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櫃的剛端起熱茶便打了個噴嚏。
哪個小王八蛋罵我？
哈哈，一定是王玉華吧？
也不知那小子能不能對付得了王玉華？
不過這就不關他的事了。
不管這倆人誰死，都對自己毫無損失。
如果林凌雲死，只能怪他自己，而且他還可以問王玉華要十分之一的陰陽聖丹。
如果王玉華死，對他來說也是無關痛癢。
畢竟自己也算是完成了凌先生這個客戶的要求，也得到了他米粒大小的陰陽聖丹。
王玉華只看到了第二層，以爲我在第一層，實際上我在第五層。
凌先生充其量也就在第三層而已。
想到此處，老掌櫃的不禁又會爲了一下口腔裡的芳香。
那是陰陽聖丹的香味啊！
...
幾天前，就在林凌雲離開“潛”不久，老掌櫃的通過秘術往魔宗傳遞消息。
魔宗的弟子裝作無意碰了一下王玉華，接着將一枚納戒遞到了王玉華的手上。
來到無人處，王玉華打開納戒，裡面是凌先生的消息。
默默記住裡面的消息後，納戒自動粉碎成沫。
王玉華簡直要笑出聲。
還好自己機智，又回去找了一趟老掌櫃的，不然這次豈不是讓別人搶了先？
午期？
殺這樣的人不是有手就行？
悄悄離開魔宗後，王玉華獨自一人離開了。
...
當然，這是老掌櫃跟林凌雲兩人早就密謀好的。
爲此，林凌雲付出了米粒大小的陰陽聖丹，就是爲了讓老掌櫃的配合自己。
到時候想殺誰，就直接讓潛把他們引出來。
也就林凌雲跟老掌櫃的這種狐狸才能想出這麼損的辦法。
...
“老夫子是不是在你的手上？”
王玉華突然笑了，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死到臨頭了還關心別人，真不虧是聖人啊！可惜人如果不死的話，是成不了聖人的。”
“這也是爲什麼沒有當代聖人的原因。”
林凌雲一愣，吆喝，這是要跟我講道理了？
“不會吧，你不會以爲你真的理解什麼是聖人吧？”
“文盲竟然也可以對聖人指指點點了？”
“你真是鼻子裡插蔥，你跟我裝什麼象呢？”
“那我先請教你一個問題，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丈育是什麼意思？”
“不是吧？不會真有人連丈育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吧？”
“文盲！”
林凌雲就跟個八婆一樣，對着王玉華陰陽怪氣。
就算是泥人的話也經不住這麼氣啊！
是！
王玉華文學素養是不怎麼高，遠遠達不到老夫子們的水平。
可修仙世界中，文化素養高對修仙是沒有任何幫助的。
王玉華不想與不屑培養什麼文化底蘊。
但是他不想，並不代表就可以讓人這麼指指點點。
一口一個文盲，誰也受不了。
“你找死！”
神筆從王玉華手上幻化而出，接着一點漆黑的靈力從筆尖滴落，向着林凌雲重重砸去。
如果被砸中了，林凌雲保底也得身死道消。
可他會被砸中嗎？
他是誰？
林凌雲啊！
真要是被砸中了的話，他還是林凌雲嗎？
“轟！”
林凌雲被砸中了...
這個結果並不出乎王玉華的預料。
如果上元境界的高手，手持洪級下品法寶，再打不到一個午期謫仙的話，那纔是有鬼了。
王玉華搖頭有些失望。
本來他還打算細細折磨一下這位天才少年的。
沒想到一用力就給打死了。
哎，只能算你運氣好吧！
從懷中取出納戒，隨手將那位身體殘缺不全的大儒拋了出來。
他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
大儒的身體已經被折磨的變形，如果不是用靈丹妙藥強行吊着一口氣的話，只怕他早就死了。
王玉華從空中落下，準備拾取凌先生的納戒。
裡面有他夢寐以求的陰陽聖丹。
只要能將陰陽聖丹拿到手，他便可以藉機從需要它的人手上換取足夠多的好處。
至於飛昇？
他想都沒想過。
倒不是對自己的天賦沒信心，而是他造了太多的孽，傷了天和，等他飛昇的時候還指不定會被劈成什麼樣。
所以他在很早之前就放棄了飛昇的打算，這也導致了他的心態失衡。
以至於現在做出虐殺凡人之事。
虐殺的凡人越多，導致飛昇的可能性就越小。
飛昇的可能性越小，就導致他虐殺能多的凡人以滿足自己。
這已經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無形中，飛昇已經成了他的心魔。
不知何時，本應重重落在地上的大儒的屍體，忽的消失不見了。
只是王玉華的精神都放到了尋找凌先生納戒上面，對於大儒的情況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忽然，地面上閃出一抹亮光。
那是一枚品階還不算低的納戒。
普通的納戒只能納物，好一點的納戒可以放人。
當初柳無情被抓的時候，用的就是可以放人的納戒。
再高級別的納戒裡面是有豐厚靈氣的，在不大的空間內有自己的一分獨特天地。
凌先生身死之後留下來的這枚納戒，很明顯就是這個級別的。
一位謫仙能有這樣的納戒，已經算是有錢人了。
可惜，從今天開始，這枚納戒就是我的了。
王玉華心裡一陣激動，他知道凌先生就是一處寶藏。
在崑崙山的時候，就曾讓三乘境界的絕對高手聽他論道。
這種人手裡沒點存活他是不相信的。
只怕凌先生手裡的寶貝將會出乎他的想象。
只是到死他都不知道凌先生到底是何方神聖。
凌先生本身就是一個謎團，沒人知道他從哪裡來，也沒人知道他來乾州幹什麼。
起初凌雲閣還以爲他是柳河宗的弟子對他有敵意。
可當柳河宗親自闢謠後，凌雲閣對他的態度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想想也對，凌雲閣這種大門派，對於天才們的吸引力是無與倫比的。
不過，往後倒是沒聽過凌先生跟凌雲閣有什麼深入的接觸。
拾起納戒後，觸手一片溫潤。
不用查看就知道里面一定含有驚人的靈力。
靈識毫無阻礙的就破開了凌先生設下的禁制。
對他來說，這等禁止等於沒有。
陰陽聖丹，我來了。
然而，當王玉華靈識進入到其中的時候，卻發現一片虛無。
“你在找什麼？用不用我幫忙？”
有人在他背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句話就讓王玉華渾身溼透。
王玉華艱難的回頭，正好看見本應死去的凌先生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