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伯的想法不能說錯,畢竟Assassin這個職介的面板本來就不理想,而且一般職介是Assassin的從者都不如上三騎——Saber、Archer、Lancer強力。
按照常理來講,恩奇都那樣強到根本讓人看不出深淺的從者,就算不是上三騎的任意一個,也至少不是Assassin——事實上也確實不是。
誰家Assassin能夠剛正面把Lancer給剛贏啊!這也太離譜了。
然而韋伯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存在一種身穿鎧甲手拿大劍,暗殺就是衝進敵陣開無雙的Assassin,他的名字叫做王哈桑.......
當韋伯和亞歷山大說着悄悄話的時候,吉爾伽美什從路燈上跳下來,緩步走到恩奇都身邊,皺着眉頭上下打量着劉遠,滿臉不屑。
“吾友,這就是你選中的Master?以這個年紀來說能力還算尚可,但還配不上你。如果你想換一個御主噹噹,本王可以負責給你找個新的。”
吉爾伽美什談論御主的語氣就好像是在說一件道具。
但是恩奇都很不喜歡劉遠被人這樣說,哪怕是自己的摯友。
“Master非常優秀,這點我可以做出保證。”
“是麼,也罷。”吉爾伽美什輕哼一聲,不再糾結這個事情,轉而笑着對恩奇都邀約道:“今夜難得相聚,如何,要找個地方喝一杯嗎。”
但剛一說罷,不等恩奇都回應,吉爾伽美什就突然皺起眉頭,滿臉陰沉的自言自語,似乎是在對誰說話:“遠阪時臣,牢記你的身份,給我適可而止!本王什麼時候說過需要你的建議了!”
恩奇都奇怪的看着他,劉遠卻是猜到了什麼,笑呵呵的看戲。
吉爾伽美什頓了一會兒,似乎在傾聽什麼人說話,許久之後才睜開眼睛,對恩奇都說道:“我那個無趣的御主似乎想撮合我們兩個聯盟,集我們二人之力清掃其他從者,再通過決鬥來決出最後的勝利者.......哼,說實話我只對最後一項感興趣。”
他又看着恩奇都說道:“你什麼都不用說,本王已經拒絕了。”
恩奇都不出所料的輕笑一聲:“果然,對你來說遊戲太早結束就不好玩了吧。”
“哼。”吉爾伽美什也笑得不置可否,“也罷,興致也散了,今天就到這裡吧。”
“嗯。”
“下次找一個沒有庸人打擾的地方,好好喝一杯。”
“求之不得。”
吉爾伽美什和恩奇都對視了一會兒,然後低頭撇了劉遠一眼,什麼都沒說,直接靈體化消失在眼前。
吉爾伽美什離開之後,上方躲藏的瑪修等人頓時鬆了口氣。
對於在羅馬見識過吉爾伽美什和恩奇都那場大戰的他們來說,根本不敢賭吉爾伽美什不會在這裡跟恩奇都打起來,所以他們從一開始就是全神戒備着的。一旦吉爾伽美什有任何異動,就立馬跳下來保護劉遠撤離。
還好,這一次遇見的吉爾伽美什比上次要友好很多。
這位最古的英雄王,做什麼都很隨性,鬼知道爲什麼沒打起來。
吉爾伽美什離去之後,在場的除去劉遠等人,就只剩下亞歷山大和韋伯了。
劉遠看了看他們,突然邁步走過去。
“你好,Rider的御主,方便問你點事嗎?”
韋伯身子往亞歷山大後面縮了一下,警惕的看着劉遠:“我們是敵人,我沒有義務回答你任何問題!”
“嘛,等一下,Master。”亞歷山大手一揮,聲音粗獷洪亮,“先聽聽這位小勇士要說什麼吧。”
“謝謝。”劉遠點頭,“你知道一個叫‘衛宮切嗣’的人嗎?”
“衛宮......切嗣?”韋伯沉吟了一下,擰着眉頭思考,但很快搖搖頭說道:“不認識,那個人也是魔術師?”
“他被稱作‘魔術師殺手’,應該有點名氣纔對,你真的不知道?”
“你這麼一說的話,我倒是有一點印象.......你問這個幹什麼?”
聽韋伯這麼說劉遠就放心了,衛宮切嗣果然還是存在的,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今夜沒有來這裡參戰。
或許跟特異點產生的原因有關係?
以防萬一,劉遠再度確認道:“那個衛宮切嗣,有跟愛因茲貝倫家勾結的痕跡嗎?”
“愛因茲貝倫?那種魔術世家的事情我一個小小的時鐘塔學徒怎麼可能知道!”韋伯撇着嘴道。
“是嗎......也是哈。”
果然大家族的情報都不是那麼容易得手的啊,都捂得緊緊的,想確認的話只能親自去愛因茲貝倫的豪宅別墅看看了。
不知道爲什麼,也許是因爲這是目前爲止唯一跟‘劇情’不同的地方,劉遠對於衛宮切嗣的消失十分在意。
那個男人可是對fate世界影響十分深遠的人,四戰中破壞了已經黑化的聖盃,然後又養出了衛宮士郎這個系列主角。
假如他消失的話,最後四戰的黑聖盃被成功放出來,說不定真的會產生特異點。
念及此,劉遠想要探究的決心更加堅定起來,他向韋伯詢問了愛因茲貝倫家的位置,然後便跟恩奇都雙雙離開了。
亞歷山大和韋伯留在原地,後者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從者道:“吶,Rider,那個人到底想幹嘛?問出愛因茲貝倫家的所在地,難不成是想夜襲他們?”
亞歷山大摸着粗糙的鬍鬚,說道:“嗯......就算你這麼問我啊.......不過我猜,那個Caster(恩奇都)的御主好像對你說的那個‘愛因茲貝倫家’並沒有什麼敵意。不,說起來,他好像對誰都沒什麼敵意........”
“啊?”
“而且,他剛剛離我們這麼近,竟然一點都不緊張。是對自己的從者有自信還是摸清楚了我的性格,知道我不會偷襲他?”亞歷山大越想眉頭皺得越深,“真是個奇怪的傢伙。”
“啊!對啊!你剛剛爲什麼不直接把他抓起來當人質啊,Rider!說不定直接就可以逼他捨棄令咒退場了!”韋伯氣急敗壞。
他可是認真的想要取得聖盃戰爭的勝利,向時鐘塔證明自己的能力的。能夠淘汰任何一個競爭對手的機會,他都不會輕易放過!
然而亞歷山大聽了卻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愚蠢!吾可是征服王,偷襲這種小人手段,豈是爲王者該做的事。而且,就算我想動手,後面還有那個Caster在看着,祂可不像是會大意失去御主的從者。”
“那種複雜的事情我不知道啦!比起這個,你能贏過那個Caster嗎,Rider?”
亞歷山大哈哈一笑,“你怕了?”
韋伯臉一紅。
“沒,纔沒有啊!”
“安心吧,我是不會輸的。因爲我也想要得到聖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