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錯。”若水情不自禁的說道。
“哼,知道不錯就不要班門弄斧,雲錦衛可是皇家精銳,不是你可以挑釁的,別做到最後什麼好處都沒得到反而貽笑大方。”
冷冷的聲音傳來,若水擡眸看着靈帝臉上帶着怒火,若水淡淡的笑了笑,“分寸若水自然有,只是父皇您也該爲若水考慮下,如果只是靠着您的威望,若水在日後面對雲錦衛該拿什麼讓他們信服,如果不能讓他們信服,若水又何談統領他們。”
“歪理,雲錦衛的忠心不需要你質疑。”
面對靈帝的責備,若水撇撇嘴自由理論,“是,雲錦衛的忠心是不需要你質疑,可是父皇您沒看到嗎,雲錦衛的人忠誠的是您,並不是我慕容若水,就像剛纔雲默他只有對着您的時候才流露出那種忠心的臣服,你看看他對着若水的時候除了冷漠還是冷漠,就這樣的人若水帶在身邊他怎麼可能爲若水出全力?”
“若水,雲錦衛的忠心你毋庸置疑,他們肯定會盡全力的……”靈帝看着若水他不明白若水在堅持什麼。
“不,父皇你錯了,他們是認同你,纔會對你的吩咐全心全意,如果換做若水,他們會聽若水的話,可做事的時候絕對達不到全心全意。”若水一字一頓的說道,聲音中帶着濃濃的篤定。
靈帝看着若水眼中閃過一絲欣賞,開口時卻帶着些不確定,“你想怎麼做,可別過火,如果得罪了雲錦衛,惹得他們對你都有意見,那到時候可就連父皇都幫不了你了,若水你真的還要如此固執嗎?”
“當然。”若水點點頭,顯得很狂妄,那一副志在必的神情讓靈帝看了他眼中喜憂參半,他緩緩開口,帶着疑惑帶着詢問,“真不知道你再堅持什麼,如果真要是你惹怒了雲錦衛衆人,可連父皇都沒法爲你收場了,再說皓月可找不出比雲錦衛還出色的暗衛了,若水你……”
若水看着靈帝糾結的模樣施了一禮,清清嗓子認真的說道,“父皇請不要說讓若水臨陣退縮的話了,如果征服不了雲錦衛,那若水又有何顏面帶領這樣一隻精銳,莫說他們不服,到時候就連若水自己都會覺得難當大任,如果真的到了那種境地,那若水才叫真正的進退兩難,真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父皇,爲了避免日後出現那種情形,若水今日就要把危險都解決在萌芽中,如果若水能夠讓雲錦衛的人心悅誠服那自然是最好的,如果若水真的技不如人,就請父皇收回這片好意吧,也省得日後尷尬。”
“哎……好……好……好吧,就按你說的辦吧。畢竟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與其日後讓你爲難,還不如現在解決。”靈帝看着若水眉眼間有些無奈,可口中卻也不得不同意了若水的意見。
“謝……”若水一句話還沒說完,靈帝就繼續叮囑道,“若水,只是一點你要謹記。”
“父皇請明示。”若水做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
“下手得有分寸。”
“是,這點若水會的,若水就算再不懂事敵我若水還是分的清楚的。”若水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明白就好,若水,父皇相信你肯定可以做到的。”靈帝拍了拍若水的肩膀,目光停留在若水臉上他似乎在沉思着什麼似的。
過了一會兒才聽見他說道,“走吧,雲錦衛也集合好了,一起去看看吧。”
“是。”若水點點頭,挽着洛芷晴的手臂,聽着她的叮嚀,若水心中既溫暖又酸楚。
“參見皇上、皇后娘娘、太子妃。”整齊劃一的聲音響徹在耳畔,讓若水心神一震,上百人的喊聲就能有這等震人心魄的力量,如此的氣勢,未出手就以先聲奪人,擁有如此氣勢的人又怎可能是俗人?放眼望去目之所及之處都站着整裝待發的黑衣人,氣息凜然,冷漠而威嚴,神聖而不可侵犯,放眼望去雖然有三百人站在若水面前,可真要讓若水不看只感受他們的氣息,若水很挫敗的說若水似乎只感覺到數十人在自己身邊一樣,如此能夠隱藏氣息,這又讓若水有些驚歎了,看着這些高矮胖瘦都相差無幾的黑衣人,若水明白在這裡他們最不需要的就是獨特,他們在用行動告訴自己,他們是一個整體,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看着面前看着他們這統一的轉裝束,若水彷彿陷入了一片黑色的海洋,黑衣、黑麪紗、黑眼眸、好吧,若水搖搖頭,他們除了黑還有什麼特徵嗎?這個若水暫時沒看出來。
