甜,兩者還能中和在一塊?
“婆婆你喜歡,以後我多陪你來這喝咖啡。”喬顏甜甜的笑着,瞳孔閃爍如星辰般的光輝。
“好好好。”
與此同時,葉錦瀾前往醫院以個人名義探望姜堰離,但慘遭拒絕。
“護士,麻煩你告訴她,這次只有我一個人。”葉錦瀾眉間緊皺成八字,深邃的眼眸被一層淡淡的薄霧遮掩。
“好的。”護士點頭過去轉告姜堰離,“姜小姐,葉先生說
這次只有他一個人來探望你,你要不要見見?”
姜堰離坐在牀上,靜靜的看着窗外的天空,一望無際,淺藍卻有着淡淡的陰霾,原本陽光燦爛的天氣一下子變得烏雲蓋頂。
她的眼眸泛着異樣的微光,轉過頭,虛弱的看着護士,“抱歉,我現在不想見任何人,請你回絕,無需再問。”
“好的。”
錦瀾,你終於捨得單獨來見我了嗎?
現在還不是你我相見的時候,再等一會,很快你就能見到我,從此以後,我們會過着幸福快樂的生活。
姜堰離拿起鏡子,看看自己的臉,眉間緊皺成八字,眼睛快要噴出火來。
她現在這副病懨懨的樣子怎麼能出現在錦瀾的眼中?
就算以後不能再登上舞臺,身爲芭蕾舞神的自己絕對不能不顧外表,像喬顏那野丫頭,盡丟錦瀾的臉。
“明明我和錦瀾纔是天生一對,爲什麼?爲什麼你偏要來攪局?世上的男人多了去了,你就是找一個賣豬肉的男人,我都不會阻止你。”
“可你偏偏找上我的男人,喬顏,這筆帳,無論如何都要你連本帶利的還回來。”姜堰離對着鏡子咬牙切齒的發泄心底的怨火。
這時,站在櫃檯的葉錦瀾得到護士的回答,腦袋裡浮出了十萬個爲什麼。
姜堰離爲什麼始終不肯見他?
是精神方面還是她出了什麼事故,纔會這般篤定的不見他?
“護士,她現在情況如何?”葉錦瀾眉間皺了皺,深邃的眼瞳泛着凌厲的冷光,“她有說明不見我的理由嗎?”
“姜小姐剛在鬼門關轉了一圈,身心肯定受了很重的傷害,她不想見人也是理所當然的。”
“姜小姐沒有說明不見你的理由,可能是她想一個人靜靜。”護士溫柔的解答葉錦瀾的疑問。
“她真的差點丟了性命?”葉錦瀾心底存有一絲狐疑。
“先生,你這是什麼話?”護士眉宇緊皺,不悅的看着他,“你認爲會有人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聽說姜小姐是舞蹈家,韌帶受傷對她打擊很大,會有這種衝動也是人之常情。”
“……”
葉錦瀾抿了抿脣,暫時沒說太多。
“你告訴她,想見我就打電話。”他扔下一句話就轉身離開,連一個不捨的眼神都沒有。
葉錦瀾渾然不知姜堰離站在窗邊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水色盈盈的雙眸泛着濃郁的愛意,如火般灼熱的燃燒。
她的手輕輕攀上透明的玻璃,呢喃一句,“爲什麼你總是不回頭看看我?”
