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 師徒相見
冠玉聞言,心知他們是爲了錢而擔憂,微微一笑,不語。
現在靳如歌已經知道了這裡的狀況了,以她疼愛這雙兒女的性子,是斷然不會讓他們在外這樣受委屈的。
這會兒,到了下班的時間了,辦公室裡管倉庫的女孩子過來打了個招呼就走了。晏北帶着人打了些飯菜,就在辦公室的茶几上擺着,笑着道:“工人伙食不錯啊,還有排骨呢。”
洛天蕊笑笑,不語。
兩個手下搬了一箱啤酒過來,洛天蕊在飲水機邊取來一些一次性的杯子,衆人圍着餐桌坐下,都沒吃飯,只在閒聊。等着等着,當窗外似錦的晚霞鋪滿了天際,凌冽終於回來了。
看着辦公室這時候還亮着燈,他詫異地上前,發現空調外機還是熱的。
他挑了挑眉,走到門口,推開辦公室大門的一瞬,看着裡面的一羣人,他整個震驚地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冠玉看着凌冽,眼眶一紅。
洛天蕊說的不錯,凌冽黑了,還瘦了,可是整個人看起來更有精神,也更酷了。
“天凌哥!”
晏北當即跑了過去,八爪魚一樣抱着他:“天凌哥!我好想你!”
當這個紮紮實實的熊抱襲來,凌冽才相信,眼前的畫面並不是在做夢!
他紅着眼眶抱了抱晏北,隨後放開他,看着冠玉,沙啞道:“師父~”
冠玉深吸一口氣,起身走了過去,下一刻,凌冽已經撲了上去,跟之前洛天蕊一樣,撲進了冠玉的懷裡。
冠玉在腦海中想過了千百回再見凌冽的場景,卻沒想到,會是眼前這般。
尤其,凌冽喚了他一聲師父之後,便不再多言,憋了好一會兒,說出來的話,卻是:“我,現在不能回去!”
他沙啞的聲色裡,帶着滿滿的倔強,還有一絲祈求。
洛天蕊捂着嘴巴,泣不成聲。
凌冽的心事,她懂。
冠玉在凌冽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我知道,歐少將來會是軍長,祈少將來會有洛氏,你們是江北三少,可你就這樣回去,中國已經沒有了你的位置,你就會是最沒出息的一個,你心裡不甘心,不服氣,可又不想回去讓父母爲難,你不想讓你父母爲了家主的位子爲難,所以想要在外面自立門戶,成全祈少,也成全自己,你想要通過自己的努力,讓你的家人爲你驕傲。”
凌冽泣不成聲地緊緊擁着他,拼命地點頭。
他從未對別人提及的心事,可偏偏,親近他的人,都懂!
冠玉很欣慰,有這個麼有抱負有志氣的徒弟,真的很欣慰:“那,我們就一起努力,一起在這裡打拼出一片天地,如何?”
凌冽聞言一愣,將淚水在冠玉的襯衣上擦乾,這才擡起溼漉漉的眼珠子看着他:“你,你要留下來?”
冠玉笑了:“你十幾歲的事情,我就被指給你做師父,也是你的管家。你若留在凌公館做家主,我便在凌公館,你若出來了,我便跟着出來,天涯海角,你紮根的地方,便是我要管的家。”
一邊的晏北也說:“我也不走了!天凌哥,心心懷孕了,現在天祈哥跟我哥都對她可好了,我已經不用**們的心了,而且我是真心喜歡跟着天凌哥的,天凌哥,你就讓我留下吧!”
凌冽聞言,眸光閃了閃,忽而想起什麼,又看着冠玉:“那,蘇菲?”
“她跟着過來了,因爲昨晚熬夜趕路,所以我讓她留在旅店。我跟她說過,明天一早去接她。”冠玉說着,又道:“小凌少,來,我們先吃飯,有什麼事情吃完飯再說!”
今天上午發生的槍擊案,還有這些天他們在外面的情況,冠玉都要了解。
他拉着凌冽去了茶几邊上,四個保鏢彬彬有禮道:“小凌少!”
凌冽認得他們,他們是新一屆暗衛裡功夫最好,品性最好,被父母決定要長久留用,留給下任的洛家家主的。
凌冽挑了挑眉,看着冠玉:“師父,你們若要留下,我沒意見,只是他們…我不想大哥誤會。”
那四人笑着,其中一個道:“小凌少,少爺出差去之前就叮囑過我們,一定要好好保護你,所以我們是不會離開的,至少在少爺回來之前,我們不會走的。”
“我爸出差了?”凌冽聞言詫異地看着冠玉,冠玉笑了,攬過他的肩往沙發前坐下:“先吃飯,邊吃邊喝邊聊。”
今天的晚飯,一共吃了三個多小時。
凌冽怕洛天蕊太辛苦,於是讓她先上去洗澡換身衣服,先休息。
洛天蕊詫異了一下,隨即笑了,笑,也沒問,就上樓去了。
冠玉見狀,會意道:“是不是與早上的案子有關?”
凌冽點點頭。
下一秒,四個保鏢全都被冠玉叫出去,守在辦公室的門口,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態,四個人一守就是大半夜,最後凌冽上了樓,冠玉他們便在辦公室裡,沙發上,桌子上,椅子上,將就着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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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如歌將冠玉發過來的照片放在彩色打印機裡,用相片紙全都打印了出來。
她打電話叫來了喬家的人,連同祁夜夫妻倆也叫來了。
一個大大的圓桌,連同小天星在內,全都坐滿了。
洗出來的照片在衆人手裡傳看着,每個人的心裡都極端的震撼!
凌冽什麼都沒有說,卻用行動告訴了所有人:他不甘心,他有能力,所以他需要證明。並且,目前他跟洛天祈都還沒有正式進入洛氏,誰是接班人還沒有最終定論,他卻選擇不回來了,這也在告訴所有人,他不想讓長輩們爲難,也不想跟哥哥爭什麼。
胥寧盯着照片,好一會兒,嘆息道:“我出五百萬,給天凌做創業基金。有這麼爭氣的外甥,這錢出的我高興。”
祁夜的雙脣緊抿成一條直線,當初凌冽走的時候,他說過,他們若想創業,他可以資助,可是那個倔孩子卻自己咬牙苦苦撐着!
祁夜乾咳了兩聲:“咳咳,我先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