看着面前這迎風招展的旌旗,在風中發出獵獵的響聲,雖然不大也談不上精緻卻讓若水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若水第一次看見純黑的旌旗,純黑的面料彷彿是暗夜的濃縮版,帶着一種夜的沉靜和肅殺,不只是這旗子給若水一種寒意還是身邊的人,也許他們骨子中帶着寒意,若水突兀的感覺到了一絲冷意,又看了一眼身旁整裝待發的雲錦衛,他們讓站在他們面前的人不自由自主的就屏息凝神,不敢反抗,就像那黑色的旌旗迎風招展,不大卻讓人不敢忽視,壓迫感和迎面而來,再看它又彷彿是宇宙中最爲神秘的黑洞,黑的那樣純粹,那樣毫無雜質的黑,那真是一種給人看了都感覺會不由自主吸入其中的感覺,再細看那面黑色的旗子上還用一種極爲耀眼的金色絲線繡了一朵流雲圖案,流雲簡潔明快,除了金色絲線勾勒出線條之外,沒有任何多餘的點綴,黑底配上金邊流雲,本來談不上眨扎眼的,可若水此刻卻感覺那流雲寺像燃燒的火焰,帶着灼熱的溫度,迎風飄動的旗子上那黑與金的搭配,讓若水感覺到一種燒灼感,若水定了定心神,真不自道是受了什麼影響看個棋子都能又如此多的思緒。
“若水,你想檢閱雲錦衛,現在他們都到齊了,可以開始了。”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若水收回剛纔看旗子那萬千思緒,擡頭對靈帝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轉身若水走看着身邊裝束統一的衆人,收斂了心中所有的思緒,閉眼、吸氣,再度睜眼時若水眼中只有冷靜與評判,若水的目光緩緩滑過每一個人,若水與他們每個人可以明顯地感覺到他們在忽視甚至於是鄙夷自己面對這些若水冷冷一笑,裝作沒感覺到他們目光似的,依舊面無表情的繞着身邊排列整齊的雲錦衛走了一圈。
回到高臺之上,若水站在靈帝身邊雙目微閉,心中默默浮現出幾雙含着鄙夷的眸子,若水眼中鋒芒一閃,脣邊綻放出一個淺淺的笑,如花的容顏配上那一絲淺笑,算得上美得驚人,可若水的笑卻很淡、也很冷,就像那炫目的煙花,雖然美麗卻提供不出絲毫溫度。
“檢閱好了若水你現在可以出發了吧?”面對靈帝的詢問若水搖搖頭,一字一頓的說道,“等一下,若水還有活問他們呢。”
“有話問,什麼話,難道你還不滿意他們不成。”。
“父皇先等若水說完在說吧。”若水說完不等靈帝反應,向前一步。
提起一股內力,一字一頓的問道,“你們可服我的管理,可真心願意在若水手下做事?”淡漠的聲音緩緩地響起,不是很大卻足夠在場的每一個人聽見。
“服。”響亮的聲音迴響在耳邊,若水閉目傾聽,這聲音雖然響亮卻絕對算不上整齊,若水突然睜開雙眼,眼中寒光閃現,氣息一沉,絲絲寒意在若水身邊流轉,若水看着高臺下的衆人帶着幾分玩笑的意思開口道,“口是心非可不好玩,現在我再問你們一遍,服不服我?一個個想清楚了再回答,否則你們會爲你們的回答付出代價的!”
“服。”又是一陣響亮的應和聲。
聽着這比剛纔那稍微好點的喊聲,若水脣邊綻放出一絲笑意,用內力一句把略帶”懊惱和不解“的話語傳到在場的每一個人耳中,“怎麼還有人口是心非,原來雲錦衛也不過如此,連說真話的勇氣都沒有。”若水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摸出一個銀色的手鐲,不緊不慢的戴在手上,身形一動,水綠色的衣襟飄飛,不過眨眼間,若水早已到了高臺下,看着面前站的整齊的一排人,若水按動了手腕上的機關,身形飛快的移動着,穿梭於一片黑色的海洋中,身形詭異,猶如一道綠色的弧線在夜空劃過,若水穿梭於這一片黑色的海洋中,手中時不時的銀光一閃,劃過身邊人的衣袖,聽見他們的吸氣聲,若水知道他們是想說些什麼,可若水卻在他們開口之前早已到了下一處,繼續着剛纔的動作,不一會兒若水就已經在三百人中游走了一遍,若水一個翻身定定的站在高臺上,俯瞰着高臺下的衆人,若水很滿意的從他們眼中看到絲絲驚歎。
若水勾了勾嘴角,再次問道,“服不服。”
“服。”這次的聲音可比剛纔的整齊和響亮的多了。
若水滿意的點了點頭,眼中有一絲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