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離開了司徒霜辦公室,在外面見到了等着他的九月,九月見秦白出來,就上前問:“怎麼樣,霜姐找你什麼事?”
“沒事。”秦白沉着臉。
“喂,秦白……”九月追了上去。
九月跟着秦白進入電梯,秦白並沒有回45層樓的自己辦公室,而是直接按下了一樓的鍵,準備回家。但是,電梯還是在45樓停下了,因爲有人要下去,電梯門叮的一聲開後,秦白髮現一男一女站在外面。
男的西裝革履,三十來歲,手裡拿着一個水晶一樣的透明菸斗。女的左眼眉梢有顆痔,很漂亮也很性感,是那種風騷的性感,一隻手挽在男人的手上,另外一隻手拿着一盒牛奶,正含着吸管喝,吸奶如給男人kj般一樣,一看就是那種色女。
這一男一女見到電梯裡的人是秦白和九月,先是有點愣,緊接着就是一笑。秦白也認出了這兩人是誰,正是與自己齊名的柳三天柳如龍和他的經紀人嫣兒。對於這柳如龍和那嫣兒的笑,秦白怎麼看都覺得是不懷好意,九月更是冷哼一聲。
“秦兄弟回來了,我還說去機場接你,你看回來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柳如龍和嫣兒含着笑走進了電梯。
“喲,原來柳哥你出院了啊?唉,早知道就通知柳哥去s市和我一起查案了,也不至於現在空手而歸。”秦白嘴上這樣說,心裡卻在罵:尼瑪。
柳如龍三十歲的年紀,長得也很精神,就是那一雙目光顯得太過皎潔,讓人第一眼不敢小瞧他。他的特點是手裡常年拿着一個玻璃把兒的透明菸斗。似乎有意模仿福爾摩斯。
“不會吧?秦兄弟你可是號稱接過的案子無一失手,這次真的失手了?”柳如龍裝着很驚訝的樣子。
“別提了,都是虛名。”秦白看準了機會,笑說:“正好,柳哥你出院了,這個案子就還給你吧。”
“喲,自己破不了,還想把這個爛攤子推給我家如龍?”挽着柳如龍手的嫣兒陰陽怪氣來了這麼一句,緊接着又補充了一句:“不知道是誰對媒體說,一定會抓住薛雪,讓薛雪等着,怎麼,那是打腫臉充胖子?”
這話一出,秦白心中一緊,心道這嫣兒怎麼知道自己對媒體說了那句話?要知道媒體新聞也是今天上午纔在機場圍堵自己,現在還沒有報道出來,莫非那些記者是這該死的嫣兒叫的?就是要把自己沒有破案一事捅給媒體,好砸自己招牌。真tm歹毒。
“誰放的屁呀,嘖嘖,好臭。”九月一臉嫌棄的捏住了鼻子,有意看了她嫣兒一眼,退開一大步,拉着秦白:“我們站過來一點,別被薰着。”
這個舉動,擺明了就是說你嫣兒放屁。
柳如龍也瞅了她嫣兒一眼,雖然沒有說什麼,但還是退了一小步。
這一下,嫣兒無語至極,趕緊給柳如龍說:“我沒有放屁,她胡說。”
“切,放沒放,有的人自己心裡清楚。”九月隨口來了這麼一句。
“你,你說誰放屁,你才放屁……”嫣兒咬牙切齒,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怎麼,想打架?”九月眼一瞪,袖子一挽。九月早就想教訓嫣兒這騷浪賤了,這次正好是機會。
“幹什麼呢你。”柳如龍假裝瞪了嫣兒一眼,示意別衝動,然後衝九月一笑:“她就是這樣,九月你別和她一般見識。”
“九月你也是的,人家放屁就放了嘛,你說出來幹什麼?這樣弄得大家多尷尬?”秦白來了一句神補刀。
“你——”嫣兒這個時候臉色極其難看。
秦白假裝沒有看見嫣兒的怒臉,若無其事的站着。尼瑪找媒體記者圍堵我,砸我名聲招牌,要不看你是個女人,老子不胖揍你一頓。
九月抿脣笑,不說話。
柳如龍也看出來了,這是秦白和九月聯合起來要嫣兒難看,對此,面色陰了一下,不過臉上還是帶笑,對秦白說:“秦兄弟,這個案子我覺得吧,你都辛苦了近十天,我突然接手多不好,再說人家委託人也是衝你來的,我是萬萬不敢和秦兄弟你搶功。”
嘴上說得好聽,早前搶案子的時候怎麼不說?現在看我也沒有破案,心裡指不定樂成什麼樣,那還會再接這個案子。當然,秦白也料到了柳如龍會這麼說,所以纔會說案子還他。因爲他知道柳如龍不會接這個案子,之前不會,現在更不會。
四人在電梯裡,是面和心不和。
電梯下到了一樓,在出電梯前,柳如龍對秦白說了這樣一句話:“秦兄弟,其實你我心裡在想什麼,我們彼此都很清楚,你知道這個案子我爲什麼不接嗎?”
