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宗主看着那羣長老一個個投來的怪異眼神。
只能強壓着那種不舒服。
重新走到宗主寶座上坐了下來。
“你們都看着我幹什麼?剛剛說到哪裡了?”
“說到了消息泄露是吧?其實也沒什麼問題的,反正我們已經初步與無道宗取得了聯繫,我們是佔據先機的,要知道,無道宗如今還是隱世的,就算那些人知道了這消息,又能怎麼樣?”
“而且,聽大長老說,他曾將我宗三個月後的宗門大比請帖送給了無道宗的弟子,請其弟子來觀禮。”
“到時候與無道宗弟子聯絡,不就等於與無道宗聯絡了嗎?”
乾元宗主強忍着不舒服,裝作一副威嚴的樣子,指點江山。
他說着話。
心裡那叫一個憋屈。
遙想不久之前,他還是一尊化神境。
東州赫赫有名的強者。
現在居然淪落成了一個凡人。
而且,還是無法修復的那種。
乾元宗主在回宮殿之後,就嘗試着用手段恢復自身修爲了。
可壓根做不到。
他的身體處於一種很奇怪的狀態。
簡單的說,就是卡bug了。
本來他元神破碎,是必死無疑的。
除非神仙下凡,否則什麼手段也挽救不了他。
可偏偏他那一招保命底牌極爲特殊。
成功保下了他的性命。
這就讓他處於一種極度尷尬的狀態。
沒有元神,但卻能活着……
一旁的衆多長老並沒有注意到乾元宗主的不對勁。
在聽到乾元宗主所說的話之後。
一個個都放下了心來。
聽乾元宗主這麼說,他們乾帝道宗還是佔據着優勢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乾帝道宗有優勢就好……”
“辛虧大長老送了一張請帖。”
“三個月後的宗門大比,倒是一個好機會。”
“什麼好機會?”
“讓你們看看我舔功的好機會!”
“……”
衆多長老聊着。
突然,有一名長老驚呼出聲:“宗主?宗主人呢?又跑哪裡去了。”
衆多長老四處看了起來,發現乾元宗主又不見了……
……
無道宗,傳法殿。
張寒一入這裡,便瘋狂閱讀起了書籍。
他沒有看什麼強大功法,也沒有看什麼不傳之秘,他看的都是一些秘辛歷史。
想要從中找到關於‘悟道’的消息。
這一看就是一個晚上。
當黎明的曙光照進傳法殿時。
才讓張寒稍微清醒了。
呼……
張寒將手上的一本古籍放下,長長呼了口氣。
耗費了一晚上去看各種古籍。
他雖然沒有找到關於如何‘悟道’的消息,但是他找到了有用的信息。
記載中,千年之前,有一人的經歷,和他很相似。
那便一代陣法大師李陵!
千年前一位蓋壓了陣法一道的天才。
據記載,李陵年幼時,也因爲某種原因,導致靈根被毀,無法修行,但最後覺醒了某種體質,重新步入了修仙路,並且一飛沖天,成就陣法大師!
而李陵覺醒的,叫做‘陣心’。
天生陣心,對陣法一道擁有非凡的天賦。
張寒在看到了這信息之後。
對自己的情況,隱隱約約有了猜測。
“師尊曾經說過,之所以選我爲徒弟,是因爲我身上有常人所不能擁有的天賦,我本以爲師尊是在安慰我。”
“現在想來,師尊恐怕是在隱晦的提醒我,關於天生陣心的事情吧。”
“如果我沒猜錯,師尊留下的那道痕,是想要爲我覺醒陣心,只不過我一直沒能參悟出來,纔會迷茫的。”
張寒一陣分析。
猛然間,腦海一震。
全都明白了。
徘徊在心中的迷霧全都消散了。
師尊,弟子懂了!
張寒雙拳握緊,不再遲疑,把手上的書籍放下,朝着山門下跑去。
在一陣奔跑後。
終於,張寒重新來到了山門下。
他擡頭看着那石頭上的痕跡,手掌從衣袖中伸出,捂在了胸口上。
咚咚咚……
心臟跳動的頻率傳遞到他掌心間。
張寒望着石頭上,那筆直的痕跡。
他懂了……
這痕跡筆直,毫無彎曲之處,其實師尊之意,是想要讓他以鋒芒筆直之勢,覺醒陣心。
在張寒想通了那一刻。
張寒胸口處一個個奇怪的湛藍色符文顯化而出。
湛藍色符文玄奧且神秘,每一個符文都彷彿是一座古老大陣所化。
陣陣相連,似乎要與天地爭鋒。
咚咚咚……
心臟跳動的聲音也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了,猶如晨鐘暮鼓。
這般恐怖的威勢。
也辛虧這是在無道宗,有隱陣籠罩。
否則在外界,恐怕都引起無數強者窺視,以爲有什麼天材地寶出世了。
符文的顯化。
足足持續了兩個時辰才結束。
站在石頭前的張寒緩緩睜開了雙眼,臉上閃過欣喜之色。
“真的,我的天賦真的是陣心!天生陣心!師尊,弟子都懂了,弟子也沒有辜負您的期望,覺醒陣心了!”
“有陣心在,我只需要領悟陣法,便能提升修爲,好恐怖的天賦!”
張寒欣喜無比。
他轉身想要去尋找師尊,向師尊述說,他沒有辜負師尊的期望,成功領悟出來了。
不過,還沒等他走幾步。
就被突然出現的葉落給攔下了。
“大師兄,你攔我幹什麼,我要去和師尊道喜。”
張寒臉帶笑意的說道。
“自然是提醒你的,最好不要現在去找師尊道喜。”
葉落語氣頗爲肅穆的說道。
張寒眉頭一皺,有些不解。
“敢問大師兄,爲何?”
葉落抱着長劍,走了幾步,語重心長的道:“自當是爲你好,你想要讓師尊開心的心情,我是理解的,但是你好好想想,你悟道成功這般大的聲勢師尊都沒有出現,這是爲什麼?”
“因爲師尊不想要讓我們產生驕傲的心思,所以都不會出面的,意思就是讓我們收起驕傲的心思。”
“你現在去找師尊,是什麼意思?辜負師尊的好意?若是真的想要報答師尊,就好好修行,在師尊面前低調一些,等待日後成長起來,再去報答師尊,這纔是真實的做法……”
這一番話語。
頓時讓張寒恍然大悟。
……
與此同時。
在一座城池上空,嘴裡叼着一根糖葫蘆,駕着法雲悠哉悠哉的楚某人,壓根不知道自家宗門內發生的事情。
還在慢悠悠的飄來飄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