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存勖本不想多生是非,不過看這幾位萬毒窟蠱師的架勢,好像並不打算放任自己離開。
不等李存勖有所動作,瞬間便見到李存忍幾個瞬步,閃至幾人身旁。
李存忍的速度可謂是無比迅捷。其身一掠,便仿若黑色閃電一般,劃過那幾名萬毒窟的蠱師,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連拍出數掌。
幾名蠱師反應不及,只是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一痛,接下來,身子便不由自主的癱了下去。
爲首蠱師的身體素質,好似比其他人強上一些。他沒有像其他蠱師一般立刻倒地,而是堅持了一會才步入後塵。
他滿眼不甘之色,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根本說不出口,只能瞪大了眼睛,逐漸沒了生息!
見到李存忍出手之後,李存勖倒有些意外。
速度,本就是李存忍的一技之長,她能有着如此疾速身手,倒是不足爲奇。
不過,李存勖倒是對李存忍的內功與手段,有些另眼相看。李存忍將這些蠱師一擊斃命時,並沒有使用武器,而是用上了九幽玄天神功。
這幾個蠱師,雖然並不是什麼高手,但也不是什麼酒囊飯袋。而李存忍卻能在瞬息之間,將他們一擊斃命,由此可見,她的九幽玄天神功倒是愈發嫺熟了。
而另一邊的蚩夢,見到幾個蠱師轉眼間便殞命於此,卻是一臉的呆滯之色。
“好……好快的速度……”
她不禁將目光投向李存忍,心中不停思索的同時,眼睛中也出現了一絲忌憚。
這時,李存忍已經來到李存勖面前。
“二哥,走吧。”
李存勖點了點頭,旋即徑直離開。
蚩夢見狀愣了愣,旋即好像是決定了什麼,便忙快步趕上,道:“你們別走這麼快啊……你們等等我……”
李存勖頭也不回,道:“你跟着我們作甚?”
蚩夢心中一機靈,道:“你們本事那麼高,肯定知道不良帥在哪,我當然要跟着你們啦!”
“你們都沒見過我們的真面目,萬一我們是壞人怎麼辦?你跟着我們實在太危險。”
李存勖淡淡回了一句,又用着肯定的語氣道:“而且,我們真的不知道不良帥在哪。”
“真的不知道?”蚩夢的語氣有些失落。
李存勖點了點頭,又道:“再給姑娘個忠告,你最好還是不要去汴州,不良帥在不在汴州尚且兩說,就算不良帥在汴州,姑娘也不會得到什麼好結果,因爲不良帥也很危險。”
“不良帥也很危險……”
蚩夢口中喃喃,不由得低頭沉思:“這是什麼意思?”
而她再擡頭望去李存勖時,李存勖兩人已經消失不見。
……
李存勖離開蚩夢之後,便馬不停蹄地趕路,很快便到了汴州。
汴州的防務並不嚴密。
並不是說這些巡城守城的士兵,都是粗心大意、擅離職守之輩,而是這羣士兵根本就沒有經驗。
他們都是剛剛披上軍裝的新兵,一看就知道不是精銳之師。
要是有着一股精銳之師,立馬就能將其擊潰。
而且,他們雖然都穿着晉國的軍服,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們並不是晉國之兵,僅僅是披着晉國盔甲的普通士兵罷了。
不過,也正是因爲汴州防衛並不高明,李存勖才能夠輕易混入汴州城內。
進入汴州之後,李存勖便準備四下打聽並打探。
儘量遠離皇城,暗自到最繁華人口最密集的地方打聽消息,探查一些隱秘之地,這正是李存勖的打算。
李存勖並不知道冥帝朱友珪的埋屍之處,他僅僅是知道不良人將朱友珪的屍體藏在了汴州而已。
原本的劇情中,黑白無常是尋到了冥帝朱友珪的屍體的,並且還習得了完整版九幽玄天神功。
不過,當時的劇情,也僅僅是交代了黑白無常找到了朱友珪的屍體而已,至於具體尋找的過程,還有具體的地點,根本就沒有交代。
於是,李存勖便開始了打探之旅。
汴州本是朱樑皇城,在“李存勖”兵不血刃的拿下汴州之後,倒也仍舊不失繁華。
他原本以爲,汴州不會像之前一樣繁華,但一番遊歷之後,卻發現並不是如此。
因爲,據“李存勖”率軍進汴州,已有數月了,初時汴州人們的惶恐,已經漸漸消散。
人們很快便發現,那攻取汴州的李存勖,不但從未露面,也並不打算對汴州軍民一番清洗。
就算是有着一些清算,倒黴的人,也全是官宦之家。
汴州人們心安之下,只當是換了個主子,於是商鋪重新開張、生意照做、日子照過。街巷上車馬如龍,人頭攢動,市井十分熱鬧。
“二哥,我們來到汴州,到底想要找什麼?”李存忍沉思半晌,面色猶豫,最終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朱友珪的屍體。”
“朱友珪的屍體?”李存忍面有不解,思慮再三,但卻沒有刨根問底,而是擔憂地道:“目前的汴州,可是掌握在不良帥的手中,如果我們的行蹤暴露的話,恐怕……”
“放心。”李存勖拉住李存忍的手,沉吟道:“目的達成之後,我們便立刻離開,絕不停留。”
李存忍忽然一抹緋紅閃過,半晌後又沉吟道:“二哥,你想真要打聽消息的話,我們最好是去一些酒家,那裡來往人多,會聚集各色的人,更容易打探消息。”
“嗯。”李存勖點了點頭,暗自尋思。的確,一般酒家飯館,來往人多,確實是打探消息的不二之選。
帶着目的,李存勖與李存忍二人,在一家酒館門口停了下來。
兩人走進去之後,便挑了一個不顯眼的地方,兀自坐了下來,然後偷偷打聽一下有什麼消息值得留意。
而到了晚上,兩人便偷偷出去,四處探尋無人之地……
時而打探消息,時而親自搜尋……幾日過後,李存勖與李存忍二人,終於有了些眉目。