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的書架上,爲什麼會有日記本?”
好奇心驅使,時立開始翻閱起來。
不過隨便翻了幾頁,立馬就覺得有點無趣。
這就是所謂的圖書館的驚喜?
可真沒勁。
日記的主人應該是叫阿軍,上面記錄的全都是一些流水賬日常瑣事,平平無奇。
然後還有一些什麼【今天我拿了第二名】【這周我又拿了第二名】【這個月還是我第二名】之類的反反覆覆的話語。
“咦?”
但當翻到某頁的時候,他的目光被吸引。
然後不自覺的小聲唸了出來。
【今天得到了一塊副本鑰匙,名叫均衡之道】
【聽上去,挺不凡的】
【後來我拿去找找人問了一下,才知道原來七系都有對應的之道副本】
時立沒想到居然在一本不知道什麼年代的日記本上,看到了關於【均衡之道】的信息。
【每一系之道,總共有一~七,共七關】
但好像這與自己所知道的,又不太一樣。
日記裡沒有第零關的存在。
而且他之前聽何秘書他們說,【均衡之道】似乎總共只有零至六。
雖然也是七關,但名字上有點出入。
【相傳當通關七關十的時候,便可以得到相應的卡牌】
【通關均衡之道,可以得到均衡之牌】
【通關狂暴之道,可以得到狂暴之牌】
【通關……可以得到……】x5
【如果一位牌手,收集到這七張牌的話,就可以……】
“如果一位牌手,收集到這七張牌的話,就可以實現一個小小的願望。”
這時,他身後忽然響起秀館長跟着唸的聲音。
“你幹啥,嚇我一跳。”
時立回頭看去,發現對方站得離自己很近。
“今天老師沒來上課,我想着無聊就來找你。”
秀館長攤了攤手道:“聽說他昨天展示實操如何安裝空調外機,結果從樓上摔了下來,腿斷了三條。”
“……,你們老師是什麼種族。”
“人類啊。”
“那還真是挺慘的,所以說,直接讓機器人裝空調不就好了嗎。”
“伱不懂,這叫情懷。”
“這本日記你讀過?”
說着,時立揚起了手中的日記本。
從站位角度來看,剛纔秀館長應該看不到上面的內容。
“沒,只是恰巧知道內容而已。”
秀館長撇了撇嘴,祖訓什麼的就不方便跟外人說了。
“行了,你看吧,我在附近隨便逛逛。”
說完,她擺了擺手,走到旁邊書架上開始隨意翻閱起來。
“神神秘秘的樣子。”
時立聳聳肩膀,又繼續看了一會《阿軍日記》。
再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內容,便將其放到了一旁。
然後拿起《關於製作A級卡牌的基礎理論》。
打開目錄,搜尋自己想要得知的內容。
沒想到,還真的有所發現。
“原來如此,難怪我一直搞不出A級卡牌……”
30分鐘後,他合上了書。
某些具體的理論,其實反而不需要仔細去看。
因爲他有【絕對牌感】,可以跳過相當多的內容。
看再多理論,搓牌時的準確率也不可能有預覽高。
所以他只需要抓住一個關鍵點,那就是怎樣才能搓出A級卡牌,就完事了。
不過僅僅一本書,不能100%的確定。
於是接下來時立又讓機器人帶着自己去尋找其它一些這方面的書籍。
最後他從幾本書中略有不同的描述中,提煉出了一個共同的理論。
找到了自己搓不出A級卡牌的原因。
