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3 泄恨
看着凌冽傾國傾城的俊臉一點點放大,胥安熙嚇得腿軟,懷孕的笨拙的身子順着牆壁緩緩下滑,身子止不住地發抖。
她的嘴角還流着血,臉上有明顯的五指印跟淤青。
凌冽怡然自得地邁了進去,將手裡的外賣的袋子放在櫃子上,很妖嬈地衝着胥安熙笑了起來。
他笑的越是愉悅,胥安熙越是覺得驚恐。
他自下而上打量着她,揶揄道:看來,在我動手之前,已經有人招呼過你了。你說,你怎麼惹人嫌呢?
薩姆從洗手間裡出來,就看見凌冽來了。
他會意地笑了笑,輕鬆地走了過去,然後取出自己的軍刀跟手槍放在了櫃子上,順便將凌冽帶來的外賣的食物袋子提走了:我先去外面吃了,你慢慢來,不急。
房門忽然被關上,被掩埋的,還有薩姆高大的背影。
胥安熙驚恐地看着眼前的凌冽,她有種不好的預感,當一片天地裡只剩下他倆,死的那個,絕對是她!
天,天凌,我是熙熙姐姐啊,你,你想想,我們小時候,小時候一起玩,一起吃飯,一起在你家天台上看着煙火跟會飛的向日葵,我們還一起去了紐約,你忘記了?
她後背緊緊貼着牆壁,想盡一切方式想要燃起他心裡對她的不捨。
然,凌冽只拿起櫃子上的軍刀,一步步靠近她。
他眼神說不出的狠戾,面無表情道:你是在提醒我,我很小時候,你就用開水燙我的事情?還是在提醒我,你給我姨媽喂避蛇果的事情?或者,更多?
說完,他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
他打開軍刀,一下子捏着她的肩胛骨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
他捏起她的手指頭,陰冷道:晏西晏北因爲你,一個被炸熟了,一個被剝了皮,你說,我要怎麼跟你算他們的帳?
天凌,別!求你了,天凌,我就要生了!有什麼事情,等我生完再說吧!孩子是無辜的!
胥安熙嚇得哭了起來。
凌冽拾過一邊的膠布,重新把她的嘴巴貼上,邪肆地笑了笑:我討厭噪音!
說完,他又捏起她的手指頭,握着軍刀,一根一根,把她的指甲連同指尖全給削了!
唔~!唔~!
她疼的拿頭撞牆,身子拼命地擺動,鮮紅的血順着滴落下來,濺落在地板上,還有兩人的衣服上,凌冽像是聽不見一般,越削越是用力!
胥安熙好想現在就暈過去,無奈深入骨髓的疼痛一再刺激着她,她根本暈不掉!
腦袋在牆上撞破了,凌冽對她渾然提不起一絲憐香惜玉!
是你,教唆費承安,侵佔了小珠珠,也是你,在車裡裝了炸藥,讓小珠珠一屍兩命!
說到這裡,凌冽的眸色更狠了:你屢次三番害我最心愛的女人,還害死了她的孩子,你說,我要怎麼解氣?
胥安熙已經疼得快死了,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她驚恐地看着地上的血,還有被凌冽削掉的她自己的指尖,明知逃不掉,卻還是絕望中充滿求生欲地搖頭,哀求。
凌冽拿着軍刀,一下子猛然刺進她的肩胛骨,一下,兩下,三下,怎麼捅都不解氣!
胥安熙,就你做的這些,就算到了地獄,閻王也不會放過你!
接下來的時間,凌冽真的像是瘋了。
費承安qj了祁幻珠的痛,憋在他的心裡那麼長時間,他身爲男人,爲了心愛的女人報仇,卻忌於當時的凌兒,只是廢了費承安的命根子,實在是太不解氣!
如今,他知道了胥安熙纔是幕後教唆的人,更是恨不能將她剁碎了,碎成渣!
當胥安熙兩邊的肩胛骨不知道被凌冽捅了多少刀後,她已經徹底安靜了,只是身子痛苦地在地上一抽一抽地,一雙璀璨的星眸,寫滿了惶恐。
凌冽有意避開她的心臟跟大動脈,因爲,讓她就這麼死了,太便宜她了!
忽然,胥安熙的xiti出了很多的水!
凌冽眯起眼眸,還沒發泄夠呢!
薩姆忽然開門而入,看着裡面異常血腥的畫面,蹙蹙眉:小凌少,差不多就結束了她吧!再多的泄恨,也是於事無補。
凌冽卻只是盯着胥安熙的褲子,聽不出情緒道:小毒蛇要出生了。
薩姆湊近一看,面色一變:羊水破了!她要生了!
咯咯咯。
空氣裡響起了一陣陣捏着手指關節的聲音。
凌冽不以爲然地笑笑,當初祁幻珠的孩子不也是無辜的嗎,卻被胥安熙殘忍地炸死了!
胥安熙,這就叫做因果循環!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去死吧!
凌冽咬牙切齒地說着,忽而擡手,就要對着胥安熙脖子上的大動脈抹過去!
薩姆精準地扣住了凌冽的手腕並且奪過了軍刀,他凝眉看着凌冽:她羊水破了,等孩子生下來,再做了她也不遲!
她的孩子就不該來到世上!
那是無辜的生命!
毒蛇的後代還是毒蛇!殺了她一勞永逸!
天凌!薩姆忽然擺起了叔叔的架子,衝他沉聲喚了一句。
凌冽盯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胥安熙,負氣地起身,背對着他們,走到了一邊去。
薩姆給胥安熙接生,花了三個小時的時間。
當空氣裡忽然出現了嬰兒的啼哭,薩姆笑了笑:這孩子真是漂亮!
胥安熙眨眨眼,整個面色如同死灰,她眼巴巴看着薩姆,薩姆會意,剪斷了臍帶抱着孩子上前給她看了一眼。
忽然,胥安熙眼裡流下了晶瑩的淚水。
凌冽忽然轉身衝過來,笑着說:好漂亮的女孩,真可愛。
凌冽當即接過孩子抱在懷裡,對薩姆道:薩姆叔叔,浴室有浴巾,你去拿出來給孩子當抱被吧!
薩姆點點頭,趕緊起身去拿柔軟的浴巾。
只是,孩子剛纔還啼哭的厲害,忽然一下子沒聲音了!
而空氣裡,滿是胥安熙絕望痛苦的哀呼:唔~!唔~!
薩姆心裡一慌,趕緊跑了出來!
而凌冽一臉無辜地解釋:孩子太滑了,沒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