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泠泠才下了車,急匆匆的打了傘朝着這邊走,這塊樹有點多,而且天上還打着雷,白泠泠正打算從樹下挪開,就看見了不遠處發生的事情。
呂沫……
她可真是陰魂不散。
“紀總現在忙完了,能一起走走嗎?”呂沫歪了歪腦袋,臉上掛着紀南無比熟悉的笑容。
是穆雯的笑容。
“走吧。”紀南撐着傘就往前走。
白泠泠怔怔的看着他們二人漸行漸遠,心臟像是被狠狠的攥住了一樣,疼的要命。
有人陪,他是有人陪的。
或許在這幾天裡,呂沫一直在陪着他吧,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容易的讓呂沫進了他的身。
脣角蔓延出一抹苦澀的笑意,白泠泠朝後退了幾步,雨傘卻被猛地颳了一下,她手一鬆,嘩啦啦的大雨滂沱打在了她的身上,只一會的時間,就已經將她全身上下都澆透了。
雨水順着她精緻的面容流淌而下,白泠泠悽慘的笑着,臉色蒼白。
緩緩的轉過了身,曼妙的身影漸行漸遠。
而助理開了車回來後卻撲了個空,他撓了撓頭,只能給紀南打電話請示,這才離開了這。
夜色沉涼,冷風颳在身上像是刀割一樣,白泠泠渾身僵硬的邁着步伐,一步兩步的走着。
空蕩蕩的街道中沒有什麼行人和車輛,只有孤寂的昏黃燈光斜斜的映在她身上,拉的那麼的長。
不知道過了多久,滴滴的鳴笛聲從身後傳了過來,白泠泠沒回頭,兩耳像是屏蔽了所有的聲音。
“二爺,白小姐不上車。”大赫一臉爲難的道。
程二爺硬朗的薄脣一珉,不悅的看着那個倔強的女人。
大老遠巴巴的跑來,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如今成了這副鬼樣子。
“把她給我綁進來。”程二爺淡淡的道。
大赫點頭,急忙剎車,頂着雨開門而出,從身後將白泠泠拉住。
本以爲白泠泠會拼命掙扎,可她卻像是一個破舊的布娃娃一樣,任由他拉扯,推進了車裡。
一屁股才挨着車座,程二爺的手就伸了過來,白泠泠這纔有了反應,伸手抵抗,程二爺將她壓在了車座上,居高臨下的睥睨着她,“現在攔着還有什麼用?”
使勁將白泠泠的衣服褲子全部扯下,白泠泠撕心裂肺的叫,一腳踹在了程二爺的傷口上,疼的他臉都白了。
沒等他訓斥白泠泠,她卻跟個受害者一樣哭了出來,“都是你,都是因爲你。”
程二爺應聲:“對,就是因爲我,紀南不聽你解釋也是因爲我。”
脫的白泠泠身上只剩下了貼身的衣物,程二爺這才扯過毯子將她緊緊的裹住,省得她着涼。
一開始他就沒打算對白泠泠做什麼,何況她現在這個德行,他可真沒什麼興趣。
車裡的暖氣開的很足,白泠泠整個人蜷縮在座椅上,卻渾身冰冷。
程二爺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腳,涼的跟冰塊一樣,他擰着眉頭將白泠泠的腳放到了懷裡,涼涼的溫度揮之不去。
“別做出一臉死了人的樣子,笑出來給我看看。”程二爺捏着她的臉蛋。
白泠泠做出了一個比哭還醜的笑容,立刻得了嫌棄,“真醜。”
白泠泠徹底不說話了。
“紀南那個男人,有什麼好的,還不如跟了我。”程二爺說。
白泠泠一句話堵住了他,“我不喜歡在刀尖上生活。”
程二爺的眉宇間染上一抹煩躁,很快就看向了窗外,不言不語。
——
心臟一縮一縮的疼,讓紀南不得以停下了腳步,他隨意瞥了一眼身側的女人,“時候不早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呂沫含笑點頭,“那紀總您呢?”
“我助理馬上來。”紀南冷冷的道。
“那好,那我就先走了。”呂沫進退的當,絲毫不惹人閒。
看着她的背影,紀南忽的出聲:“呂沫。”
呂沫欣喜的回眸,還以爲他要留下她。
“別費心思了。”紀南一字一頓的道,讓她的臉白了白。
“紀總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她,再怎麼打扮都不是她。”紀南的瞳孔幽深,隔着這麼遠都讓呂沫無比心悸,像是被他看透了所有的心思一樣。
紀南不是傻子,呂沫此時的穿着打扮風格,和穆雯一模一樣,還有臉上的神情,都在盡力的去描繪着那個初入大學社會的階段。
是那樣清純而美好。
可紀南清楚,這些都沒有用。
“我和穆雯已經是過去式了。”紀南拿出了手機,給助理髮了條短信,“所以你也不用再這樣。更何況,我已經結婚了。”
呂沫差點站不住,“我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在紀總身邊陪陪您,哪怕是情婦……小三都可以。”
紀南冷冷的道:“我不需要。”
“紀南,你就真的能忘了穆雯嗎?她和你在一起那麼久,還是你的初戀,我不相信你可以……”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那也是我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
呂沫輕咬着嘴脣,“是我咄咄逼人了……紀總,讓我留在你身邊吧,我保證可以不破壞你和白泠泠之間的關係……就和當初白泠泠一樣,當你的情婦不行嗎?”
紀南眸中寒光一縱即逝,“當初我和白泠泠本身就是有着婚約的,名正言順,喬婉纔是破壞關係的第三者。瞭解事情別隻瞭解一半。”
呂沫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來。
商務車停在了他們面前,助理從車上下來,給紀南打着傘,紀南頭也不回的上了車。
車開過半,助理才小心翼翼的道:“紀總,太太好像來了。”
紀南眼皮一動,“哦?”
“一個多小時前,太太問我您現在在哪裡。”助理如實說着,“您要不要給太太回個電話什麼的?”
紀南眸光清冷,把玩着手裡頭的手機,手機在手中轉了好幾個圈,“不打,搞出了那樣的事情,還想我先聯繫她?”
助理聽出他話語中不可察覺的欣喜,緊繃的心放了下來,嘿嘿的笑了兩聲,“紀總您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心裡頭惦記着太太,想着太太,也知道她是被冤枉的,您還這樣……”
紀南輕哼一聲,“總要給她一點記性,不然的話這樣的事情指不定下次還得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