那就是想要搓出A級卡牌,有一樣必須的東西。
按照書中的說法,這個東西被稱爲“金邊”。
一種看不見的,只存在於理論中的定義。
只有具備金邊的卡牌參與搓牌,纔有機率獲得A級卡牌。
而卡牌獲得金邊的辦法,有幾種。
第1種,這張卡牌本身就是A級卡牌。
A級卡牌,是具備金邊的。
如果用它進行搓牌,向下兼容,獲得了1張B級卡牌,那麼該成品牌也擁有金邊。
第2種,牌手天賦。
有的牌手天賦在符合某些特定條件的情況下,可以讓卡牌附帶上金邊。
也就是說相同的兩張卡牌,沒有相關天賦的牌手只能搓出B級,而有相關牌手天賦的牌手則可能搓出A級。
第3種,牌手等級。
當牌手等級足夠高的時候,在搓牌時也可能有一定程度的機率給卡牌加上金邊。
甚至如果等級很高,卡池的副本等級很高,那麼在獲得卡牌,卡牌進入自己牌組的那一刻起,該卡牌就可能擁有金邊了。
目前書本中總結出來的A級卡牌搓牌方法,就這三種。
不排除還有另外方法,但這裡的書中沒有記載。
“很顯然,現在我能夠做到的,就只有第1種方法……”
站在書架前,時立託着下巴。
他想的辦法就是去弄個A級素材,給自己的卡牌搓上。
最便宜的那種就行,只要可以搓成功,不爆牌不傷牌就OK。
打到【均衡之道】的【二關九】,給予了自己不少的經驗值和立方幣。
等級方面,已經來到了LV10。
錢包裡的立方幣也達到了快接近3W。
或許真的夠錢買一個A級素材,最便宜的那種。
“但現在的問題就在於,我們市裡好像沒有A級素材出售。”
最讓他爲難的,是這一點。
“什麼A級素材,你需要A級素材?”
恰好這時,秀館長就在不遠處。
“嗯,想做個試驗。”
時立重述了一遍自己的想法。
“原來如此。”
聽完,秀館長點了點頭:“3W左右立方幣,確實可以買到一些比較垃圾的A級素材了。”
“其實我們可以在網上查一查,附近城市的專賣店有沒有賣A級素材的。”
說着,她把時立拉到了電腦前,熟練的輸入了一個網址。
在主頁上面輸出了一系列篩選條件,然後就有不少選項跳了出來。
“居然還有這樣的網站。”
時立不禁稱奇。
“那是當然,基本比較上規模的專賣店都會在這個網上註冊網絡門面,我經常用這種方式購買素材牌。”
秀館長點了點頭。
不過對於時立來說,還是去實體店纔有意義,因爲他還得現場進行預覽。
“你看,符合你要求的3W以下的A級素材還不少。”
“最便宜的【黃金飛翔】,售價僅1.5W。”
“嗎呀,這價位都相當於B級素材了。”
秀館長指着其中一項。
“……,飛翔,是動詞還是名詞呢。”
時立看了一眼詳細情況。
好傢伙,那個城市距離這裡很遠。
坐飛機還得轉機,光是去就得花兩天多。
“物流肯定是來不及的,我得選擇往返在3天之內的城市。”
他這樣說道。
“這樣麼,那我再設置進一步的精準條件。”
秀館長說着,又把距離進行了設置。
最後兩人把目標鎖定在了下來。
“蘭蘭城,我熟啊。”
她一拍檯面。
蘭蘭城,頂級一線城市,同時也是歷史古都。
“坐飛機的話,用不了多少時間。”
“而且那裡的店家很多,說不定會有額外的收穫。”
看了看屏幕右下角的時間,秀館長直接把時立拽了起來。
“走,現在出發今晚就能到!”
“額,館長你也要去?”
“當然!”
