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總……總督?”似乎想要確認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的,這艘驅逐艦娘曉伸出手擺出一副想要碰觸一下亞頓身上那些標誌的東西,然而剛剛擡起手,就察覺到這麼做不對。
“你?您真的是……太平洋的現任總督?終於……終於來了嗎?”曉的聲音越發的沙啞,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過身,邁着枯槁的雙腿朝着那些還站立在原地的同伴一邊跑一邊喊道:
“總督……是現任的總督大人,終於來了,我們的任務終於要結束了!“”…蹼……”後一聲是這艘驅逐艦娘腳下一崴撲倒在地上的聲音。
“任務結束嗎?”秋風之墩很顯然從這艘法蘭艦隊的艦娘話語裡聽出了很多的東西。
反倒是亞頓沒有對這艘法蘭艦隊的艦娘說出的話發表什麼意見,反而是因爲剛剛的近距離接觸,察覺到了什麼東西道:“奇怪,到哪裡去了呢?”
“總督閣下在問什麼?”聽到亞頓自言自語的秋風之墩奇怪的問道,她以爲亞頓在問深淵還是別的什麼東西到了哪裡去。
“這些艦娘身上的生的力量,並不是消失了。”亞頓對秋風之墩說道,儘管亞頓覺得,沒有觀察到這一點的秋風之墩並不能聽懂自己說的話。
“生的力量?生機嗎?”就像亞頓猜測的那樣,觀察不到亞頓所觀察到東西的秋風之墩只能憑空猜測亞頓在說什麼。
“嗯,就算是不生不死的祝福,也不會讓她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們現在這個樣子,是有原因的。”亞頓很簡單的給秋風之墩解釋了一下自己觀察到的東西。
結果這個解釋並沒有讓秋風之墩明白更多的東西,反而讓秋風之墩陷入了這些艦娘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種枯槁樣子的疑問之中。
之前秋風之墩看到的法蘭艦隊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秋風之墩看到的法蘭艦隊雖然也是死氣沉沉的,但至少還像個艦孃的樣子,而現在……更像是一羣乾癟的屍體。
這種樣子對艦娘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只有艦體鏽蝕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纔會表現出現在的模樣,而一般的艦娘沒等自己的艦體鏽蝕到這種程度,艦裝早就崩解了。
秋風之墩的疑問,一直在這些數量剛好三十艘的艦娘在亞頓的面前整列好隊伍時候,依然徘徊在這艘洪魔戰艦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而亞頓就更直接了,她直接對這些艦娘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些樣貌枯槁的法蘭艦隊艦娘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後,最後還是由那艘副隊長曉開口說道:“真不愧是新任的總督大人,竟然第一時間就看出了我們的問題。”
對於亞頓能夠以艦孃的身份當上總督這件事,這些法蘭艦娘反而沒有絲毫意外的感覺。
“這是問題嗎?”亞頓好奇的問道。
“最早,我們不是這個樣子的,但是爲了保證我們能夠每一次都能以最好的狀態面對那些深淵,我們封存了自己的活力。”曉低下頭說道。
“真的是這樣嗎?”亞頓並不是太相信曉的說法接着說道:“也就是說,只有那些深淵戰艦存在的時候,你們才能恢復原本的樣子?”
“是這樣的,總督大人。”曉繼續低着頭說道。
“我不知道前任的總督是怎麼囑咐你們的。”亞頓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作爲現任的總督,我只希望你們不要在這種無所謂的地方欺騙我。”
“總……總督大人您不相信我們嗎?”一直低着頭很順從樣子的曉擡起頭用着沒有黑瞳的雙眼注視着亞頓說道。
看來就算身體變的枯槁,聲音變的沙啞,這些艦娘在性格上也沒有太大的而變化。
“謊言不值得我相信。”說着亞頓就直接轉過身,一副不想在跟這些法蘭艦隊的艦娘聊下去的樣子。
亞頓的動作讓這些艦娘立刻“嗡嗡嗡”了一陣,曉連忙按捺住身邊戰友的衝動,大聲對亞頓說道:
“等一下,總督大人您真的……真的……想要知道嗎?”
