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若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尷尬,不過馬上恢復正常。
“我不知道,爲什麼溪小姐對我,好像有敵意似的?”
女孩一愣,隨即裝蒙道:“哪裡啊,沒有,誰說的,我看胡先生是誤會了吧。”
“溪小姐......你怎麼會成爲徐子楊的助理?”
怎麼說,難道說自己被家裡趕出來了,在徐梓楊手下討生活?那她就是傻逼了~
“我願意體驗一下生活,跟胡先生好像沒什麼關係吧?”溪如夢眸光微冷,語氣中不耐煩的意味已經非常明顯。
胡若倒是沒有被女孩的語氣所尷尬道,接着道:“如果溪小姐想體驗生活,大可以到我們華東娛樂來,待遇比起徐梓楊的公司肯定好多了......”
“誒,胡若,你這是要挖我的牆角?”徐梓楊鬼魅般的遊蕩上來,一把搭在女孩的肩上,似笑非笑的瞥着對面的胡若,看似漫不經心的眸子裡,冷冽成冰。
胡若一愣,倒是沒有生氣,笑道:“我這是爲溪小姐着想啊。”
徐梓楊眯了眯眼睛,倏地笑了,只是那笑意沒有延伸到眼底,而是透着一股疏離的寒氣:“我跟你說過,我是我們小夢兒喜歡的那款吧?”
胡若身體一僵,縱是沒有想起這一茬來。
“我們家小夢兒大家閨秀,家裡怎麼捨得讓她出來工作,還不是因爲太喜歡我了,沒辦法一定要待在我身邊,纔想了這一出,你說說,怎麼還讓你誤會了呢?”
溪如夢被男人的長臂攬着,頭腦裡還沒有理清楚呢,一時間聽到這個話,偏過頭肌肉微抽。
這徐梓楊,撒謊起來也不打草稿,說的這麼順溜,不知情的人還以爲是鐵板錚錚的呢~
胡若瞳孔緊縮,想說點什麼,竟是被噎的沒話說。
好半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溪小姐,他說的是真的?”
本來他還想着,哄哄溪如夢這丫頭,可以跟溪家攀上點關係,對他以後的發展也是更有幫助的,可是,徐梓楊這傢伙又半路殺出來,打擾了他的計劃。
溪如夢輕咳兩聲,有些心虛道:“對。”說完還象徵性的伸手攬着男人的腰。
被這柔柔軟軟的小手一碰,徐梓楊渾身一股電流亂竄,沿着脊背一直到尾椎骨。
胡若還想說什麼,被溪如夢打斷:“胡先生待會還有戲,在這裡尬聊真的沒關係麼?”
胡若輕笑一聲,“那就不打擾你們了。”
溪如夢伸長脖子,看見胡若走了以後,才吐出一口氣,放開男人的腰肢。
猛地發現徐梓楊的手還穩穩的搭在她肩頭,咬着牙齒道:“還要搭着多久?把你的豬蹄移開~”
徐梓楊像一隻被拋棄了的玩具,撇撇嘴:“就比這樣過河拆橋也行?”
“我沒想過河,幹嘛要拆橋?”
“不是我,你還被胡若那小子纏着呢。”
“纏着也不關你的事吧?”
好吧,他多管閒事。
徐梓楊一愣,狐疑道:“你不會,還對他存有幻想吧?”
溪如夢臉一沉,一拳打在男人肩上,吼道:“我會對一隻種馬有幻想?我到底是有多飢不擇食?”
聽着小女人這一通亂吼,徐梓楊的心情還莫名的好。眼底的陰鷙在一點點的融化。
“誒,你沒事亂跑什麼,你是助理誒,不得時時盯着你家藝人的動向啊。”
溪如夢還沒從剛剛的激憤中緩過來,想都沒想就朝他道:“你在那裡拍戲抱着女演員你儂我儂,我在那裡站着幹嘛?”語氣中有一種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醋意。
徐梓楊呆站着一愣,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半天,突然笑出聲,高大的身子往女孩那邊俯身下去,在距離她兩釐米的地方停下來,語氣揶揄道:“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溪如夢被他這毫無徵兆的接近弄的有些不適,正往後偏了偏身子,就聽見男人的薄脣裡蹦出這句話,一瞬間整個人僵在了那裡。
“你才吃醋了!亂說什麼?”
小臉上矜持不住的染上了一層緋紅。
他確實吃醋了!
過來的時候看見胡若攔着她,真想衝過來揍他一頓。
“你看見我和別的女人親密,忍不住想要逃離,不是吃醋是什麼?”男人一本正經道。
“我那是想上廁所!”溪如夢解釋。可是臉上不爭氣的越來越紅。
“哦?”男人語調上揚,似乎是不相信。
溪如夢一狠心,推開他越來越近的身子,往後退了兩步,“你是我的好哥們,我怎麼會吃你的醋?”
說完不等男人說話,急匆匆的轉身離去。
徐梓楊待在原地,好哥們?
他可不喜歡這個詞。
你把我當好哥們,我卻把你當媳婦兒,這可怎麼辦纔好?
沒關係,反正都成功把小女人騙在身旁當助理了,他就不信近水樓臺不能先得月。
溪如夢像逃命一般的跑掉,好半天才停下來,覆着自己那顆被撩撥的砰砰直跳的心臟,懊惱道:“怎麼這麼不爭氣?徐梓楊那腦抽的傢伙撩妹技能本來就這麼強,你又不是不知道,難道你還真喜歡他?不不不不,不可能,你一直以來不是討厭他麼,他在你心裡,最多就是一個欠抽的死黨,死黨啊,不要亂想......”
可是,剛剛心裡那種微妙的感覺,究竟是怎麼回事?
在徐梓楊靠近的一瞬間,竟然有種大腦缺氧空白的這種感覺,心臟更是止不住的狂跳。
瘋了,瘋了~
溪家
溪正風坐在正位上,手中捏着一杯已經冷掉的咖啡,神情晦澀不明。
“老公,我給你換一杯吧,這都涼了。”杜雲在旁邊看着溪正風死死的捏着那杯咖啡整整半個小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禁有些擔憂。
“如夢那丫頭,還沒有找過你?”
杜雲一頓,原來還是擔心自家女兒的,那那天話幹嘛要說的那麼絕?
“沒有。”杜雲老實答道。
“這丫頭還真是......”倔強,不過跟他的性格倒是蠻像的。
你說她道一句欠要死嗎,把卡和現金都甩了,這些天到底是怎麼過的。
“老公,你還是擔心夢兒的吧,你們兩父女也是,幹嘛鬧得這麼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