……
3天后,秀牌館門前。
一位長着豬耳朵豬的男子,帶着自己十六歲的女兒正在朝牌館走來。
女孩面容姣好,又正值青春,讓她的豬耳朵顯得很是可愛。
“爸,你幫我選好牌館了嗎。”
走在後面,女兒顯得有些不太耐煩。
“那是當然,我已經幫你打聽過了,這家秀牌館雖然離我們家有點遠,但它歷史悠久,是我們市裡傳承最久的牌館,底蘊可深厚着咧,哼哼。”
父親說着,發出兩聲豬哼。
女兒到了該打牌的年紀,最近嚷嚷着要找家牌館練習。
他可是實地考察了好多家,才最終選定了秀牌館。
最重要的原因其實是,這裡的會員費最實惠。
“是嗎,但是我的班上好像都沒有一個人是在這家牌館呢。”
女兒掏出手機,正在羣聊裡詢問同學。
“你加入了秀牌館,不就是代表你們班有人在這裡了麼。”
父親回頭看向女兒,卻發現對方已經止步。
“爸,這家牌館好像有點奇怪呀。”
女兒指向秀牌館門口。
此時那邊站着十位種族各異的傢伙,正是如約而至的踢館牌手。
“額,要不我們改天再來吧。”
父親有點被這陣勢嚇到了。
這些傢伙有的蹲着,有的直接坐在地上,還有的嘴裡叼着煙,又或者在嗑瓜子。
反正看上去,都不像是什麼好人或者好東西。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還是先回去再打聽打聽好了。
“等等,爸,那個鮎魚頭我認識。”
但沒想到女兒卻拉住了他。
“是我同學的牌館教練,前段時間還來學校指導過我們打牌呢。”
“他爲什麼會在這裡?”
女兒直覺上感覺可能會有熱鬧看,於是便拉着父親找了個視野開闊的位置逗留下來。
此時附近的觀衆,其實並不止這對豬耳朵父女。
有些是路過的,有些人本身就是秀牌館的會員,他們散落在各處,對着這十位牌手指指點點。
“你們聽說了嗎,這些好像都是別的牌館的教練。”
“別的牌館的教練?來我們這裡做什麼。”
“踢館啊,你消息怎麼這麼不靈通。”
“踢館?那怎麼沒看到我們的教練組上去擼他們。”
“這你就不知道了,他們是專門來找時教練的。”
“時教練,我們牌館有這麼個人嗎?”
“額……”
周圍的議論傳到牌館門前,就只剩下嗡嗡聲。
十位牌手被指點,毫不在意。
起初他們第一次來幫秀牌館守門口的時候,還挺不自在的。
但是一回生二回熟,現在感覺自在多了。
甚至有人連小板凳都給帶了過來。
“喂,你們這樣擋在門口,很影響我們牌館的生意啊。”
今天前臺是蘑賽菇當值,它站在門口指責着這些傢伙們。
“蘑菇小哥,這事也不能怪我們不是。”
其中有人露出苦笑。
“就是就是,你們時教練一直不出現,我們也只能根據賽制準時來報道呀。”
“不過你放心吧,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沒有下次了。”
“過了今天,你們時教練再不應戰就算輸咯。”
立即有其它踢館牌手附和。
尤其是最後那句話,被故意講得特別的大聲。
保證周圍路人和觀衆都聽得到的那種大聲。
這種行爲的居心,其實也很明白。
就是臭你們秀牌館的名聲。
秀牌館的名聲被打擊到,客源自然就會分流給其它牌館。
牌桌上勝敗乃是常態,輸了當然會有一點點丟人。
但避戰被判負,那就更加的丟人了。
尤其是,背後還代表着一家牌館。
如今按照他們的理解,這位所謂的今年本市新人王,時教練。
估計是愛惜自己的名聲大於牌館。
所以哪怕躲起來,也不想在這種公共場合下被多人擊敗。
“他纔不會避戰呢,菇菇噠!”
蘑賽菇一聽這話,當場生氣了。
可是偏偏它又反駁不了,因爲直至現在,時立確實都還沒有出現。
“蘑菇小哥,要不你進去帶個話吧。”
這時又有踢館牌手說話了:“待會時間一到,我們可不會等他。”
有人已經在掏手機看時間了,距離9天前時立推遲牌局的那個時間點,還有半個小時不到。
“他真的不在牌館,哎。”
蘑賽菇無奈的搖了搖頭。
三天前它收到了時立的短信,說要出一趟遠門。
具體去哪裡,什麼時候回,都沒有告訴自己。
而聽到有人這麼說,其實一直藏在門內的何秘書可急死了。
真要是在這裡十連敗,那這屆的城市賽他們牌館也不用再有什麼指望。
自己這表姐是真的不靠譜,爲什麼偏偏在這種時候把時教練給拐跑了呢!
