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有羅曼的贊同,但劉遠的說法在證實之前就依然只是假說而已,因此這個話題沒有持續太久就被暫且擱置了。
劉遠等人補充了後續發生的事情,話題漸漸轉到童謠身上。
“你想怎麼處理她呢,劉遠。”
“哦?說實話我也在猶豫,你有什麼意見但說無妨。”
海德無師自通的開始扮起紅臉,“我建議立即殺了她。這個從者使役的魔本在蘇活區大鬧,還有我的線人的死亡,這兩件事的責任必須由她來承擔!”
海德殺氣騰騰,嚴肅的語調嚇得童謠淚眼汪汪的躲到瑪修背後。
她大概憑本能的看出來,瑪修是這房間裡除了那幾個小孩兒最善良的一個。
果不其然,瑪修瞬間就流露出了母性的表情。
“海德先生,不要嚇到孩子。”
“她是從者,可不是什麼‘孩子’。”海德面無表情,帶着一絲譏諷說道,“一個小孩能夠把蘇活區搞得雞犬不寧嗎?別看她小,那纖細的藕臂可以輕易的將我這個成年人撕碎。如果我不是從你們口中知道從者這個名詞,我會稱她爲‘魔女’,或者‘惡魔’,”
瑪修無奈的看着他:“愛麗絲不會這麼做的。”
在童謠強烈的要求下,他們沒有使用安徒生給她起的名字,而是一直叫她‘愛麗絲’。
“你看她現在,不是很溫順嗎。讓魔本襲擊蘇活區居民的時候她還沒有自我意識,而且也只是爲了求生,您就原諒她吧。”
“哼,溫順?你自己信嗎?如果你們不在這裡,她對我恐怕就是另一個態度了。”
海德瞪着從瑪修身後冒出來的小頭,刻薄的說道:“我不是針對她,但是讓一個陌生的從者混在我們中間實在太危險了,萬一她是敵人的間諜,稍有不慎我們就會被拽入陷阱裡,在毫無預兆的地方迎來一把來自背後的尖刀!”
劉遠眼看氣氛差不多了,連忙插進來打圓場:“好了好了,海德你也別說太過,多大點事啊。”
“這可不是小事。”海德依舊嚴肅,“現在倫敦的情況有多嚴峻你不是不清楚,而在時鐘塔已經淪陷的現在,能夠解決這次事件的只有你們。在安全問題上,我認爲多謹慎都不爲過。”
“別扯那些有的沒的,說話簡單點,你不就是擔心這個小傢伙會在背後捅刀嘛。”劉遠故作無奈的道,“那讓她跟我簽訂從者契約不就好了,只要簽了契約,我就可以用令咒來約束她。”
“令咒?”海德猶疑的道,“那玩意兒真有那麼大作用嗎?可以命令一個從者?”
劉遠打眼神讓瑪修他們一衆欲言又止的從者們閉嘴,然後擺出一副自信的樣子,“那當然了!令咒對於從者來說就是絕對的命令,比國王的話都管用。說句不好聽的,哪怕我讓他們自殺,他們也沒辦法違抗我。而這樣的令咒,我有三枚,一天就可以恢復一劃,基本不會用完。”
“吼喔,也就是說只要有令咒,你想讓她幹什麼都可以咯?”
聽了劉遠和海德的話,童謠不僅怕,而且開始抖了.......她不禁想起‘愛麗絲’偷偷給她灌輸的不健康知識。
“蘿莉控!變態!鍊銅癖!”童謠縮在瑪修身後大聲叫道。
劉遠一囧:“我還什麼都沒幹呢!”
“你想對愛麗絲幹什麼,愛麗絲不會讓你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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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謠繼續大叫,讓屋內的氣氛朝着犯罪現場一騎絕塵.......
事到如今,不能在這裡退縮,劉遠頂着衆人異樣的眼神說道:“這不是你能決定的,乖乖把這個契約簽了!”
“我不要!”
“那你想死?”
“我.......”
看來即便是本小黃書,也是有求生欲的,童謠明顯猶豫了。
劉遠臉色緩和下來,“乖,這只是個程序而已,就跟籤個合同一樣,我不會真對你做什麼的。不信你問問身旁的大哥哥大姐姐,他們大多數都是我的從者,你看我有對他們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嗎?”
“唔.......”
童謠審視般的從左看到右,目光在瑪修等女性從者身上重點停留,最後瞥見了奧爾加瑪麗,突然就安心了。
“我知道了,愛麗絲跟你籤。”
“喂!等等!”奧爾加瑪麗額頭蹦出青筋,“小鬼,最後那個眼神什麼意思!我告訴你,我可是成年人!”
然而沒人理會她,瑪修細緻的跟童謠說明簽約的流程,然後在劉遠的令咒面前完成了宣誓和魔力交流,不到三分鐘,童謠就成了劉遠的從者,至少在這個特異點是這樣。
感受到從契約另一頭流竄過來的無窮無盡的魔力,童謠就像離水很久的魚一樣貪婪的吸了一大口,陶醉的同時,心中震撼。
每個人的魔力都是不同的,魔術師的品行、天賦、性別、種族,等等因素,都會影響到他魔力的純度。
對於這一點,時常需要跟御主溝通魔力的從者,可謂是最懂得從魔力上分辨一個人的。
在與劉遠簽訂從者契約之後,童謠就感覺到,自己被一片汪洋大海所包圍........
自己這個蘿莉控御主,究竟是從哪裡蹦出來的?這魔力量簡直看不到頭!
尋常的魔術師可能支持童謠釋放一兩次寶具就要枯竭了,優秀的魔術師可以支撐更多次,但在劉遠身上,童謠幾乎感覺自己無所不能.......
魔力就像自來水一樣,想要就有,而且根本不擔心會耗盡。
更重要的是,童謠從這些魔力中體會到的包容力。
那是一種一視同仁的寬大心胸,以及,堅定的意志和使命感。
看來她的擔心確實有些多餘,這不是一個會對自己的從者亂來的御主。
而且.......
童謠隱約感覺到了劉遠手背上的令咒對自己的束縛力。
那是幾乎一掙就斷的脆弱,根本沒有像他說的那樣有那麼強的命令力度。
‘原來這傢伙是爲了包庇我,而騙那個討厭的海德。’
童謠有些高興的想道。
單純可愛的童謠並沒有看到,兩個卑鄙的大人在背後擠眉弄眼,這一切,都是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