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呂大陣一擊未破,喜先生再次高高躍起,再次砸下!
又是嘭的一聲巨響,整個丹陽城都在搖晃,金呂大陣與喜先生的交擊處激盪起了一圈巨大的漣漪,帶起的狂風連城牆外的灌木都連根拔起。
在已經變得模糊的高空之中,喜先生的身體高速移動着,只彈指間,他就與金呂大陣發生了近百次碰撞。
那些插在地面上的聚元旗被震得紛紛飛起,然後碎成了碎末,再也無法聚集起天地元氣。
然後就是轟隆隆的聲響傳來,金呂大陣被強行撕裂開來,而喜先生的身體則魚貫而入。
此刻負責防禦的上萬名守軍早就箭在弦上,隨着楚雨辰一聲令下,上萬支羽箭便破空而至,全部向喜先生涌去。
喜先生見狀,臉上的黑煙出現了一個急促的渦流,他身後瞬間就生成了兩隻巨大的黑色羽翼。
只見那羽翼一動,喜先生就化作了一道虛影。
即使那些撲來的羽箭,都跟不上他的速度。
黑壓壓的箭雨被黑壓壓的羽翼破開了一線,喜先生轉瞬就突破了箭雨的包圍,向楚國王宮疾行而去。
他埋在黑煙下的鼻孔不斷收縮着,方圓十里的血腥氣便清晰地呈現在他的腦海。
就像一隻鯊魚要鎖定受傷的獵物那般容易,顧春風等人所在的閣樓,轉眼就成了喜先生的目標。
這一路上,喜先生所到之處盡是毀滅,亭臺樓閣坍塌,就連地面都跟着出現一道裂縫。
他之所以要冒險破陣入城,就是要在顧春風幾人最虛弱的時候,殺死他們!
他現在體內陰氣充沛,足足可以堅持兩柱香時間後再返回陰兵方陣中,這就是他的資本!
即使丹陽城有上萬守軍,在這兩柱香時間內,奈我何?
顧春風三人瞬間就感受到了喜先生那強大的氣息,而那兩柱初雪香,現在只燃燒了一半,這就說明,他們的傷勢恢復得並不好。
“我先去!”唐衣和墨十八同時站了起來,異口同聲道。
“你們......”顧春風一時不知如何言語。
“你是我們三人中最強的存在,爲你爭取點時間是很自然的事情。”
這是墨十八第一次承認顧春風比他強,只見顧春風輕輕地搖了搖頭,感嘆道:“我希望這不是你最後一次說我比你強。”
墨十八拍了拍腦袋,哈哈大笑道:“老子墨十八命硬得很,好不容易讓你臭屁一次,你別得意忘形了。是吧,唐衣?”
唐衣微微一笑,如傾城般美麗,迴應道:“正是!”
他們的話音剛落,人就猶如虛影般竄了出去。
此時明月當空,喜先生揮舞着巨大的黑色羽翼破空而至,看起來猶如從地獄中鑽出來的神魔。
唐衣手指輕彈,一滴晶瑩的水珠便從天而降。
在即將接近喜先生身體的瞬間,水珠變幻成線,猶如一道銀絲般穿透了喜先生的頭顱。
喜先生飛行的速度頓減,頭頂溢出了一道血霧,將銀絲般的雨線都染成了紅色。
唐衣一擊得手,還來不及高興,就聽見了喜先生的聲音猶如神魔般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