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妹不自覺的皺起眉頭,這個杜月蓉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歐陽文殊盯着杯中飄‘蕩’的一片茶葉微微晃動,抿‘脣’微笑,“是啊,如果有機會,治治也不錯的。”
只可惜,能活命已經是萬幸。
杜月蓉的心裡此時五味雜陳,明明這個人曾經對她噓寒(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1⑥κ(1⑹κ.Сom.文.學網)
問暖,關懷備至。現在的兩個人哪怕是僅在咫尺,卻彷如天涯一般疏遠。
一身月牙白的長袍,簡單隨意;反觀自己一身珠翠羅衫,貴氣凌人。
強烈的對比,就像兩個人漸行漸遠的距離,那麼顯而易見她卻刻意忽略。
她雖然呆在深閨之中,但是這一個多月以來外面傳的沸沸揚揚的寶家山莊的比武招親大賽她也不是沒有耳聞。
市井之間的熱鬧,她向來不怎麼感興趣,後來之所以關注是因爲她聽到文殊也去比擂的消息。
這讓她吃驚過後,突然感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就好像……就好像她一瞬間被人遺棄。
她前所未有的開始關注整個賽事,夜晚馮文昌回府的時候,她偶爾旁敲側擊的試探兩句。
多麼可笑的一件事啊,她的丈夫興致勃勃的前去打擂她不擔心,不吃醋;反道是歐陽文殊去比擂,竟然讓她吃不下睡不着。
她知道,從她嫁給馮文昌哪天開始,她就沒指望過這個頑劣霸道的男人能爲了他放棄外面的鶯鶯燕燕,更何況是如此過硬的‘親家’,依她對馮文昌的瞭解,他更不會落於人後。
事實證明,他夜夜晚歸已經說明他開始‘精’密的佈局。
這是她當初選擇富貴的代價,她的丈夫不可能從一而終,所以,不管他娶貓娶狗也好,她都無所謂。
可是歐陽文殊不一樣,他在她心裡太特殊了,以至於特殊到……連她都說不清楚的地步。
她愛他,從以前開始直到現在,她明白她還是愛着他。
可這種愛,在殘酷的現實面前讓她無所適從。明明知道這個人是她最合適不過的良人,可另一面,她的理智又告訴他,和他在一起以後的日子,不會幸福,至少不會如她想象的那樣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