咬了咬牙,他最終還是主動走出了門外。
“各位,請稍安勿躁。”
“時教練正在趕來的路上,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回來了。”
他試圖安撫各位踢館牌手。
“哼,何館長你們家這位時教練的架子,可真是夠大的。”
這時有脾氣不好的牌手說話了:“拖了我們9天不說,現在都到最後關頭了,還要我們等?”
大夥都不傻,聽到時立準備要回到牌館,便立即跟着嚷嚷起來。
“沒錯,架子真大!”
“等他是因爲賽制,我們尊重的是賽制,不代表就願意遷就他。”
“說得對,是在等時間,不是在等他!”
“時間一到,我立馬走人!”
現在已經不是他們剛剛來秀牌館踢館的時候了,這9天裡,各牌館選手之間也發生了一些PK。
在場的牌手中,不乏已經輸掉了1場甚至2、3場的。
對於算是有半隻腳站在懸崖邊上的個別幾位來說,拿到時立這裡的3分至關重要。
明明可以不戰而勝,爲什麼還要冒着風險上牌桌呢。
不上桌,時間到,100%勝。
上了桌,牌桌上的事情誰敢說100%?
(嘖,這些狡猾的東西。)
何秘書表面上賠着笑臉,內心實則在暗罵。
其實他何嘗不知道他們的目的。
他敢保證就算時立真的趕到了,哪怕晚1秒鐘,這些人也會當場走人。
甚至已經有人開始錄起了視頻,看來是打算後續如果秀牌館要跟他們扯皮找仲裁的話,手上好有個證據。
可是偏偏,他給秀無雙打電話她不接,發短信她不回。
不遠處,看熱鬧的豬耳朵女孩這時算是大概聽懂了來龍去脈。
“爸,這秀牌館的風氣好像不行呀。”
在她看來,那位什麼時教練明顯就是在避戰。
這讓她對於這位時教練,對於這家秀牌館的觀感,很不好。
輸是輸,贏是贏嘛,逃避算什麼,真讓人看不起。
“額……”
豬耳朵男子則是面露難色,同時暗暗了嘆了口氣。
以小見大,看微知著,就目前這個情況看來,這家秀牌館確實不行。
難怪會員費那麼便宜,自己還以爲是實惠,實際怕是便宜的沒好貨。
此時不僅僅是這對父女,旁邊圍觀的衆人也都差不多想法。
就連一些在場秀牌館的會員,都感覺到對牌館失望,甚至有人已經開始琢磨換一家牌館了。
這樣的氛圍之下,那位鮎魚頭踢館牌手目光落向了某處。
在那裡,聚集着幾位他們牌館僱來的“演員”。
想要趁着這個機會,搞臭一波秀牌館的名聲。
待會等他們這羣踢館牌手一走,這幾位演員就會假扮成秀牌館的會員,衝到門口吆喝。
至於臺詞什麼的,也都已經預定好了。
諸如“對得起我們!熱淚嗎,退錢!”之類的。
一時間,場上出奇的沉默起來。
踢館方各懷心思,在默默的等待着終止時間線的到來。
而秀牌館一方,則是不知道再說些什麼是好。
就這樣,時間慢慢的流逝着。
直至遠方響起一陣似乎正在迅速靠近的轟鳴聲,打破了這樣的氛圍。
“來了!”
何秘書眼睛突然一亮。
他記得很清楚,這是表姐座駕特有的發動機轟鳴聲!
咻!
果然幾秒後,一道如閃電般的影子飛竄到了衆人5米高的上空,正是一輛懸浮跑車。
停下後,它開始緩緩下降。
車輛落地,車門打開。
“不好意思,沒遲到吧。”
時立笑盈盈的走了出來。
他來了他來了,他帶着A級卡牌走來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