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反咬一口
洛天子咄咄逼人的眼神非常強勢,不容海絲閃躲!
而海絲則是真的很猶豫!
她擰着眉,努力讓自己清醒了一會兒,道:“我姑且相信你是認真的,可是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情,我們前後認識不過兩天。這是終身大事啊,我......我還不確定我是不是真的愛你!”
她不否認她對洛天子有動心。
這麼完美的男人,還能畫出那麼深情的故事,哪個女兒會不動心?
可是海絲不願意拿自己的人生大事來冒險,她也不知道海陌軒是吃錯了什麼藥,居然把戶口本都給送來了!
“對了,他......方睿,他不是你的經紀人嗎?爲什麼他跟他妻子都叫你少爺?”海絲忽然認真起來,好多細節,現在努力去理一理,亂七八糟的線頭還是有很多!
洛天子莞爾:“因爲他們跟着我從小長大的,都是我的助理。我畫了漫畫之後,比較忙,沒時間跟出版社方面交涉,所以乾脆讓熟悉的人來幫我管理漫畫方面的業務,而我只要畫畫就可以。”
海絲沉默了一下,看了看方睿,又道:“那......你的真名呢?你的身份證呢?能給我看看麼?”
從一開始到現在,她只知道他的筆名叫做海天子!
他的真名是什麼?
他一句都沒有提及過!
“咳咳,我姓靳。”洛天子一邊說,一邊在心裡默哀:“天上的外公......保佑我!”
“靳?”海絲凝眉,她只知道靳如歌姓靳!
“嗯。”海天子點點頭:“我是洛家的表親,天凌哥的外公就姓靳,我是他外公那邊的親戚,說起來......其實有點遠,又不太遠......反正差不多就是拐幾個彎吧,所以天凌哥他們都對我不錯。”
海絲被他說迷糊了,小腦子開始打結了。
她的兩個同學都沉默着不說話,只顧着吃了。畢竟是人生大事啊,她們可不敢參與意見,這個必須得海絲自己拿主意!
洛天子看她一臉糾結的樣子,寵溺地嘆了口氣:“如果你覺得太快,我們可以先訂婚。”
“還是有點快。”
“......那......先住在一起,總可以吧?就好像男女朋友那樣。”
“你要跟我同居?”
“不是你想的那種同居。我的房間,在你對面。”
海絲:“......”
洛天子笑了笑,瞧吧,其實他也明白,心急吃不着熱豆腐,可是他真的心急啊!
等了十二年了,再憋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還是不是真男人了!
海絲似乎有所猶豫,洛天子又道:“你也不小了,女孩子總歸要嫁人的,再說,難不成你還想着洛家的小五少?”
“啊?”海絲錯愕。
洛天子卻流露出淡淡的悲傷跟失落,垂頭道:“也對,他......畢竟是個親王,嫁給他,你就是王妃。”
“不!不是的!”海絲急忙想要解釋,可是洛天子去卻很難過地岔開了話題:“好了,不說了。今天的事情是我太唐突了,抱歉。”
氣氛,一下子就不好了。
海絲默默喝着粥,每一口都味道鮮美無比,想着他爲了自己而周到地佈置了一切,想到昨晚徹夜聊天今早還給她送早餐的情意,想到他不顧一切抱着自己過來,想要照顧自己度過通經期的初衷,海絲忽然覺得,其實他做的,比她多多了,而她卻總是猶猶豫豫的。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啊。
到現在她對他的瞭解真的太少太少,而他似乎將她整個人全都看穿了一樣。
洛天子不經意地瞥了她一眼,然後看了眼方睿,方睿會意,當即轉身離去,走到院子裡去打電話了。
早餐後,海絲的痛經還是有些厲害,喬潔已經煮好了紅糖薑茶,給她送房間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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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洛天子則是陪着她說了兩句,讓她好好睡覺,她卻心事重重的樣子,睡也睡不着。
洛天子嘆了口氣,看出這丫頭小時候認牀的毛病又開始了,索性讓方睿將自己的畫具拿到了海絲的房間裡,在她大牀對面的書桌前坐下,拿着鉛筆很認真地作畫。
他畫着,她躺着看着。
看似各做各的,卻是另一種貼心的陪伴。
歲月,靜好。
而海絲的兩個同學,則是在喬潔的引領下參觀了別墅,又在院子裡玩旋轉木馬,開心的不亦樂乎。
洛天子的畫稿大概畫了兩頁的樣子,海絲的手機在書桌前響了起來,洛天子拿過,遞給她,她一看,是海陌軒打來了,頓時蹙了蹙眉:“喂,爸爸。”
心裡剛想要責備,問父親是怎麼搞的,居然也不問問她就把戶口本給送來了!
結果海陌軒卻是倒打一耙,責備道:“你怎麼搞的,跟海天子領個證也彆彆扭扭的,洛天凌生氣了,他剛纔問我了,是不是他們家的男人配不上你!海絲啊,爸爸小祖宗哦,咱們碧藍是一生一世都要依附於洛氏纔能有發展的!我不管,你今天要麼跟海天子領證,要麼跟小五少領證!你自己選!”
“爸!哪裡有你這麼逼女兒的?”
“這不是我逼你,是洛天凌在逼我!他說了,要是你今天不嫁給他兩個弟弟中的一個,以後洛家跟海家的情意到此爲止!他之前給碧藍的投股將全部撤出!”
海絲張大了嘴巴,嚇得沒說話。
眼看着奮鬥了那麼多年,終於可以上市了,這時候資金不夠了,可怎麼辦?
碧藍是爸爸的命,五年前爸爸跟媽媽又生了一個小弟弟,將來這個弟弟可是要繼承家業的......
海絲掛了電話,坐在牀頭沉默不語。
她看着洛天子,他坐在窗邊,清雅的身影說不出的祥和溫暖。從吃早餐開始,他跟自己寸步不離,所以她不願意領證的事情肯定不是洛天子出賣她的,一定是方睿,或者喬潔。
海絲在牀頭思忖了近一個小時,洛天子就在書桌前耐心地畫了近一個小時。
終於,她拉開毯子,踩着嶄新的拖鞋一步步朝着他走了過去。
她擡起小手,小心翼翼地去觸碰他的襯衣袖子,輕輕扯了扯,道:“海、海天子......咱們,咱們今天......去領證吧。”
誰知,他卻是放下了手裡的畫筆,擡眸,凝視她:“你是在跟我求婚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