“願聞其詳。”秦白皮笑肉不笑。
柳如龍看了他秦白一眼,沉了口氣說:“你肯定以爲我外號柳三天,三天時間破不了所以不接,其實不是。起初接觸這個案子的時候,我只用了兩天時間就把各個疑點想通了,但想通了是一回事,證實又是另外一回事,關鍵在於薛雪,不管她是活着還是死了,都得找到她,可這個案子你找不到。找不到的原因無非兩個。
第一,柳明將其殺了後碎屍拋屍,但柳明不說屍體在哪兒,你就永遠找不到,也證實不了一切。
第二,薛雪還活着,自己藏了起來,既然八個月都沒有露面,你覺得她還會露面嗎?也肯定不會讓所有人找到她。
所以這個案子不管是哪一點,給你再多的時間都破不了。人海茫茫,無疑於大海撈針。放棄吧,別浪費時間和精力。如果你要是覺得這個放棄會丟面子,大可以……”柳如龍饒有深意的笑說:“朝醫院走一趟。”
“那是你們乾的事,我們可幹不出來。”九月輕哼一聲。
秦白沉默不言。因爲事實確實是這樣。
雖然事實是這樣,但要秦白放棄,根本就不可能。甚至秦白都沒有想過放棄一詞。
柳如龍和嫣兒走出了電梯,只是出電梯後,身穿齊臀短裙的嫣兒回頭望了他秦白一眼,眼神輕蔑:“都什麼時代了,還整天掛支破筆在胸前,裝什麼文青。土老帽。”
嫣兒扭着她的臀,挽着柳如龍的手走了。
電梯裡的秦白鬱悶,下意識看了一眼掛在自己胸前的鋼筆,看向九月:“土嗎?”
九月尷尬一笑:“好像,好像……有點。”
忽聽一聲“哎呦”。
秦白和九月走出電梯一看,只見大堂裡嫣兒那娘們用手捂住了她的屁股。
“怎麼了?”柳如龍問。
嫣兒很是難爲情的左右環看,可是周圍什麼人都沒有,最近的還是距離她七八米的秦白和九月。對此,她低聲嘟囔:“好像,好像有人在捏我屁股……”
“有病吧你?”柳如龍沒好氣的的說。
是啊,周圍根本沒人,最近的就是秦白和九月,七八米的距離,根本不可能做到,也不可能來做這樣的事。
“也許,也許我感覺錯了吧……”嫣兒也奇怪,說了這麼一句就和柳如龍繼續前走。但是嫣兒心裡卻是在嘀咕:分明就是有人捏了我屁股,怎麼會沒人呢?難道是秦白這個土老帽?不會呀,那麼遠……
此時秦白怔在原地,雖然他沒有看見是誰捏了嫣兒的屁股,但他已猜到了是怎麼回事,肯定是自己胸前的變態鋼筆,草泥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