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真料不到,公主還真是我行我素啊,在自己的弟弟妹妹面前依然固我。絲毫不知道避諱爲何意。所以他的臉紅有一半是因爲公主。
既然這裡有兩間房,那就說明輕歌曼舞目前雖然相愛,但還是在分房睡的階段。鬼狐要和釋真一間,那輕歌和曼舞無疑就要共同睡另一間了。那兩人尷尬的對視一眼,曼舞默默不語,輕歌嬌羞無限。
“相公,我們去那一間。你不知道,我現在發現你不在我身邊,睡覺就會不踏實。”鬼狐大大咧咧的說着。根本不知道這句在她看來很正常的話,是有多麼的曖昧。可以讓外人憑空想象出多少面潮心跳的情節。雖然她還是個不諳世事的丫頭。
釋真雖然不好思思,但依然沒有任何意見的跟着鬼狐去了另一間。絕對服從是他的宗旨,從不反對是他的信念。再說,他也喜歡和公主一間……
進了房間,鬼狐毫不客氣,毫不忸怩的上牀躺下就睡。反正她和釋真又不是第一次孤男寡女一個牀上睡覺。
釋真給鬼狐蓋好被子,就搬了把椅子坐在牀頭。
“你怎麼不睡,走了這麼多路,你不累麼?”鬼狐躺了一會,感覺釋真沒有上牀,所以睜開已經有了睡意的眼睛。
“公主睡吧,我坐着一樣休息,順便還能練一下功。”釋真溫柔的說道。
其實他也想在牀上睡,但牀很小,兩個人睡,必然身體要有些碰觸。以前清心寡慾的時候,尚且不能對公主無慾無求。現在隨着時間的推移,自己心裡的愛慕早已經深至骨髓。再與她同牀共枕只能是一種折磨。與其身心受到折磨,還不如就這樣坐着看公主睡覺來的好。
男人在自己的心愛的女人面前,是永遠不可能淡定自若的,即使老實如釋真。
“我又不會吃了你,且……真是小氣。”鬼狐撅着小嘴,閉上眼睛畏冷的又往被窩縮了縮。偷偷的偷偷地伸出小狐狸爪子,摸摸摸摸到了一隻溫厚的大手,迅速的拉到腦袋底下。然後偷笑,睡覺。
釋真看着如此可愛的公主,悄悄無聲的說着“我怕會吃了你。”
這樣的情況讓他安心練功,已經是妄想了。釋真只是兩眼如炬的看着牀上人兒,一動不動。
“天上的雲真白啊,好像水洗過一樣。”巴掌大的小狐狸躺在腳掌大的小小烏龜的龜被上,一邊悠哉的的曬太陽,一邊和小小烏龜打屁聊天。
悲催的小小龜哪有心情去看天,只是任命的看着地。這樣被小狐狸奴役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不就是在那個據說很貴的星星石頭上睡了一覺麼?至於要用下半生的自由去償還?
“小小烏龜,本小姐的話,你爲什麼不回答?想造反?那就把你的牀費給我拿來。”小狐狸在龜背上翻了個身,兩個小狐狸前爪一把掐住小小烏龜的脖子。
“是啊……天上的雲……真白啊。”烏龜帶着哭腔,小狐狸得意了,又仰面朝天躺着去了。
鬼狐又做夢了。夢裡的情節居然還是接着前一晚上的‘欺負小烏龜‘續集。睡着的她忍不住又開始發笑。
那小狐狸在小小烏龜的背上躺着躺着就睡着了。所以後來的後來發生了什麼她是不知道的。
一個男人望着那對奇怪的組合很久,看見那小狐狸欺負小小烏龜竟笑起來。男人有多久沒有笑過了,他不知道。也許是一百年,也許是一千年。可現在他確定自己是笑的。
以後的每天,男人都會來坡上看小狐狸欺負小小烏龜。如果哪一天沒看到,就覺得活着沒有任何意義。
後來的後來,有一天,男人再來的時候,心情有點沉重。他看見那隻心心念唸的小狐狸正躺在那塊據說是星星的黑石頭上睡覺。小烏龜就在一邊護法。
男人對小烏龜說:“我可以讓你擺脫這個小狐狸,你願意跟我走麼?”
小烏龜狂喜:“我願意我願意。”小烏龜根本不認識這個男人。雖然這個人身後揹着墨黑的劍,而且還有點凶神惡煞的樣子。但在他幼小的心靈裡覺得
只要能救他出苦海的人都是好人。
那個人在那塊黑星星上刻了什麼,然後又默默的坐了一會。看那小狐狸快醒了,才拎起小烏龜消失在空氣裡。
因爲小小烏龜的憑空消失,曾讓小狐狸消沉了好久。那麼好玩的玩具就這樣逃掉了。
也正是因爲她的貪睡,夢中錯過了很多事情。現在纔沒有讓那個夢有了繼續下去的可能。也因此很多很多事情都是鬼狐後來才知道的。
夜,很短。
鬼狐是一閉眼一睜眼,一夜就過去了。
釋真覺得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時間永遠過的非常快。
有兩個人就不這樣想了。輕歌曼舞對坐到天明,時不時地就會看看窗外,今天的太陽是不是不出來了,天怎麼還不亮啊。
伸個懶腰,打個哈氣,鬼狐起牀了。有相公在身邊覺覺,質量就是好啊。睡的很踏實,還不會做那樣恐怖夢。
釋真也站起來,把左手背到身手,偷偷動了動。被公主的腦袋壓一夜,此刻早已是痠麻沒有知覺了。
兩人出了房間,今天的天陽不好,躲在濃厚的雲彩裡不肯出來。雖然早就到了天光早已大亮的時間,但四野還是灰濛濛的。
“姐姐,今天的天氣好像不利於出行,你們還是不要去那棱格勒峽谷了。”輕歌拽着洗漱完畢的鬼狐,不想讓她去冒險。
“呵,你這小丫頭啥時候成了算命的了。”鬼狐揉着輕歌梳的很光潔的頭髮,幾下就給揉成了鳥窩。“輕歌放心好了,你看我們帶了多少法器啊。那裡面的邪祟厲鬼奈何不了我們的。若是裡面沒有藍柯,我們就早早的回來。”
曼舞手上拿了一柄劍從房間出來,清爽的聲音裡透着堅定。“我和你們一起去。”
“你還是留在這兒吧,崑崙山如今也不太平。我們就是去看看,若是實在危險,就不往裡進了。”釋真把曼舞手裡的劍拿下來,放到桌子上。劍是好劍,僅僅劍鞘上的雲紋圖釋,就可見一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