“他眼裡心裡都沒你,怎麼會回頭看你?”尖銳的女聲帶着諷笑,一位穿着大紅衣裙的女人戴着墨鏡坐在牀邊。
“你嘴巴最好放乾淨點,否則,我瘋起來會做什麼,誰也不知道。”姜堰離雙眼眯成一條縫隙,冷冷的警告。
“姜堰離,你記清楚,我是主,你是副,我叫你坐下就不能站着,懂嗎?”女人翹着二郎腿,看着新弄好的指甲。
姜堰離再不甘都無法反駁,畢竟,這是事實。
“你來找我做什麼?”姜堰離一手拉下窗簾,潔淨明亮的病房一下變得昏昏暗暗,她的臉覆上沉重的陰霾。
這女人親自上門鐵定沒什麼好事。
“聽說你從樓梯掉下來,受了重傷,我特意來探望你,你何必這麼防着我?”女人勾了勾紅脣,眼角迸濺出猩紅的初光。
“我真是受寵若驚。”姜堰離微微一笑表示尊敬,“讓您老人家親自過來,是我不
好。”
“看見你現在這副樣子,真可憐。”女人不以爲然的笑了笑,墨鏡清晰的迸出猩紅的弧光,“受了這麼重的傷,葉錦瀾始終沒把你放心上。”
“這傷太不值得。”
女人的話宛如毒刺,狠狠的戳入姜堰離的心坎,不斷加深,灼熱並且疼痛,附上劇毒,沒有半點空隙能讓她平和下來。
這女人特意來損她的?
“錦瀾今天來見我,單獨一人。”姜堰離深呼吸一口氣,把垂下的髮絲撩到耳後,佯裝鎮定。
“他人呢?”女人看了看四周,掩着嘴輕笑,“他不會來給你送了鬱金香就走了吧?這不是敷衍嗎?”
“……”
如果這女的不是自己的金主,她早就拿刀子劃破這女人的臉了,看她還敢不敢囂張。
“是我拒絕見他。”
“錦瀾在外苦苦哀求見我,都把護士弄煩了,他是無可奈何之下才選擇離開的,不然,你也不會坐在這裡。”
“是嗎?”女人託着腮,饒有趣味的看着姜堰離,“你之前不是嚷嚷着要得到這男人嗎?怎麼到了關鍵時候就做起了縮頭烏龜?”
“你是怕一見面就會露出馬腳?”
“我是怕一見面錦瀾就會對我做出火熱的事,吃不消,或者被人看見,挺不好意思。”
女人看在眼裡笑在心裡,姜堰離一直打臉充胖子,這張臉真是特別的好看,都快成調色盤了。
“這點小伎倆是騙不了葉錦瀾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女人毫不猶豫的潑了姜堰離一臉冷水。
“你知道什麼?”
果然,這女人過來絕對不是單單來探望或者諷刺的,肯定得到了什麼消息要帶給自己。
“葉錦瀾命人調查你韌帶受傷的事,你覺得,葉氏加上宋家黑白通吃的本事,有什麼查不出來?”女人勾脣冷笑,眼底閃過兇狠的恨意。
“查不出。”姜堰離自信滿滿地說,“我的資料經過加密,就是宋啓演這黑客高手都不能破解。”
“你這個消息實在沒有半點用處。”
“我只是好奇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女人坦然的道出前來的目的,“以救喬顏的名義受了重傷,這樣做根本不可能得到一個男人的心。”
這樣還不如使媚術來得好。
“我要喬顏內疚後悔!”姜堰離的臉一下子佈滿了陰沉的冰霜,磨着牙,咯吱咯吱的笑聲令人毛骨悚然。
噢,是這麼一回事。
女人淡定自若的看着姜堰離滿腔怨恨,澄清的眼瞳早就變得渾濁不清,如地獄般散發出陣陣的腥臭。
她對喬顏的怨恨可謂到了極點。
姜堰離一次又一次想起葉錦瀾看着喬顏的樣子,溫柔寵溺,深邃的眼瞳綻放如星辰般的光輝,彷彿,這世界上只剩下這麼一個女人。
只要喬顏還在,她要進入葉錦瀾的眼裡甚至心裡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簡簡單單一個後悔就滿足了?”女人笑裡藏刀的看着姜堰離,“你不打算讓喬顏消失?”
姜堰離瞳孔驟然放大,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天吶,這女人到底在盤算些什麼?一開始不是說好只是給喬顏一點教訓,讓她再也不要出現在青城就夠了嗎?
爲什麼還要奪了她的性命?
“姜堰離,你冷靜下來聽我慢慢說,千萬別緊張,不然引發你的心臟病就不好了。”女人抓住姜堰離的肩膀,湊近去,陰森森的笑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