“不是我想要知道,而是我已經知道了,只是你們卻一直在說謊而已。”亞頓保持背對這些艦孃的姿勢站立在原地說道。
“我……我們……總督大人……我們也是有苦衷的。”曉低下頭對亞頓道歉道。
“什麼樣的苦衷……”亞頓轉過身彎下腰湊近這艘艦孃的眼前問道:“會讓你們選擇以深淵的力量作爲自己存續的代價呢?”
“啊?”曉被亞頓的話語嚇的連退好幾步,她身後那些應該都屬於法蘭艦隊第三支隊的艦娘,也紛紛召喚出了自己殘缺不全的艦裝對準亞頓,哪怕有些艦孃的艦裝只剩下一根主炮。
“總督閣下您的意思是?”秋風之墩下意識的往前走了一步攔在了亞頓和這些法蘭艦娘之間。
“深淵無處不在,剛纔我還只是疑惑,現在我肯定了……”亞頓像是在對秋風之墩解釋,又像是在對那些把炮管對準自己的法蘭艦娘說道:
“這些艦娘所謂和深淵作戰才能恢復原貌的原因,是因爲她們本身就是深淵的一部分,另外一種深淵戰艦。”
亞頓的話,那些法蘭艦隊的艦娘沒有任何的迴應,有些驚訝這種默認場景的秋風之墩奇怪的問道:“她們也是深淵戰艦嗎?她們爲什麼要這麼做?”
“也許她們以爲自己可以給深淵帶來秩序,也許是什麼其他的原因。”亞頓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
“不是秩序,曾經我們的提督和北方大人都做不到的事情,我們又怎麼能做到。”知道眼前這位新任總督已經獲知了她們一直想要隱瞞的東西,曉苦笑着說道:
“我們只是在拖延毀滅的來臨罷了。”
“用你們自己的一切作爲代價嗎?”亞頓問道。
“早在許多年前,法蘭艦隊就已經全軍覆滅了。”曉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現在還站在總督大人您面前,只是曾經那支艦隊的迴響罷了。”
“依靠深淵殘留的迴響嗎?”亞頓側耳傾聽了一會後突然微笑着說道:“就像現在這樣?”
“這是?”察覺到自己身體有些變化的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原本枯槁似爪的手掌重新恢復了圓潤,雖然沒有健康的顏色,但至少已經像是活着的樣子了。
“掌旗官!”沒有任何遲疑的曉回過身對自己的戰友喊道,這個時候,這些法蘭艦隊的艦娘已經紛紛跟自家的副隊長一樣,從乾屍變成了少女的模樣。
被曉副隊長招呼的掌旗官,是一艘一直舉着一根長棍的艦娘,伴隨着這些艦娘身體的恢復,這條鏽蝕的長棍也跟着恢復成原本的模樣,同時點點的餘燼在這條長棍的頂部匯聚成了一面旗幟。
一面咬着一柄利箭的狼頭旗幟,上一任太平洋總督的親衛艦隊軍旗。
注視着幾乎嶄新的狼頭旗幟,曉副隊長語氣僵硬的說道:“是深淵之核!”
“轟!”117號鎮守府的島嶼中央發出了一陣像是火山噴發的爆炸聲轟鳴聲,然後滾滾的濃煙蔓延開來。
“那不是濃煙”亞頓說道:“竟然能突破空間,真是……太奇妙了。”
就像那頓說的那樣,那逐漸覆蓋大半個117號鎮守府島嶼的並不是濃煙,而是一團巨大無比的,還在增殖的深淵怪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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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wow出了傳說手套後,我今天剛開始玩的國服fatego抽出了限定卡池的saber。
諸君,我已抵達多瑙河畔,即將展開一段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