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力量是需要賦予的？”休伯利安仔細咀嚼了一下亞頓的話語後有些驚訝的問道：“難道這個世界的深海艦娘……是被製造出來的？”
“嗯，是一個更高位的力量爲了某種目的製造出來的，就像那艘報應號所在的硅基文明一樣，是一種被製造出來的工具。”亞頓點了點頭承認了休伯利安的猜測。
“那……那爲什麼我們在現實裡遇到的那些深海艦娘沒有這種情況呢？”休伯利安回想了一下被亞頓召喚到這個世界後見到的深海艦娘後問道。
“這就是令船奇怪的地方，除了117號鎮守府那一片區域外，其他地方甚至都沒有這種深淵的力量，只有很單純的深海氣息。”亞頓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唔……感覺謎團一圈套一圈的好煩啊……”休伯利安抓了抓腦袋說道。
“沒什麼好煩躁的，畢竟這裡只是夢境，夢境展示的只是結果，不是真實，夢境的一切會被夢境主人的潛意識修改成和真實完全不同的東西。”
而占卜學裡的解夢師學習的就是如何把這些被潛意識亂塗抹的夢境還原的技巧。
“這倒也是，只是夢境，沒啥好煩的……等一下。”被亞頓用一句話安定下來的休伯利安突然一副想起了什麼的樣子。
“怎麼了？”亞頓喝了一口對於她的口味來說屬於難喝到爆的咖啡問道。
“這個夢境世界的主人，是亞頓你指揮官的吧。”休伯利安一邊說一邊捋順自己的思路。
“從某些角度來說是這樣沒錯。”猜出休伯利安想到什麼的亞頓微笑了一下。
“既然是你指揮官的夢境，那現在的場景應該是你指揮官的潛意識裡留有過印象，但是你的指揮官怎麼看也不像是經歷過這種事情的樣子啊。”休伯利安說出自己的疑惑。
如果亞頓的提督，那位緹都真的是從古代人類文明時期就活到現在的，怎麼也不可能瞞過亞頓吧。
而且跟南達科他和北宅介紹的緹都的來歷也是有矛盾，那麼緹都究竟是什麼原因會做這樣一個夢境就值得商榷了。
“我只是說從某些角度來說這是我提督的夢境沒錯。”對於休伯利安的疑惑，亞頓重複了一下自己剛纔說的話。
“什麼叫從某些角度來說？”休伯利安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亞頓，又看了一眼秋風之墩，後者跟她一樣露出夾雜好奇的詫異表情。
“如果南達科他說的沒有錯漏的地方……”在休伯利安和秋風之墩有些期待的眼神裡，亞頓話語一轉的提起那艘港灣棲姬道：
“那麼我的提督是來自一個古代人類文明和深海戰爭時期的某個火種保存計劃。”
對於亞頓把誕生緹都的“新人類使徒計劃”直接改名叫“火種保存計劃”，休伯利安和秋風之墩並沒有什麼質疑，因爲事實就是這樣。
不管那個計劃把成功的未來描述的多麼多麼美好，實際上就是一種變相的“火種保存計劃”或者叫“文明保存計劃”也可以。
“跟這個有什麼關係嗎？”休伯利安的語氣有些急，因爲她發現秋風之墩的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這種大家都知道，就自己矇在鼓裡的感覺超級不爽。
“那個火種保存計劃，是把基因調整過的古代人類和艦孃的能力融合到一起。”保持微笑的亞頓對休伯利安說出結論：
“但是艦孃的能力，不是無中生有的。”
“亞頓你的意思是說……啊，原來如此，亞頓你說的是這個夢境世界並不是你指揮官的夢境，而是你指揮官身上那個艦裝空間曾經所屬艦孃的夢境？”
休伯利安一下就把從艦娘志願者身上剝去一部分能力，移植到基因調整過的古代人類胚胎上這一幕幕符合倫理或者不符合倫理的實驗畫面給腦補了一遍。
“不是所屬艦孃的夢境，而是緹都身上艦裝空間遺留的艦娘殘片……就像北宅身上那些殘片一樣。”亞頓補充了一下休伯利安的猜測。
“那……亞頓你之前沒有察覺嗎？”休伯利安覺得如果有其他靈魂殘片附着在另外一個靈魂上是很容易感知出來的，比如她就能感知出來北宅身上藏匿的那一堆灰影艦娘。
“……如果不是來到了這個夢境之中，也許我要到很久以後才能察覺是這個原因。”亞頓對休伯利安回答道。
“夢境裡有什麼？”休伯利安愣了一下。
然後幾秒之後，三艘星際艦娘身邊的廢墟里劃過三道銳利的劍光，一位在身上掛着七八把日式武士刀的少女踩着木屐擊破了攔路的磚石從身邊走了過去。
“這……這是艦娘？”休伯利安有些驚訝的問道。
一臉嚴肅的和風少女像是沒看到三艘正在廢墟里安靜喝咖啡的星際艦娘直接走了過去，走向了那些散發濃厚深淵氣息的深海艦娘身邊。
“當然是艦娘了。”亞頓一口喝乾超難喝的咖啡，站起身來。
“倒是很新穎的戰鬥方式……”注視着那位和風少女連續砍斷好幾艘深海艦娘後，把手裡的武士刀一丟，重新拔起一把的動作，休伯利安有些詫異。
說好的炮平四海呢？怎麼古代艦孃的戰鬥模式如此……如此原始呢？
“好強的艦娘”秋風之墩沒有像休伯利安那樣吐槽這艘艦孃的戰鬥方式，而是很認真的盯着這艘艦孃的動作後說道。
“強？”秋風之墩的話讓休伯利安愣了一下，然後也跟着開始分析起這艘艦娘收割深海艦孃的戰鬥。
一小會後，休伯利安面色有些蒼白的對亞頓問道：“要是她把我們也當做敵人，亞頓你會保護我的吧。”
“儘量……呵呵，不開玩笑，她不會把我們當做敵人的，至少現在的她不會。”亞頓對休伯利安開了句玩笑。
“噫？亞頓你認識她？”休伯利安好奇的問道。
“之前只是猜測，不過在看到她的時候，基本上就確定了。”看着那艘艦娘用一刀拔刀斬揮出的劍氣掃平好幾艘深海艦孃的場景，亞頓說道：
“她就是北宅說的那艘初誕者，大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