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故意
聽見凌煦的話,李自新有些慚愧地垂下了腦袋。
她並沒有完成任務,不但如此,還差點出事,讓喬歐來救她。
凌煦見李自新神色怪異,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吻痕?!
這些青紫色的痕跡,在夕陽的襯托下更加絢爛奪目!
凌煦心驚地將她拉到一邊,薄怒的眸子盯着喬歐:“誰幹的?!”
“白芒。”喬歐淡淡道:“我發現不對勁,就讓人進去把她救出來了。還好,白芒沒得逞。但是,至於新新的任務,我覺得......還是算了吧。”
畢竟她是個女孩子,白芒那種人簡直就是畜生,這步棋從一開始,喬歐就覺得不妥,偏偏凌煦非要固執地堅持讓李自新去完成任務。
凌煦的心思,喬歐豈會看不明白?
他不就是爲了想要李自新戴罪立功,讓她今後可以光明正大地走下去?
“你身邊有日月星辰四大高手,還怕套不出白牧天父子的話嗎?”喬歐斂了下眉,眸光也有淡淡的不悅。
其中的利害關係,喬歐沒有點破,但是如果今天李自新真的被白芒玷污了,那罪魁禍首就是堅持把她送去白芒身邊的凌煦!
凌煦感知到喬歐的意思,也內疚於李自新頸脖上的吻痕,擡手在李自新肩上拍了拍,道:“你暫且在府裡好好休息,白芒的事情你不用管了。這件事情是叔叔思慮不周,嚇着你了。”
“你......喬歐是我哥哥,你怎麼是我叔叔了?”李自新不服氣。
在她心裡,胥寧那就是她嫡親的爹!
喬歐一陣頭疼,揮揮手道:“人我送回來了,我還要趕回春閣陪老祖宗吃飯,你們也早點休息。有什麼事情稍後再說吧!”
李自新咬脣看着喬歐,鼓起勇氣道:“哥哥,我......我小時候對你媽媽很不禮貌,現在,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想去詢問爸爸跟我媽媽之間的事情。我只是想......有個家。哥哥,你能不能幫我跟你媽媽說說,我...不管你媽媽容不容得下我,我都是喬家的骨血,我想要認祖歸宗,想回家。”
李自新的話,誠懇之餘全是小心翼翼,聽得任誰都會心疼。可是明白真相的凌煦跟喬歐,只覺得越聽越難受。
喬歐面無表情,口吻卻是柔和了一些:“你暫且好好休息,你的事情,我回去之後,我們全家會討論的。”
說完,喬歐不再多言,倨傲的身軀筆直地旋轉,朝着來時的方向步步而去。
凌雲挑眉,聽着他們的對話,他也在記憶中靜靜思索起來,好像他五六歲的時候,父親曾經把一個叫做新新的女孩子接了回去,只是那女孩子回家之後又哭又鬧,好像還有心臟病,父親送她去醫院,之後她便再也沒有回來過。
年代已經過去很久了,凌雲根本記不得那個女孩子的樣貌了。
只是,循着種種跡象,凌雲心中已然有數,莫非這個新姨,就跟很久之前那個新新,是同一個人?
凌煦輕嘆了一聲,道:“走吧,咱們進去用餐了。”
華麗的餐桌前,三人就坐,李自新也沒有拘束,只是她吃飯向來文雅,今天又發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心情不是很好。
“爸爸,一會兒你還要去媽媽那裡嗎?”凌雲一邊喝湯,一邊問着,看似漫不經心。
凌煦點點頭:“嗯,要去的。”
這段時間,他白天忙着幫着喬歐治軍,但是每到晚餐後就會雷打不動地堅持去攝政王府。不爲別的,就爲了自己的妻子可以早點接受他。
無奈的是,蕊蕊似乎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認他了!
凌煦心裡也是苦,兩個兒子都生了,這會兒卻不認他這個丈夫。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退縮,妻子是自己的,也只有自己硬着頭皮、死皮賴臉地追回來才行。
凌雲聽着父親的話,不由斂了下眉。
如果一會兒父親走了,那麼家裡不只剩下他跟李自新了?
凌煦似乎是瞧出了兒子的眼神,放下餐具,很認真地看着他:“不然,你今晚跟我去一趟春閣吧,跟長輩們都打個招呼。你身上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了,是時候回大馬了。公司的事情你需要儘快上手,這段時間我們不在大馬,公司全靠你爺爺一個人撐着。”
雖說凌尋鶴坐陣是萬無一失,可那畢竟是年長的老人了,凌煦這些年一心想着怎麼讓老人家享清福,對凌尋鶴特別孝順,他也深知此生因爲自己,蹉跎了父親大半生的光陰,心中實在有愧!
凌雲明白父親的意思,點點頭,一口答應了:“好,今晚我陪你一起去,明天我回大馬。”
晚餐後,凌雲叫了兩個人女傭照顧李自新,便領着凌雲一起出門了。
攝政王府裡依舊是一片繁華熱鬧的景象,凌兒微笑着站在院子裡,站在星幕下,跟靳如歌、蕊蕊一起散步。
遠遠地,凌煦來了。
蕊蕊小臉一黑,側過身直接挽起了凌兒的手臂,將自己的身影躲在了凌兒之後。
凌兒跟靳如歌見狀,苦笑搖頭。真是......
與其說是冤孽,不如說是天意弄人!
凌煦直接上前,微笑着打招呼:“奶奶!媽媽!”
凌雲也跟着過來:“老祖宗!外婆!媽媽!”
蕊蕊看見凌雲,還是不能適應。她覺得自己真的好年輕啊,爲什麼一下子冒出凌雲這麼大的兒子啊,嚇死她了!
凌煦倒是不慌不忙地拉過蕊蕊的手,自下而上看了她一眼,道:“今天過得好嗎?我一用過晚餐就來看你了。知道你喜歡櫻花,我問過了仔仔,然後讓玄星在道路兩邊都種上了櫻花,等到來年春天,就可以賞花了。”
蕊蕊一臉詫異地掙脫他的大手:“我不喜歡櫻花的!”
說完,她直接轉身:“我累了,回房休息了。”
凌煦趕緊跑上前攔着她,他豈會不知,這女人就是故意的,她根本不待見自己,不願意看見自己了。
凌煦苦着一張臉,當着長輩跟孩子們的面,無奈地看着她:“蕊蕊,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接受我?我們已經有了兩個孩子了,你老是不認我,這要我如何是好?我們是夫妻啊,怎能這樣兩地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